攻略朝堂男神(完)(1 / 2)

自那次吐血以後,祁佑對江清流的看顧比往常越發緊了些,每當在她給傷員治療的時候,就會有一個隨行的侍從跟著她,隻要她的臉色稍微白了一分,就會被強製帶回去休息——就這還是江清流好說歹說才跟祁佑爭取到的,不然按他的性格,江清流早就被他按在床上臥床養病了。要不是情況不允許,這個人甚至還想把她送回京城去。

可即使是這樣,江清流的身子也在肉眼可見的速度一天天憔悴下去,甚至咳血的次數也越來越多。

“江大夫,你的身子不能再這麼瞞下去了!”跟在江清流身旁的侍從在又一次看見她咳血之後,語氣激動地喊道,“我這就去告訴將軍!”

“站住。”剛咳完的江清流此時還有些虛弱,早已被係統屏蔽了痛覺的她倒並不覺得疼痛,隻是胸口依舊難受得緊,像是一塊大石頭壓著喘不過氣來,“我讓你去了嗎?”

她的聲音雖然虛弱,卻依舊帶著不容置喙的味道,而剛準備掀起帳簾的侍從隻好無奈地轉了回來,輕手輕腳地把她扶上床,又蓋了一床薄被:“江大夫,你的身子真的不能再拖了,好歹找個彆的軍醫過來看看。”

江清流躺在床上,尋找了個舒服的姿勢,這才看向那個隨從,語調輕緩:“我自己就是個大夫,自己身體怎麼樣我還不清楚麼?不用浪費那些大夫的時間了。再說近來邊關戰事吃緊,每天受傷的將士們那麼多,我不去幫忙也就算了,怎麼能還讓那些大夫來照顧我呢?”

“更何況你們將軍最近每日為戰事煩憂,你要是將我的事說出去了,豈不是讓將軍平白又多了一件煩心事,你忍心嗎?”

“可是……”侍從見自己說不過江清流,不免有些著急,“那您也得給自己開寫方子啊!”

聞言,江清流隻是輕輕搖了搖頭,不再說話。

豈不說如今這毒已經深入肺腑,藥石無醫,就算真能救得了,她也不會去做的。畢竟她現在所做的一切,都是為了以後的“赴死”做準備。

“你先下去吧,我想一個人歇一會兒。”江清流擺了擺手,示意那人離開。

那侍從沒有辦法,隻好行了個禮,然後退了出去。

“係統,”江清流躺在床上,看似閉目養神,實則是在跟係統對話,“雲逸現在在哪裡?”

“稍等,我看一下。”係統說完就沒了聲音,過了好一會兒才重新出聲,“他正在快馬加鞭趕來邊疆的路上。”

江清流聞言,輕輕地勾了勾唇角。

不枉她治好了這人的病,還刷了那麼多的好感度,如今總算是派上了用場。

——

“什麼人?邊防重地,禁止入內!”負責看守的兩名士兵看著麵前清冷出塵的白衣男子,雖然有些奇怪,但還是依照軍令把他攔在了外麵。

“我乃當朝國師,奉聖上之命前來協助將軍。”雲逸的聲音的聲音依舊清冷,可仔細聽卻能聽出其中的一絲顫抖。

兩名士兵對視了一眼,其中年長的那名出聲問道:“可有攜帶信物?”

雲逸點頭,接著如玉般的手從袖袋裡掏出了一封蓋了章的密信遞了過去。

年長的士兵結果了密信,仔細檢查了一番,這才道:“請大人在此稍後,待我等稟明將軍。”

說完,便帶著密信離開了。

大約過了一刻鐘,那名士兵回到此處,對著雲逸行了個軍禮,恭敬道:“方才多有冒犯,請大人隨屬下來。”

雲逸輕輕點了點頭,又道:“一會兒我的隨從過來,你將他們安置一下。”

“是!”

接著,那名士兵一路帶著雲逸來到了祁佑的帥帳,接著行禮道:“將軍,國師大人到了。”

祁佑此時正在研究雙方的戰局,聽見彙報,也沒有抬頭,隻是應了一聲:“嗯,你下去吧。”

“是。”那人說完,便退了出去。

雲逸見狀,也不惱,隻見他上前一步,語氣依舊如同冰雪一般清冷,說出的話也是一如既往的簡潔:“她呢?”

