“你以前學過表演？”這一段表演結束後，季澤不由好奇道。
“沒有專門學過，隻是自己一個人在家的時候對著鏡子模仿過，其實我也不知道具體效果怎麼樣呢。”說話的時候，江清流眉眼彎彎，又變回了那個溫柔可人的少女。
“咳，效果很不錯，你很有天賦。”季澤輕咳一聲，微微偏頭，有些不敢直視她的眼睛。
“那麼……我可以演女一號了嗎？”江清流又問。
“當然可以，你不演可就太浪費了。”季澤說著，眼裡是毫不掩飾的讚賞。
而那幾個原本出於待定的女生聽到自己有可能飾演的角色被一個新人給搶了的時候，立馬激動起來。
“社長！她知道新來的人能懂什麼？她恐怕連走位都不會吧？還有表情動作，她能把握得好嗎？你怎麼能這麼隨隨便便把女一號的位置給了一個新人呢！”其中一個女生神色尤其激動，甚至想要衝上來打江清流，卻被一旁的幾個人給攔了下來。
“她的演技我剛剛已經看過了，完全有資格勝任朱麗葉這個角色。”季澤此時的表情也冷了下來，不複之前的溫和儒雅，目光冷冷地看著剛剛那名意圖鬨事的女生。
那個女生本來還想再說些什麼，卻在看到季澤的眼神後安靜了下來，隻好低下頭，無聲地咒罵著。
“社長，即使她的表演能力很出色，但是身為一個從未上場過的新人，你怎麼能保證她最終上台的時候不會怯場呢？”接著一個看起來很理智的少女上前一步說道，眼神卻一眨不眨地盯著江清流，似乎這樣就能在她身上瞪出兩個洞來。
季澤似乎也想到了這個問題，他看著江清流，希望對方能給出一個完美的回擊。
啊……又來了，江清流在心裡翻了個白眼，下一秒開啟了戲精模式。
隻見她歪了歪頭，裝作思考的樣子，道：“我嗎？我這個人什麼都小，就是膽子不小，怯場什麼的……我覺得應該是你們要擔心的問題吧？畢竟女一號的位置責任重大，而且還是在全校師生麵前跟社長對戲，有壓力也是正常的。”
說著，她又做出一副恍然大悟的樣子，“啊我差點忘了……現在女一號的人選已經定下來了，所以怯不怯場也是我個人的問題吧？”
江清流看似說了一大串，實際上的內容總結一下就是四個字：關你屁事。
而眼前的少女也被江清流的一番言論給鎮住了。不過與其說是覺得她的話很有道理，倒不如說是她從未見過婊得如此理直氣壯的人。
“你……”少女瞪著江清流，半晌說不出話來，最終還是深吸了一口氣，道：“我希望你到時候上台也能這麼能說會道！”
江清流隻是笑眯眯地看著她，並不答話。
而季澤也被江清流的舉動逗笑了，隻是他為了維係一個身為社長的尊嚴，必須得繃著個臉保持嚴肅，倒是忍得很辛苦。
總而言之，不管眾人是反對還是同意，江清流飾演女一號朱麗葉的事就這麼定下來了，接下來就是跟眾人一次又一次的排練，學習關於話劇的表演技巧以及和與眾人的磨合。
——
時間過得飛快，轉眼就到了第一次月考的時間。成績好的同學皆是一副無所謂的態度，而成績差的同學們基本各個都在哀嚎，尤其是在每次對完答案之後。
雖然江清流本人的成績著實一般，但她好歹是有係統傍身的，所以區區一個月考還難不倒她，她所要思考的，隻是如何在保持高成績的同時，總分不會超過涼溯。
畢竟涼溯可是維持了高一整整一年的總分第一，自己總不好一來就搶了他的風頭不是。
最終江清流還是把握好了這個度，撈了個總分第二的成績。
自那之後，班主任再也沒有懷疑過江清流的實力，甚至還經常叫她去辦公室，讓她數學競賽的時候不要有太大壓力，發揮平常水平就好。
此時江清流正拿著張卷子湊到涼溯麵前：“同桌，這道題我不會哎，你給我講一下吧？”
“這題老師剛剛上課才講過。”涼溯看了卷子一眼，說道。
“哎！是嗎？我剛剛怎麼沒聽到？”江清流睜大了眼睛，一臉驚訝。
“……”涼溯看了她一眼，確認這個眼神並不似作假後，無奈地說道，“那我再給你講一遍。”
然而在涼溯講題的時候，江清流也並沒有在聽，而是一邊盯著涼溯的臉一邊跟係統犯花癡，說他長得有多好看聲音有多好聽。此時的係統如果有人形，早就不知道翻了多少個白眼了。
“江清流，”涼溯忽然停下筆，麵帶嚴肅地叫了她的名字。
“嗯？怎麼了？”她抬頭。
“你不是要我給你講題嗎？不看試卷看我乾什麼？”涼溯問道。
“看你好看啊！”江清流脫口而出了這麼一句，接著變看到涼溯的耳朵以肉眼可見的速度泛紅。
果然還是純情少年最可愛了呢。
——
數學競賽的地點在涼城的某一所重點大學內，裡麵聚集了各所學校各年級的頂尖人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