錢是真的不抗花,就是在這個大米才三毛五一斤的年代,我兜裡的錢票也花出去了不少,在這麼坐吃山空下去,肯定是不行的,孩子們以後長大了,哪都是要錢的,至於在俞家老宅收上來的金條金磚等物,我並不打算動,等以後孩子們大了,就都給他們分了。
孫嬸給的報酬,我還真就不太敢動,或者,等以後天下太平了,換個地方居住的時候,拿出來當做擺設還成,賣,我是不打算賣的。書籍上就更不會拿出去賣了,我甚至都沒打算讓它們再一次麵世,而是打算慢慢的抄寫出來。
我找到村長,對村長說道:“叔,養活這些孩子,想讓他們生活的好點兒,我打算偶爾進山采些藥材,拿去收購站換錢。”
村長大手一揮道:“這個你不用跟我說,反正你不采,那些藥材在我們眼裡也就是一堆草,村裡人就認識黃連這樣簡單的藥材,也向來都是誰找著歸誰,是自家泡水喝還是攢著送收購站去,都是自願的。”
這裡漫山遍野的都是藥材,值錢的園參每斤收購價20.10元,次一些的紅花四塊五一斤,貝母八塊五一斤,基本都是往山裡走幾步,就能摸著,至於塊八毛錢一斤的五味子、甘草和黃芪這樣的,那更是漫山遍野都是。
我一般都是隻拿前三種,需要進深山,村民們不太認識的藥材去換錢,這些就足夠我跑一趟就弄上個百八十塊的。至於後麵的那些,我隻甘草弄回來的多一些,是用來煮水給孩子們喝,因為它能清熱解毒,剩下的隻要夠用就行了。
或許是現在的孩子都是散養慣了的,或許是這裡還在村子裡,也或許是,這裡吃的喝的比家裡好多了的緣故,我從一開始就沒看到過孩子們哭鬨著不來的時候,現在更是,隻要說不送他們來,就會在家撒潑打把的哭鬨。
三胞胎現在在村裡混的如魚得水,比我人緣好多了,在小朋友眼裡,更是帶頭的存在,因為我給他們講的故事多,或許因為當初渾渾噩噩的,記得有限,但是,在這年代足夠糊弄的這些傻孩子們一愣一愣的,眼帶崇拜的看著他們,連帶的,更是天天都希望早早地到托兒所來。
總的來說,現在村裡村民因為沒有孩子拖累,孩子們更是天天活蹦亂跳的沒病沒災的,偶爾嘴裡還蹦出一些有趣兒含著道理的歌謠,再也不是一張嘴兒就“拉大鋸,扯大鋸,老家門口唱大戲...”這些人也因此乾活就更有勁兒了,周圍的其他村子,一看這效果好,哪個村子沒有幾個乾不動活的老人?還有那些天天無事生非的知青。
咱們不求你們能做的跟二道河溝村的俞大夫那樣,但是,照顧孩子,彆磕了碰了,來回中午給做些吃的,這總能完成吧?不會?那沒事哈,我蓋房子這段時間,你們就去那邊學習兩天,回來還做不好,沒事兒,咱們在工分上找。
可以說,我現在在所有知青眼中,都是一個禍害,我是因為打心眼裡喜歡孩子,所以,無論做什麼,都會覺得心甘情願,這自願和非自願的自然不能比,小孩子哭鬨又實屬正常,有的時候自家家長還打兩巴掌那,所以,初時看到孩子屁股上的巴掌印,家長雖然心疼,也都沒說什麼。
但是,當有跟我們村來往或有親戚關係的人家,在聽說我們這邊,不僅我自己掏腰包給孩子們弄來了羊奶和雞蛋,每天的粥菜裡都是有葷油的,在孩子們哭的時候,我向來都是好脾氣的哄著講道理,另外幾人,包括那三個臭老九,都是耐心極好的,從來沒有過打罵孩子的情況的時候,周圍村民不乾了。
這事兒就是這樣,不怕彆的,就怕比較,尤其是還出現了各村知青偷吃孩子們夥食,讓孩子們餓肚子的事兒之後,村民們不僅逼著知青們賠了糧食,還天天都跟防賊似的防著他們,大隊長也對他們更沒有好臉子了。
一開始,甚至周圍的村子還過來商量,要不直接把孩子也送我這來得了,反正一隻羊也是趕,一群羊也是放。但是,這顯然行不通,這天天接送孩子更費事兒了,再說,臨近的村子行了,那彆的更遠的村子那?這孩子都送我這兒,我往哪擱?
這唯一的解決辦法,就是找出村裡真正喜歡孩子的老人,好好看孩子,再找到認真負責的人,幫著督促監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