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下一位路過的是個耳背的老大爺。
“這個是我們超市新推出的下午茶套餐，一起購買有福利哦！”
“什麼？壺裡有什麼？”
“……福利，不是壺裡。”樸智晟無奈。
“這個蛋糕挺好吃。”
一句話又讓他看到了希望：“您可以到裡麵可以買！”
“算了算了，牙不好，”老大爺又吃了幾個，委婉拒絕，“吃不了太多。”
樸智晟：吃不了太多？那為什麼盤子裡的都被打掃乾淨了……
他眼睜睜地看著老大爺步履蹣跚地離開。
“智晟啊，”下午茶隻有一位顧客購買，但買瑣碎小東西的人不少，權茶結束一段時間忙碌的工作，走出來安慰他，“人生就是這樣。”
“嗯……”他並沒有被安慰多少。
又一對母子走過來，樸智晟立即親切地上前，彎腰遞給小朋友一塊鯽魚餅。
“這個很甜——”猝不及防地，話還沒說完，他就被推倒在了地上。
權茶：？？？
穿著不方便的玩偶服，樸智晟在雪地裡滾了兩下，看起來硌到了石頭。
麵前的小孩兒還在笑，似乎覺得他這樣很有趣。
“沒事吧？”權茶趕緊上前扶起樸智晟，拍拍他身上的雪。
“沒事沒事，努娜。”
“彆在外麵推彆人，媽媽說了很多次。”一旁的母親不輕不重地道，看起來並不想過多教育。
確認樸智晟樸智晟真的沒事，權茶立即上前，奪回了那孩子剛要塞進嘴裡的鯽魚餅。
“嗚……嗚哇……我要，我要！”
“那你跟哥哥道歉，這個隻給聽話的乖孩子。”
那小孩咬著嘴巴，不肯開口。
“智晟啊，你在外麵站得夠久了，回屋裡暖和一會兒。”權茶沒再理會他，收拾好盤子，帶著樸智晟回了屋。
“努娜……會不會……”他有點擔心節目播出去，會有不好的影響。
“沒事，”權茶向來不在乎輿論。
她幫樸智晟把馬卡龍玩偶服摘了下來，發現他的黑發濕濕的，估計在裡麵很悶，還有哈氣，“去整理一下吧。”
“嗯嗯。”他很快跑到樓上，過了會兒，頂了個蘋果頭下來。
後麵跟著姨母笑的羅哉民：“努娜，這樣是不是很可愛！”
權茶：？？？
“哪裡可愛了……”樸智晟半捂著臉，偷看權茶，羞恥感爆棚。
權茶莞爾：“確實很可愛啊。”
“在超市打工好不容易，突然覺得練舞有點簡單。”樸智晟走到一邊，岔開話題。
他無意識地整理擺放得非常整齊的拉麵，心裡放起了煙花。
她剛剛誇他可愛。
……
開門聲打破了其樂融融的氛圍。
是剛剛那個小男孩和他的媽媽：“請問，可以賣給我們鯽魚餅嗎？”
羅哉民不知道在外麵發生了什麼，熱情地上前：“可以，您想要什麼味道的？”
孔佑聽到鯽魚餅三個字，就馬上開始熱鍋。
“一個紅豆，一個紫薯吧。”
“好的。”
母親掏錢的工夫，那男孩獨自在餐桌旁晃悠，再次闖禍，撞倒了上麵的水杯。
“啪”，大家都嚇了一跳。
“哦莫，”羅哉民反應最快，趕緊去拿掃帚，“彆動彆動，哥哥來掃。”
孔佑也眼帶關心，但當瞥到權茶，他就察覺出了不對。
她對顧客一向熱情，今天怎麼了？不喜歡這兩人？
“孩子沒傷著吧？”
聽見孔佑的問話，麵前的女人搖搖頭：“沒事沒事，平時被我慣壞了，剛剛在外麵還推了一個哥哥，抱歉，給你們添麻煩了。”
樸智晟連連擺手：“沒關係，我不介意的。”
孔佑明白了，原來是這麼回事。
他又看了眼權茶，見她安靜地回到櫃台，算賬去了，便也開始專心製作魚餅。
“您拿好，一共兩個鯽魚餅，已經打包好了，吃的時候小心燙。”
“好的，給您錢。”
“嗯……少了。”
“鯽魚餅不是——”
“還有摔碎的杯子錢，不好意思，小店經營，最近生意很冷淡。”
權茶一愣，轉過頭。
感覺到她的視線，孔佑望過來，趁麵前女人低頭掏錢包的時候，做了個wink。
“……”這個wink有點醜。
權茶被逗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