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村的唯一的女隊長看不下去的說道:“差不多得了, 就是一場誤會。你個大男人,咋也得有點兒肚量啊, 跟個女人斤斤計較,你不掉分啊?”我看了一眼這個女隊長, 然後說道:“王隊長可真會說啊,你分東西的時候,咋嚷嚷著男女平等、婦女能頂半邊天那?這會兒倒想起男女區彆了。
再說,我是男人咋了?我是男人也即不欠她錢, 不端她家飯碗, 更不是她爹, 我犯得著受她的氣?一次兩次, 我當她是個屁孩牙子不懂事兒,這就開始蹬鼻子賽臉了, 誰給她的權利?整個臭不要臉的典型,真以為自己是個女的就了不起啊?”
這個隊長這個隊長叫王大鳳, 人稱鐵娘子,乾活不輸男人, 要不也當不上女隊長。但是, 這地方計分的標準, 女人最多就是八分,有加工的時候,會出現八點五分, 但是, 王大鳳卻拎著語錄一頓辯護, 什麼男女都一樣,不能性彆歧視。什麼婦女能頂半邊天,要是區彆對待,就去婦聯說道說道。最後不僅給自己整了一個跟男壯勞力一樣的滿分,還撈了個隊長。
因為是村裡唯一的女隊長,可能十裡八鄉也就這一個敢跟男人一起,穿著挎藍背心就下田乾活的,所以,大家願意不願意,一般都是讓著她的,基本沒人敢惹她,都怕她那虎勁上來,誰也治不了她,讓她往死裡乾,最後再累出個好歹來。
但是我不怕,願意乾活,那就乾唄,跟我有屁關係?王大鳳還有個毛病,真說不過了,就會直接上手,一般的男的礙於身份,躲過去就算了,畢竟好男不跟女鬥嗎,周圍的人也會拉住她,我卻不慣著她的脾氣,看著她伸出蒲扇大手,我直接順勢一掰,就聽到哎呦一聲慘叫,接著這女人的手就慫啦下來了。
我冷著臉道:“記住,我不是你爹,所以不慣你脾氣,這回算是警告,再有下次,我直接廢了你,反正也是你先伸的爪子,我這是自衛,到哪都說得過去。”接著拉住她的手,一抻一抬一扭,哢嚓一下,手又回來了,王大鳳疼的又是一聲慘叫。
疼的臉色慘白,渾身汗出如漿的王大鳳,眼裡透露的是恨意,但是更多的卻是恐懼,平時咋咋呼呼就現她能,就差說天老大、地老二、她老三的王大鳳,這時卻屁都不敢放一個,躲在一邊揉著手腕。
其實,受到這樣的傷之後,是儘量不要揉的,越柔越腫,但是我會說嗎?四周的人,大部分都帶著一些不讚同,畢竟是個女人,做為男人該有點兒擔當。但是,每個人的神情裡,又都或多或少的帶著一些解氣兒。
村長咳嗽一聲,打圓場道:“小俞消消氣兒,咱們都是抬頭不見低頭見的鄉裡鄉親,哪能真的記仇了。這幾個小年輕不懂事兒,咱們可不能動真氣兒,那不是虎嗎?這麼著,你說說打算怎麼辦,咱們小懲大誡,然後就翻篇,以後見麵該咋處咋處,你看中不?”
我點頭道:“彆人說不好使,您老開口,我必須給您這個麵子。我也不說彆的,她們沒讓我過好這個年,她們自然也不能順當的過這個年,就罰他們這幾個鬨事兒的知青掃十天的雪吧,初一到初十,村頭到村尾所有通道的積雪,這個不難吧?”
幾個老爺們倒吸一口冷氣,不難,怎麼不難,一個村子多大,所有的通道掃下來,估計天黑之前這四個人是彆想歇著了,今年的雪還厚,說是瑞雪兆豐年,但是打掃的時候,那是真的累人。本來,這些活就是王潤生三人的,當然,他們隻要掃進村的主道就行,家家門前的都是自己順手掃的。
我想要王潤生三人好好過個年,但是若隻是讓他們替王潤生三人乾活,那就是給他們遞話柄了,可我這樣一說,那就是單純的報仇了,這個頂多就說我小心眼加上手黑罷了,大家夥也都願意看熱鬨,所以聚過來的村民們不但不幫著求情,還跟著起哄。
那個細高挑的男聲這是說道:“咱們進去看看,就算有人通風報信,時間那麼短,他們也來不及收拾碗盤兒,咱們看看有幾雙碗筷不就一目了然了?”王立秋一聽,有些擔心,他來的時候,我們正吃喝著,接著兵荒馬亂的,上麵自然是多出三雙碗筷的,就是他說其中一副是他的,那還有兩副說不清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