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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麼參加?

對方寫下這行字,稍微移過來,眼神卻絲毫沒有往這邊看。

—兩個人組隊,進入特定的區域打獵,誰打的野獸多,排名就靠前,據說可以搶彆人打的野獸。

其實就是學生之間的博弈,野獸隻是個計分方式。

所以新生不敢參加,參加了也搶不到野獸。

—好。

—那我和你一隊,明天早上八點鐘,記得起來領號。

第二天早上七點多,秦雨陽在現場等待領號,但是一直沒有看見自己昨天勾搭的小夥伴。

倒是看見了嚴以梵和景煊,還有花豹安諾,站在他們身邊的人,應該就是他們的隊員。

安諾注意到了秦雨陽孤零零一個人,用腳踢了踢隔壁:“那家夥沒有同伴?”他怎麼記得,對方跟翼龍的關係不錯。

“……”嚴以梵輕輕皺了一下眉,目光在四周找到了景煊,卻發現站在他身邊的是一個陌生的臉孔,搞什麼鬼:“我過去問問。”

於是銀狼來到秦雨陽麵前:“你和翼龍怎麼了?”那天在克雷格教授的住處,他們就約好了今天一起組隊。

“不適合一起玩,各走各路了。”秦雨陽說。

發現答案好像驚呆了嚴以梵,他笑著解釋:“跟你沒關係,隻是事實而已,我們的觀念不一樣。”

這隻銀狼彆以為自己拆散了一對好基友才是,那真的跟他沒關係。

“那你有隊友嗎?”嚴以梵認真想了想,這個時候拋棄花豹,會不會被打死?

“有的。”秦雨陽解救了他和花豹鬨矛盾的隱患:“隻是他現在還沒來,應該也快到了。”

話音落,一個高挑清瘦的青年,悄無聲息走到身邊。

“阿鳳。”秦雨陽轉頭,笑眯眯地喊,然後對銀狼介紹:“這就是我的隊友,褚鳳,同時也是我的同桌。”

“……你好。”嚴以梵簡直內傷,不管輪到誰,從來都不會輪到自己。

清瘦青年杵在那兒不說話。

“他有社恐,不喜歡說話,可能沒辦法跟你握手和打招呼,不過人很好。”秦雨陽幫同桌解釋道。

“沒關係。”嚴以梵很尊重彆人。

遠處的人群中。

“那是你之前的隊友嗎?”站在景煊身邊的棕發青年,順著景煊的視線一直看去,就看到一張令人驚豔的陌生臉孔:“新生?叫什麼名字?”

“閉嘴好嗎?”景煊情緒不高地說。

萬年被欺負的同桌源海,訕訕地閉上嘴.巴。

他終於知道景煊怎麼會突然找自己組隊,看來是被甩了,所以這幾天都悶悶不樂,要不就像吃了□□一樣,一點就著。

秦雨陽的視線突然往這邊看了過來,景煊立刻擰開視線回避,過了數秒才查看一下,卻發現對方可能隻是無意中掃過,目光根本沒有在自己身上停留……

“……”龍族青年凶巴巴地沉下臉,弄得自己的同桌更加慫。

“額,教授開始排號了。”源海小心翼翼地說。

三條隊伍,前麵的人迅速登記過後,領了號碼牌進入打獵區域。

秦雨陽和隊友在第三條隊伍排隊,位置靠後,幾乎是最後一批進去。

整個武鬥係厲害的人太多,敢於來參加的新生都是抱著曆練的心態,幾乎不在意排名。

“阿鳳,我們就打個醬油吧,能不能搶到野獸都沒關係。”領到牌子走進去的時候,秦雨陽和隊友說,免得對方有心理壓力。

“嗯。”褚鳳說。

聽到這個字……秦雨陽掏掏耳朵,還以為自己聽錯了。

原來同桌真的不是啞巴。

那就好,否則白瞎了一張好臉。

他笑著說:“人形奔跑的速度有限,我要變成原型奔跑了,你跟得上嗎?”

說完,立刻變形,等著看同桌驚.豔的眼神。

但是逼還沒裝完,秦雨陽就看見一直漂亮的鳳凰,在自己頭上煽動著翅膀。

很好……

一狼一鳳向森林深處奔去,試圖找一個沒有人踏足的區域,碰碰運氣。

但是他們的運氣不太好,碰到的獵物都有人在獵殺,要不就是被更厲害的人搶走。

秦雨陽不怪鳳凰中看不中用,畢竟自己號稱三種元素天賦的天才,現在也是個菜鳥。

鳳凰的屬性也是火,但是隻會噴一小團火,雞蛋那麼大,心累。

森林中某個區域,盤旋在空中的翼龍,爪子上染著斑斑血跡,凶殘的眼神,看起來令人不寒而栗。

一隻浣熊在地上收集獵物的頭部,這個活兒他乾得很累,但是總比自己辛辛苦苦去打獵好。

源海跟著景煊,是躺贏,他心中已經唱響了勝利的號角。

但是過了沒多久,翼龍把他手中辛辛苦苦收集了很久的獵物頭部搶了過去,並且把他丟下了。

“喂——”

景煊用利爪,抓著一串獵物的頭,在空中巡邏。

當他找到了自己要找的人,立即一頭紮了下去。

銀狼最先發現向自己靠近的翼龍,但是不明白對方停在空中要做什麼,直到……一串獵物的頭部落到自己麵前。

這份禮物……有點血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