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應快的連忙轉身去推那扇巨大無比的鐵門——足足有七八米高,同等寬度,目測不下兩百千克的敦實鐵門,雖說滿是空隙的鏤花雕紋,但那頂上的一排尖刺絕不是擺設,用來阻攔隻會跳不會爬的喪屍再好不過。
大門在十幾個異能者的齊心合力下慢慢往中間合攏,然而與此同時,速度快的喪屍也逐漸追趕了上來;離得最近的,還差三四米就能踏進教堂內的領地——立刻又有七八名異能者加入到推門的隊伍當中。
千鈞一發之際,落在稍後的一名異能者猛地往前一撲,堪堪趕在門徹底合上的刹那,逃回了安全地帶。
他的後背衣料被撕下一大塊,露出了結實的背肌——那一片布料被一隻留著尖銳指甲的喪屍抓在手裡,張牙舞爪地揮舞著,發泄著到嘴的鴨子卻飛走的不甘。
“籲——”精神放鬆下來的幸運者也顧不得形象,四肢一軟便趴在了地上,汗濕了後背,氣喘如牛。
在他身後,門的另一邊,卻有幾個腿腳不夠快的落入了喪屍群中,不消幾秒鐘便沒了聲息——因為貪婪,因為驕傲,他們並沒有聽從號令在第一時間回頭,為此,他們付出了生命的代價。
他們不值得同情,但卻教人惋惜——在如今的情況下,每多一個人都是一分助力。
現在圍聚在門口的喪屍大概有五十多隻,並不是我們在研究所裡麵見到的全部,也不排除彆的地方還有其他喪屍的存在;自那喪屍大軍的隊伍之後,還能見到陸陸續續聞訊趕來的援軍,反觀我們這裡,一路上收攏的隊伍隻剩下兩百多人,情況不容樂觀——就算那些離隊的人還活著,要趕來這裡與我們彙合也是難如登天。
幸而這群喪屍目前還奈何不得這扇厚重的鐵門,我們也得以有片刻的喘息。
留下幾個力量型異能者守著暫時安全的門戶,我帶頭走進了教堂的正門——由於突如其來的敵襲,這群六神無主的異能者們倒是隱隱有些以我馬首為瞻的勢頭,這也算是不幸中唯一的安慰了吧。
這座具有一百多年曆史的教堂建造於上個世紀初的動亂之際,為無數罹難的孤兒乞丐和傷殘無依的病弱提供庇護,經曆過戰火也經曆過人禍,卻始終屹立不倒,用她一視同仁的慈悲護佑每一個求助的人。
——到了今時今刻,她還能不能用飽經滄桑的門牆,保護我們免受喪屍的侵襲呢?
自問過後,我心裡也沒底。
推開正門的一瞬間,我感覺到了相熟的氣機,還沒有說話,裡麵已經傳來一聲熟悉的喝問,隱隱約約帶著長長的回音,像是從幽深的地方傳來:“識相的給我把她放了!挾持婦孺算什麼英雄好漢!有種的出來單挑!”
——謝天謝地,是墨墨!
聽這中氣十足的罵聲,這小魔星該是沒事。
可是,我卻聞到了一絲淡淡的血腥味。
蕭靠前一步拉了我的手,輕輕說道:“有人受傷了。”
“什麼?”我緊張地握住她的手,就想衝著一片漆黑的教堂內部喊話,卻又被她止住了。
“噓,稍安勿躁。”她擺了擺手,包括我在內所有人都安靜了下來。
那邊沉默了一會兒,就聽一個陡然間高八度的女聲叫了起來:“個殺千刀的讓你橫!老娘的援兵就要來了!等下我看你怎麼死!”下一句卻像是對著我說,“小安子你還不快來!你閨蜜要給人害啦!”
聽著她粗魯的措辭,我忍不住翻了個白眼,卻還是將身後的異能者分為三隊,一隊分散到教堂各個角落清掃察看,一隊留在原地休整支援前門,剩下的一隊則跟著我迅速朝著聲音來源趕去。
這教堂的大廳十分寬敞,能夠容納幾百人在這裡做彌撒;而墨墨的聲音卻是從教堂主台的神像後傳來。
等我們來到神像後一看,原是彆有洞天——在那裡有一扇半開著的小木門,隻有半人多高,需要貓著腰進入,往裡麵是一段窄窄的通道,並不算深,兩側點著火把,像極了熒幕裡出現頻率極高的密室——想不到,這所教堂裡也有這種隱秘的設施。
一邊想著,手下卻極快地準備去推那最後一道門,蕭卻忽地牽了我的手,示意我微微閃開一些。
她側耳聽了聽,唇角半挑,後撤一步,隨即猛地出腿,一下子將那扇看起來就不怎麼結實的門踹倒——我發現,蕭很愛踹門。
沒來得及吐槽,伴隨著那門的倒塌,一個男人痛苦的哀嚎與墨墨幸災樂禍的大笑也同時響起:“小樣兒,想玩陰的,你還嫩了點,姓蕭的分分鐘玩死你!哈哈!”
——這小混蛋得意什麼呢?沒看見蕭瞥她的目光不善麼?
本著閨蜜的情誼,我咳了幾聲,指著狹小的屋子裡的幾人岔開話題道:“墨墨,這是怎麼回事兒啊?”
“哦對了,你們來了就好,快給這家夥治傷!”順著她焦急的視線,我看到靠在牆邊一臉萎靡的吳放歌,一手死死地捂著肋下,一邊衝著我們苦笑。
墨墨攔在他身前,呈保護姿態,而在她們倆對麵的,是滿臉無奈的範玲玲,以及將她挾持在手中的紀衝。
門後那個偷襲不成反被砸暈的男人,看來也不是什麼善茬。
這情形,不用說也能猜到幾分。
紀衝見大勢已去,便乾脆地把抵在範玲玲頸邊的刀子扔下,滿臉討好地求饒:“那個……我投降,可以不?”
“當、然、可、以,”見蕭已經去給吳放歌處理傷口,墨墨緊繃的神色一鬆,轉頭盯著紀衝笑得猙獰,“讓我揍一頓先!”
作者有話要說:唔,鑒於前麵過於壓抑,所以把墨墨放出來調劑一下→_→
下麵我要走熱血路線了,看標題就知道我的決心了!(泥垢……
話說更新時間又越來越晚了,我對自己的拖延症絕望了……~~~~(>_<)~~~~