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打開門, 克雷格教授坐在沙發上, 倒好了兩杯茶, 他扭頭看向秦雨陽,臉上帶著調.戲意味十足的笑容:“龍族果然和傳說中一樣熱情。”

他的意思就是,他剛才已經聽見了門口的動靜。

秦雨陽感到一陣不好意思,不過, 作為一個身經百戰的老司機, 這些都是小意思:“咳咳,謝謝老師的茶。”

“那小子的滋味怎麼樣?”克雷格教授又問。

“……”秦雨陽差點嗆到, 似乎沒有想到年過半百的克雷格教授竟然如此奔放, 一言不合就開車。

“哈哈,好了, 你們狼族果然都是純情的家夥。”克雷格笑著說, 然後對他招招手:“來, 老師為你講解十行元素。”

“好的。”秦雨陽連忙說, 有專業的老師指點自己, 他求之不得。

和克雷格教授聊到深夜,他就在沙發上睡了一晚。

四周圍很寂靜, 寂靜到讓人有時候懷疑這個世界是假的, 隻是自己夢中的臆想。

可是睜開眼睛之後, 它又是真的。

克雷格教授一大早就醒了,他穿戴整齊, 對睡眼惺忪的學生說:“早,親愛的, 快起來吃早餐,老師帶你去辦理入學手續。”

“好的。”秦雨陽揉揉酸澀的眼角,起來洗漱吃飯。

雖然第一大學有豪華的餐廳,但是克雷格教授似乎更喜歡自己做。

這位獨身的男性教授,生活上處處精致。

經過昨天傍晚出門的經驗,秦雨陽可以想象到自己白天出門會造成什麼樣的後果。

可是真的被人行注目禮的時候,他還是感覺很羞恥。

第一次知道,長得太帥也是一種煩惱。

麵對大家熾熱的眼神,他根本不敢回以微笑,於是一路上目不斜視,麵容嚴肅。

他不知道這樣會令他看起來更加有吸引力,在欣賞他的同時,還會產生敬畏之情。

克雷格教授把秦雨陽介紹給其他老師的時候,各位老師一是驚訝這位年輕狼族的出色,二是驚訝他的身份。

不管怎麼說,戰功赫赫的將領,他的子嗣總是令人優待的。

特彆是那位戰將已經去世了,隻留下一名剛成年的兒子。

秦雨陽的入學手續很順利辦完,克雷格教授把07號院子的鑰匙交給他:“去吧,孩子,我相信你的室友正在等你。”

這句話簡直讓秦雨陽的頭皮一陣發麻。

“謝謝老師。”他接了鑰匙,現在是兩手空空的情況。

克雷格教授望著他的背影提醒:“彆忘了半個小時後到教室集合。”

“好的。”秦雨陽應聲,回頭深呼吸了一下,然後做好被圍觀的準備,一路硬著頭皮來到07號院子。

一個陌生的麵孔從裡麵走出來,和他麵對麵撞個正著。

“很抱歉。”秦雨陽道歉說。

那個人隻是冷冷地瞥了他一眼,什麼都沒說就離開了。

有點拽,要是換做以前的秦雨陽,說不定會給他來根中指,不過現在就算了,心平氣和。

七號院子的二樓隻剩下最後一間房間,也就是706房。

秦雨陽拿到的鑰匙就是706.

他第一次用人身走進這條樓梯,感覺四周的空間都變小了一樣。

景煊出門準備去上學,他看到706的房間竟然打開,就過來看了看。

漫不經心的臉孔,看到屋裡的身影時,立刻笑了起來:“閣下,早上好。”

秦雨陽聞聲回頭,倚在自己門口的青年,不是昨晚那頭無節.操的龍,又是誰。

“早。”其實要比掉節操,秦雨陽根本就不懼他,隻是覺得一下子從主寵關係變成炮.友關係,需要那麼一點點時間。

這點時間可能是一.夜,也可能是一天。

“您在收拾房間嗎?我可以幫忙。”翼龍裝模作樣地走進來。

“不是。”秦雨陽眉頭微微皺緊,不解地看著他說:“你們為什麼喜歡對我您來您去的?”要知道,在北京這樣稱呼同齡人,可是一種諷刺。

景煊也不解秦雨陽為什麼這樣問,他的手指撫著自己眼下角的小痣:“這個嘛,因為您看起來就是跟彆人不一樣。”

所以他和銀狼那家夥都心甘情願地被俯視。

“哪裡不一樣?”秦雨陽問。

當景煊跟掃描儀一樣的視線在自己身上遊.走的時候,秦雨陽怕了,連忙說:“算了,你不用回答我。”反正不管答案是什麼:“既然你尊重我,那麼以後就聽我的,不用對我用敬稱。”

“嗯?”人們都很享受被地位崇高的人尊敬,景煊對秦雨陽的敬稱帶著討好的意思,這個男人卻不接受,有點意思:“莫非您和707那隻臭狼一樣,看不起我是個暴發戶?”

