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意思？”程曉皺了皺眉,但還是伸手扶起了江清流。
由於坐在他家門口睡了一晚上的緣故,江清流此時整個身子都是麻的，剛一站起身就忍不住朝程曉倒去。
程曉下意識地接住了她，發現她肌膚的溫度冷的嚇人,連忙把她帶進自己的公寓裡,又給她倒了杯熱水。
江清流接過那杯水，低聲說了句“謝謝”,然後抬起杯子小口喝了起來。
見江清流臉色終於不像剛剛看見那般蒼白了,程曉總算放下了心,這才再次問道：“你剛剛那話是什麼意思？什麼叫你沒地方去了？封延呢？”
江清流原本一直低垂著頭,直到程曉最後提到了封延,她才抬起頭來，假裝若無其事地笑了笑：“我跟封延,現在除了上下級之外，已經沒有彆的關係了。所以我也沒有資格一直住在他那裡了。”
聽了這話，程曉哪還不知道情況,隻是……
“你怎麼知道我住在這裡？而且你既然要過來,為什麼不打個電話？”程曉抬頭看她。
“之前我跟葉岑聊天的時候,偶然得知你住在這裡。至於為什麼沒給你打電話……”江清流說著,抿了抿唇，“因為我出來的時候已經挺晚了，我想著你這麼作息規律的人應該已經睡了，總不好大晚上的還把你叫醒吧？”
說到最後，她甚至勾唇笑了一笑。
“好啦,我們也算是拍過一部戲外加睡過一覺的熟人了，程導能不能給我暫時收留我幾天啊？等我找到房子就搬出去，這幾天我也不會白吃白喝的。”江清流說著，甚至往程曉那邊湊了湊。
程曉有些不自然地移開眼，輕咳了一聲：“你私下裡還是叫我名字吧。”
“好啊，”江清流爽快地應了下來，接著又開始撒嬌，“程曉~我這麼一個大美人擺在這裡，你有什麼拒絕的理由嗎？”
程曉看了她很久，終於點了點頭：“你要住這裡也行，但是得聽我話。”
“好！”江清流連忙答應，像是生怕他反悔似得，“那我現在可以休息一下嗎？在外麵待了一晚上，我現在好累哦。”
程曉看著她，半天沒有說話。要說起來她的膽子也是真的大，作為一個當紅明星，出門一點準備也沒有，就不怕被狗仔偷拍麼？
可最終他還是無奈地歎了口氣，說道：“你先去我的房間躺一會兒吧，我去給你收拾客房。”
江清流點了點頭，再次道了聲謝，然而她一進到程曉的房間內，立馬換了個神情，仿佛變了個人似得。
要知道江清流可從來不是什麼會委屈自己的人，“在門口坐了一晚上”這話也隻是說說而已。
實際上她早在離開封延的彆墅之前，就給自己定下一間酒店，當晚就住了進去，隻是第二天她早早地起來假裝“枯坐一晚”罷了。
當程曉收拾好客房，回來叫江清流的時候，看見的就是她正躺在自己的床上，整個人蜷成一團，一雙漂亮的眼睛此時正緊閉著，看著睡得並不安穩。
程曉站在床邊看了她許久，終是沒忍住，伸手輕輕撫了撫她的眉眼。
江清流實際上並沒有睡著，她躺在床上，努力維持著平穩的呼吸，心裡卻在呼叫著係統：
“係統啊，現在程曉的好感度有多少了？”
沒一會兒係統低沉的聲音就傳了出來：“50，繼續努力。”
“喔。”江清流不情不願地應了一聲。
——
之後的幾天江清流過得可謂是極其愜意——在她把手機關機之後，頓時感覺世界一片清淨。她每天就窩在程曉的公寓裡，刷刷網頁，看兩眼他的劇本，或者就是全副武裝之後跟著他出門溜達，逛一下超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