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語地瞪了他們幾眼,我偏過頭,默默看著窗外——這幾個家夥能不能有一點在末世生存的緊張感?真是夠了……
在城外附近已經很少能遇到活人,倒是時不時冒出幾隻喪屍,想來是被大學城裡大量生人的氣息所吸引過來的——見到我們慢慢行駛的路虎,這些喪屍都迫不及待地撲了上來,雖然都被堅固的車身擋住,被車輪碾碎,但是衝擊力卻使得整個車都震動了幾下。
與之前相比,喪屍的速度和力量都有了大幅度的提升,已經能對我們的車子產生威脅了,我甚至懷疑若是沒有代步工具光憑著兩條腿我們能不能在這群如狼似虎的喪屍中僥幸生還——我這才意識到這個任務緣何是由本來權限較高的鄭鬆小隊來做,而在他們退下後便少有人問津了。
沒有金剛鑽,莫攬瓷器活,道理是真真的。
當然,區區一點小波折是難不倒我們的——至少在幾乎無所不能的蕭醫生麵前,不足掛齒——她看了看後視鏡的方向,唇角冷冷一勾,深沉如夜卻又淡雅如蓮:“坐穩。”
在我堪堪拉住扶手後,車子猛地加速朝前衝了出去,如一頭猛虎出籠,呼嘯著撞開了一切阻攔在前麵的障礙,飛馳著開出了好一段距離。
將所有喪屍都遠遠地甩在了後頭,蕭並沒有減速,反而將方向盤一轉,在分岔路口時果斷地轉向了右側——我估計了一下,離我們的目的地,那隊人失去聯係的地方愈來愈近了。
“對了,我一直有一個問題想不明白,”車廂裡的氣氛有些安靜得過了頭,我突然想到了剛進基地時就困擾著我的問題,於是說道,“為什麼大學城基地裡有那麼多熱兵器啊?我看很多巡邏隊員手上都拿著衝鋒槍,那是武警才有的裝備吧?”
——我們手上的武器是蕭從祈水鎮的警察局裡帶出來的,難道那些人的武器也是警察局的?我覺得不是。
吳放歌也點點頭說道:“不錯,他們的武器很先進,是95式,大部分武警使用的自動步槍,一般來說,就算是警察局也不會有這種裝備。”
“難道是附近有軍隊駐紮?”墨墨猜測到。
“沒有。”吳放歌斬釘截鐵地回答道,“我記得很清楚,大學城附近因為是學生聚集的地方,怕影響士兵訓練,也怕耽誤學生學習,所以不會有軍隊在此地駐紮。”
問題就出在這裡:試問一個學府雲集的大學城,又沒有駐紮部隊,這些先進而強大的武器,又是從哪裡得到的?
蕭敲了敲把握方向盤的手指,淡淡笑道:“也有可能是正好有軍隊在執行任務的時候路過……總之,沒有證據之前,不要妄加揣測,對我們都好。”
我點點頭,明白了蕭的言下之意——如果說這背後隱藏著一個巨大的陰謀,那便不是僅憑我們幾個人就能乾涉的。
車子到達了標注的地方,沒有見到活人,也沒有見到喪屍,空氣中彌漫著緊張的因子,以及淡淡的血腥味。
蕭靜默了幾秒,忽然對我們說道:“下車。”
我看了看車窗外,我們身後是空曠無際的大路,身前則是一大片密林植被,兩相對比,危險的源頭自是不言而喻。
墨墨和吳放歌端著槍下了車,我也緊隨其後,我們四人以車身為倚靠圍攏成一個半圓麵朝著那片樹林。
“有東西。”吳放歌閉著眼睛感受了一番,沉聲說道。
我們都端起了槍,朝著那靜謐到不同尋常的地方警戒著……忽然,那林中發出了沙沙聲,槍響聲以及人的尖叫聲,我們的腳步在聽到那一聲遠比以往的喪屍嘯鳴更加淒厲的嘶吼後陡地加快了。
走進林中,那血腥味越發濃鬱了,我握緊了手中的槍,隻覺得掌心都開始冒出了手汗——很快我們就發現了聲源,那是三個形容異常狼狽的人,和一隻喪屍。
那三個人自不必說,衣衫淩亂,被林木甚至是喪屍的指爪割裂出一道又一道的口子,還沾染著斑斑血跡,有種死裡逃生的艱難。
而那喪屍卻更是教人咋舌——它的皮膚不再是青灰的、糜爛的,而是亞健康的褐黃色,它的眼球裡凝著一小簇墨色,比全白的時候更可怖。
它的齒縫裡參雜著血肉,手上留著殘渣,顯然是才進食不久——想到它的食物,我不由臉色一白。
一般來說,小隊的成員都是在五到十人不等,如我們這般僅僅四人便已經是特例了,他們現在隻剩下三人,可見至少有兩名成員已經葬身屍口。
那喪屍身上散發的屍氣比陰沉又多了幾分狠戾,隔得一段距離竟還是讓我覺得心口發悶,可見它的強大——我不敢想象,吸收了至少兩名異能者的喪屍究竟會進化到什麼地步。
就在這時,那幾個慌不擇路逃跑的人中,露出一張教我無比熟悉的臉,我愣了一下,心中升起了無法言說的複雜,是傷感、酸澀的緬懷又糅合著擔憂、害怕的緊張:“怎麼會是……他?”
作者有話要說:jj攻,您是帝王攻行了吧……咱能彆抽了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