“什麼?”祁佑抬頭,目光中似是不解。

“她當初說要跟你來邊疆,我沒攔得住她,現下我隻想知道她的狀況如何?”雲逸的聲音聽不出情緒,可藏在袖子裡的手指卻緩緩蜷了起來。

不是他多想,隻是那天的夢實在太讓他在意了,夢中江清流倒在他懷裡口吐鮮血的模樣嚇得他心臟差點停跳,即使驚醒,那種心慌的感覺也久久不能平複。

是以他才向皇上請命,說要來邊疆協助祁佑,實際上隻是想來看看她。

仿佛隻有親眼看見她,自己心裡的那股慌亂才能徹底平複下去。

祁佑聞言,這才抬起頭來看向麵前的人——他已經不再像先前那般蒼白孱弱,仿佛一陣風就能吹倒,這樣的他,穿著白衣更顯幾分清俊。

一想到這人是江清流救的,又想到他似乎對江清流和自己同樣的想法,心裡就一陣不舒坦。

正當他打算找個借口回絕了的時候,簾賬突然被人掀開,時常跟著江清流的那個侍從闖了進來。

“不好了!將軍!”那人一邊喘著氣一邊說道,“江……江大夫又暈倒了!”

“什麼?”

“什麼?”

兩人異口同聲地喊道。

等到二人趕到江清流所在的營帳的時候,正好看見她躺在床上,一旁的軍醫正在給她診脈。

“李大夫,她怎麼樣了?”一進門,祁佑就匆匆忙忙地喊道。

“江姑娘這……”那名姓李的軍醫看了一眼江清流,又看了一眼祁佑,猶豫著要不要說出實情。

一旁的雲逸卻是看不下去了,徑直上前幾步把手搭在了她的脈上。

雖說他並不十分精通醫術,可畢竟久病成良醫,他對於診脈什麼的還是有些把握的。

隻是他剛把手指搭上,眉頭就立刻緊緊地皺了起來,臉色也變得極為不好。

“雲逸,她怎麼樣了?”祁佑此時也顧不得許多,幾步上前詢問道。

“怎麼樣?”一向喜怒不形於色的雲逸此時極為罕見地被氣笑了,望向祁佑的眼神異常的冷,“你還好意思問我她怎麼樣?你平時就是這麼照顧她的?把她照顧到身中奇毒甚至深入肺腑?”

“你說什麼?”祁佑的臉色一下變得慘白,不自覺地後退了兩步,臉上滿是不可置信。

“你不知道?”這下輪到雲逸疑惑了,但是他的怒氣依舊沒有降下去,對此反而是冷笑了一聲,“你這麼多的軍醫都是吃白飯的麼?”

原本立在一旁的軍醫之一李大夫聞言,身子忍不住顫了一下,可即使是這樣他還是大著膽子上前一步答道:“回稟將軍,還有這位……大人。實在不是在下學藝不精,而是這毒發初期實在太過隱蔽,在下和其餘幾位同僚都沒有察覺,而之後江姑娘又不願找我們診斷,這才……”

他這話裡話外的意思幾乎是將自己摘了個乾淨,不過事實也的確差不了多少。江清流的確是讓係統幫忙隱瞞了中毒症狀,後麵也沒有再叫過這些大夫,不然要是更早些就被發現,她的計劃就達不成了。

而祁佑此時也沒有心情去指責這些大夫,而是談起了彆的:“那你知道她身上中的是什麼毒嗎?”

按理說江清流一直在戰地後方待著,不會有中毒的可能性,莫非是有人想害她?不,她在軍中的人緣一向不錯,更何況還占著個軍醫的名頭,害誰也不可能害她。還是說內部出了細作?

可還沒等他想明白,那名軍醫就再次開口了:“回將軍,江姑娘所中之毒……與當初您所中毒箭,是為一種。”

“……”

祁佑沉默了。此時的他如何還不懂李大夫話裡的意思,江清流這毒……是在當初救他的時候就中了。

“為什麼會這樣……”祁佑後退幾步,用手擋住自己的臉,不敢看床上的人。

“祁佑的好感度已經有95了。”係統突然在腦海中跟江清流說道。

“好,雲逸是不是來了?”江清流問。雖然她的身體目前是屬於昏迷狀態,但是靈魂還是清醒的。

“他剛剛給你把完脈,現在祁佑已經知道你中毒的事了,也知道你是因為他才中毒的。”係統道。

“難怪好感度突然漲了。”江清流若有所思,“那我也該醒了。”

緊接著,就見躺在床上的江清流悠悠轉醒,而周圍的人看見她醒來,也紛紛聚集在了床邊。

江清流看見這麼多人來了,連忙就想起身,卻被雲逸給按住了:“你現在身體虛弱,還是躺著休息吧。”

“雲逸……你怎麼來了?”江清流看見雲逸似是一怔,接著便啞著嗓子問道。

“我……”他不敢說自己是擔心她才過來的,於是隻道,“我是奉皇上的旨意前來協助將軍的。你先彆說話,喝點水再說。”

話音剛落,一杯水就遞了過來,江清流抬眼一看,就見祁佑滿臉複雜地看著自己,端著水杯的手還有些顫抖。

一旁的雲逸見他這般,索性接過了水杯,把江清流稍微扶起來些,這才喂了些水給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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