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下來的兩天,每天一早起床拿著奶本跑到生產隊給孩子們領那一斤半的牛奶,然後回來做飯,吃完飯之後,我就把院子裡的地都開墾出來種上,又過了三天,我才把整個院子徹底拾掇好,溫馨整潔,有了家的樣子,正好在村裡定的家具和三口缸,也都被送來了。
原本我就想買一口裝水的缸,經過村長媳婦兒的提點,我才知道,這裡冬天寒冷,吃的東西就更困難了,所以,家家除了地窖裝冬儲菜之外,醃酸菜和鹹菜,也是必不可少的。我聽說之後,就要雇人給我做菜窖,把村長逗得直樂,我這才知道,後院放農具逇雜物房竟然是地窖的出入口,裡麵自然是乾乾淨淨的啥也沒有,就算有,也早就被村民們瓜分乾淨了。
整個地窖都是用青磚砌的,不僅乾爽,還能做到冬暖夏涼。彆人家的酸菜缸和鹹菜缸都是放在廚房的,因為,放在外麵,到了冬天就會被凍裂或者漲開,但是,這對於我這樣五感特彆靈敏的人來說,就是一種折磨了。
為了不被折磨,我乾脆將雜物房請人給擴建了,然後把菜缸送了進去,黃泥和著稻草做的房子,雖然不美觀,但是,卻冬暖夏涼,即使冬天不生火,也不會覺得很冷,所以,菜缸之類的自然也就不會被凍壞。
已經跟我混熟了的王立秋,撇著嘴對我吐出了一個矯情,然後苦口婆心的勸我打消這樣的想法,因為這裡到了冬天,哈口氣兒都能變成冰粒子砸腳麵,到時候誰樂意天天往後麵跑,到時候彆說拿菜,就是尿尿都想在屋裡解決。
一切都打理的差不多了,之前村長等人勻給我的柴火也不多了,需要上山去拾些柴回來,正好也順便看看這裡都有什麼藥材,孩子們這回說什麼也不去村長家讓村長奶奶看了,據說是因為村長媳婦兒說讓他們勸我給他們找個新媽媽,三個孩子不高興,所以也不願意再去村長家了。
後來還是王立秋過來通知我,老於太太家的小雞兒出殼了,因為我之前打了招呼,給了定金,所以特意過來告訴一聲,過幾天能見風了去取,孩子們看到他才放棄要進空間的打算,聽說他沒什麼事兒,我就讓他給看著孩子。
廚房裡熬著骨頭湯,等到中午的時候吃正好就著饅頭吃,孩子們的小米粥也溫著,王立秋自然很高興的同意,這在他看來算是一個美差了,因為王立秋愛玩兒,對三個孩子也好,所以,三個孩子這時才乖巧的捧著奶瓶子,一邊喝奶一邊跟我擺手。
我背著一個村裡老人編的藥筐,帶著鐮刀和繩子,空間裡還有兩把腰刀以防萬一,就這樣進山去了,因為附近的山頭,都是各家送進生產隊放牛趕羊的孩子和老人們,所以,我直接向遠處的深山走去。
因為每年入冬之前,村裡都會組織人打一次獵,不僅是為了增加些收益和油水,更主要的還是怕冬天野豬等沒有吃食的時候,下山傷人,所以,一般隻要離人群不太遠的地方,是不會有什麼危險的。
又因為之前那些紅衛兵們整的人心惶惶,這山裡已經很久沒人過來采藥了,村裡又大部分都不認識,所以藥材幾乎已經泛濫了,我釆了一些常用的消炎、去火以及治療外傷的藥材,又撿了不少柴火,遇到枯木,直接整棵的送進空間。
就在我打算打道回府的時候,不知道為什麼,本來應該是溫順不主動攻擊的一隻雄鹿,突然向我衝了過來,慌忙之間,我根本想不起來放在空間的腰刀,甚至記不起彆再腰間的鐮刀,隻是下意識的用兩隻手把著頂我的鹿角。
雄鹿的力量很大,頂著我一直向後退,直到我的後背重重地撞在了大樹上,我兩腳因為後背的大樹終於站穩了,然後,我握著鹿角,借著這股撞擊力,死勁兒一擰,就聽哢嚓一聲,竟然直接擰斷了鹿的脖子。
這是我第一次這麼直觀的認識到自己的力量是多麼可怕,因為震驚自己的發現,竟然忽略了害怕,直到我看到被鹿頂著,我兩隻腳在地上趟出的深深地兩道溝,心裡才開始後怕,也意識到自己的反應能力還是不夠啊,竟然不知道用腰刀來割鹿的動脈。
我歇息了一會兒,就將鹿的屍體先送進了空間,等晚上回去再處理。隻是,我很好奇,是什麼原因,竟然讓溫順的鹿過來主動攻擊我那?最主要的是,鹿是群居動物,是什麼原因讓這隻正值壯年,體力充沛的雄鹿,離群獨居,在交、配的季節放棄繁衍的機會留在這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