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切……”墨墨不高興地嘟囔了幾句,到底沒敢再拽我,而是招呼著吳放歌走到我和蕭前麵,擋開來往的人流,使我們能順利地向前。
蕭很討厭這樣擁擠嘈雜的環境,秀麗的眉峰一直攢起,我抿了抿唇,掙開她捏著我手腕的手,在她詫異地回眸時,與她掌心相貼,緊緊握住了她的手。
她挑了挑眉,唇角淺淺地勾起,眼角眉梢隱藏起了鋒利,竟是透著著一種溫婉到極致的美麗——我再次收緊了手掌,哪怕擠壓得手指鈍鈍地難受,卻是怎麼都不舍得放開了。
費了一番功夫擠到了餐廳的一樓窗口前,這裡都是與我們一樣初來乍到權限低積分低或是沒什麼能力的普通人——大學生占了多數,還有些老弱婦孺,可能是原來大學城中的商販和家屬。
據說在大學城基地正式建成前曾經經曆了很艱苦的戰鬥和清洗,這些人能夠免於變成喪屍的下場存活至今,已經是很幸運的了。
輪到我們排隊的窗口,負責打飯的是一個穿著消毒外袍,帶著帽子口罩的女生,她明亮的眼神盯著我看了兩秒,隨後將一大勺土豆倒進我盤裡,還澆上了一勺湯汁,讓我的餐盤堆疊得像座小山一樣——我對著她點點頭,露出一個感謝的笑來——這個女生不是彆人,正是曾柔。
看來譚洛可遵守了承諾,給她安排了一個好工作呢——在食堂裡麵乾活,一定不會餓肚子了吧……這樣就好。
打好飯菜,與蕭慢慢在人群中觀察,就見到吳放歌正朝我們招著手,他的身邊是一臉不悅地用筷子戳著飯菜的墨墨。
走過去放下餐盤,我奇怪地看了看他們,用眼神詢問吳放歌:這是怎麼了?誰又惹到我們這小魔星了?
他苦笑了一聲,指了指桌上的飯菜——我了然。
我們四個人麵前,一共盛了四樣菜,紅燒土豆,白灼蘿卜,涼拌酸黃瓜,以及清可見底的南瓜湯;米飯是陳米混著糙米的粗糧飯,磨著喉嚨難以下咽。
——哪怕是在過去的大學食堂,我們也沒有經曆過如此粗劣的夥食。
我看周圍的人,卻都是吃得津津有味,沒有半分挑剔的樣子,顯然是對這樣的飯菜習以為常。
“我剛才混上二樓看過了,有魚有肉,葷素搭配,連湯都是雞蛋湯!哪像我們,刷鍋水一樣!這是給人吃的麼!”墨墨壓低了嗓音抱怨道。
我白了她一眼,見周圍人都是自顧自吃著,沒有注意到這邊,這才回過頭警告她:“小聲點。”
蕭用筷子撥了撥切得大小不均的蘿卜,似笑非笑地睨了她一眼:“人家有肉吃是因為有貢獻,如果你也殺得了喪屍掙得到積分,完全可以比他們吃得更好。”
“可是樓上也沒有泡椒鳳爪!”墨墨嘟著嘴,語氣很是哀怨。
我忍不住腹誹:其實這才是你不高興的根本原因吧……
就在這時,有幾人從門外進來,匆匆上了樓,我極快地瞥了一眼——竟然是與我們發生過衝突的熟人,不過沒有見到領頭的鄭鬆和那個割傷我的女人,隻有與墨墨發生矛盾的那個女生,似乎是叫……馮什麼來的?
我正在想她的名字,卻見她很快又從樓上跑了下來,身後還跟著另外幾個人,除了那個疤臉男,還有另一個叫不出名字的男人——仍是不見鄭鬆和那個女生。
神色難掩焦急慌張,出了什麼事麼?
隻是……與我無關。
沒有在意他們,我跺了跺筷子,夾起一塊土豆放進嘴裡,咀嚼了幾下,艱難地吞了下去:好吧,也沒有到難以下咽的地步……
拌了一口飯,多咀嚼幾下將顆粒研磨得更加細膩便於吞咽,我強迫自己學著周圍的人一樣吃,倒也漸漸沒了那麼抵觸的心理。
正準備嘗試一下泛著奇怪味道的酸黃瓜,就見另三人都用一種不可思議的目光盯著我——怎、怎麼了?難道我臉上有什麼臟東西?
我放下筷子摸了摸臉,不明所以地問道:“看我做什麼?”
蕭輕咳一聲,笑而不語。
吳放歌抓起筷子,夾了一塊土豆,視死如歸地放進了嘴裡。
墨墨拄著下巴看了我一會兒,忽然一拍身邊吳放歌的肩膀,提議道:“不如我們也去城外狩獵喪屍吧!”
“曾柔已經有所安排,按照我們的原計劃,是三天內就離開這裡。”蕭托起那碗南瓜湯,優雅地喝了一小口,麵不改色地放下湯盅,卻沒有再喝。
“哎喲我知道的啦!可是,我們難道不該留在這裡多觀察一會兒嗎?再找點補給,例如藥品啊、食物啊、水電啊……泡椒鳳爪什麼的……”墨墨不死心地勸道。
——其實最後一條才是你想說的吧!
真是敗給這家夥了……我扶額苦笑。
作者有話要說:嘖,我怎麼最近寫不出暗黑的感覺,越來越歡樂是要鬨哪樣→_→
喬子墨和二寶太搶戲了,要不搞死算了╮(╯▽╰)╭
好吧,請把那句話當做愚人節玩笑~~今天菇涼們有沒有被玩弄啊~~本君度過了波瀾不驚的一天,好無趣啊~~
對了,明天決定把情敵拉出來遛遛,敬請期待喲~~o(n_n)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