“我沒有這個意思。”秦雨陽解釋:“大家都是同齡人,要論能力和出身,你比我強多了。”他走到景煊麵前:“我是武鬥係的新生菜鳥,以後請多指教。”

抱著胳膊的翼龍垂眸,盯著那隻向自己示好的手掌,不可否認內心有一點點觸動:“好的,你比我想象中更優秀。”

“謝謝。”秦雨陽說:“順便,你是不是應該為昨晚的事情道歉?”

一說到昨晚,景煊剛放開的手掌又握了回去,指尖蕩漾地扣了扣秦雨陽的掌心,笑容很露骨:“應該是道謝才對。”

那是他知人事的曆史以來,最享受的一次釋放。

一看到景煊的笑容,秦雨陽就知道自己不應該提起那件事情:“放手吧。”

“你就是那隻寵物對吧?”景煊享受和對方靠近的心情,身上的每一個毛孔都散發著愉悅:“恕我直言,你當寵物的時候……很可愛。”

嘴唇湊近男人的耳畔,說出這句話,弄得自己的心顫了一下。

“你的原型也很可愛。”秦雨陽不喜歡被帶節奏的無力感,他喜歡掌握進度,比如現在,原本是翼龍對自己步步逼近,一轉眼,他就握緊對方的手腕,將人壁咚在白色的書架上麵。

“真高興你這麼想。”景煊笑吟吟地說,帶淚痣的漂亮雙眼燦爛得不行。

他並不介意手腕被秦雨陽禁錮,也不介意自己的活動範圍被強製壓縮,這些對他來說都是一種慷慨。

“你想跟我親熱嗎?”秦雨陽直勾勾地看著他,臉上也不笑。

如果是壓景煊的話,他接受的,這是個漂亮又帶勁的家夥,身材條件和精神活力都特彆好。

“可以嗎?”景煊慢慢靠近摟著他。

“可以,如果你做好了被我上的準備,”秦雨陽納入他的耳墜:“如歡迎隨時來我的房間找我。”

被他……上?

景煊的身體和表情僵硬了數秒,退後,一係列反應看在秦雨陽的眼裡,心裡暗暗地笑瘋,果然是個異想天開的愣頭青,再給他點顏色看看,以後保證老實。

“嗯哼,或者現在就來嗎?”秦雨陽一下子把空間壓到最小,低頭找到對方的唇。

剛才還僵硬的龍族青年,半推半就地又跟著嗨起來。

因為真的享受極了……跟這個男人氣息相融的滋味,但他時刻保持警惕,一旦對方手越過那道不可能妥協的安全線,就立刻訕訕地推開。

“時間有點晚了。”秦雨陽看見有點可憐兮兮的他,歎了口氣,有點不忍心戲弄:“我要去教室集合了,你也是吧?”

景煊愣了愣地回神,舔了舔還殘留著對方味道的唇,頷首:“嗯,我也走了。”從身邊經過的時候,有點留戀地回了下頭。

新生和老生在同一個院係,隻是不在同一個教室。

景煊遵守自己昨晚許下的承諾,儘心儘力把秦雨陽送到新生教室的門口。

一路上,他煩躁地感受到很多熱情的目光,大部分都是投向自己身邊的男人。

他就知道,像秦雨陽這樣的男人,根本不會缺少愛慕者。

而且對方看起來也不是很保守的人,沒準今天晚上就會邀請彆人去他房間。

“這裡就是新生教室。”景煊看向秦雨陽的目光,已經不像之前那麼露骨灼熱了,而是多了幾分複雜:“進去之前我想我應該提醒你,不要隨意接受彆人的示好。”

秦雨陽站在他身邊笑:“我知道了,謝謝。”

出於禮貌,他等景煊走了自己再進去。

當他出現在門口的時候,就有很多人投來目光,或驚.豔,或貪婪,熱情得讓人受不了。

秦雨陽沒有在意,他找了一個偏僻的角落,同桌是個麵容冷峻的人。

嗯,仔細一看,黑色的短發,狹長的鳳眼,典型的中國風長相,好像有點眼熟?

明知道這位同桌就是早上和自己相撞的人,秦雨陽既沒有打招呼,也沒有換座位,他把對方當成空氣。

不多時,克雷格教授來了。

吵鬨的教室頓時安靜下來。

“各位同學,非常高興再次和你們見麵,我是克雷格,以後將擔任你們的理論課老師。”克雷格教授轉身在黑板上寫下自己的名字。

和藹的眼光掃視同學們的時候,在秦雨陽的身上著重停頓了一下。

秦雨陽微笑著,和大家一起鼓掌。

然後他發現,身邊的同學依舊一副很自閉的樣子,沒有任何反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