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諒我的任性與不告而彆,我去找她了,彆擔心。Du00.coM基地就交給你了,我親愛的好閨蜜。
不知道看見了我留給她的字條以後,墨墨會是什麼樣的反應,照她的性格,一定是暴跳如雷恨不能馬上把我抓回去胖揍一頓吧?
幸好我早早地將她支走了,等她回來的時候,我已經離開基地了,就算她速度再快,也不能在短時間內追上我了……至於秋後算賬,到時候再說吧!
隻不過,當我拿著偽造的文書取了當初停在基地外的路虎車時,一男一女兩個人正好整以暇地在出口等著我,邊上是被打暈的守衛——我就知道,獨自上路去找蕭的計劃算是泡湯了。
鬱悶地坐在寬敞的後座中,我撐著下巴看著窗外單調的風景,時不時瞥一眼前麵悠然自得的兩人,氣憤卻無計可施——正在開車的冷麵男是雷係異能者淩誌,坐在副駕駛座上的笑麵女是土係異能者雷菁,均為紫魃分隊的精英成員,也是受墨墨的差遣一路保護我的隨行人員。
我還真是小看了墨墨這家夥,難為她竟能猜到我的打算,不過我懷疑這兩人還是因為蕭的緣故才會死死盯著我不放。
隻是,彆說我不是他們倆的對手,若是他們執意要將我壓回基地,我也是沒辦法反抗的,誰讓我已經辭去了總隊長的職務呢?他們自然是沒有理由再對我恭敬有禮。
且不說淩誌這個麵無表情的麵癱疑似患者,雷菁對我一直都是有敵意的,這種敵意並不是我與她發生過什麼矛盾——我們之間並沒有太多交集,就連對話的次數也在一隻手以內,可想而知,她討厭我的理由,隻有可能是遷怒。
鑒於女性特有的直覺判斷,我覺得:這個女人對蕭有著不一樣的心思,而在基地裡,我與蕭的關係也已經算得上是公開的秘密了,她對我看不順眼也是人之常情——就像我也曾因為她莫名其妙地吃醋一般。
可以說,她是我與蕭捅破最後一層窗戶紙的催化劑,沒有那件事,也就不會有那一夜纏綿,或許我和蕭還是曖昧不斷地牽扯著,或許我與她不會有之後的猜忌和傷害……這一切隻不過是我的設想罷了,事情既發生,再後悔也於事無補。
我與蕭的感情還是過於單薄和脆弱,經不起一點打擊,但我確信自己不願意放棄這段感情,不論要付出什麼代價,我都想試著挽回。
我要找到她,當麵對她說一句“對不起”,還有“我愛你”。
希望不會太晚。
路虎的性能很好,在崎嶇的路上顛簸著,卻將不適減到了最輕,而淩誌的車技也不錯,讓我覺得車程格外漫長的原因,也不過是身邊再沒有了那一個清冷挺拔的身影讓我依靠,或是故作柔弱地環抱著我,將我包圍在淡淡的冷香之中。
這一次離開,雖是臨時起意,我也做了一些準備。
雖沒有空間異能,但我準備了一個月的乾糧,生活用品以及兩把精巧的手槍和替換的彈夾,隻要不是被大群喪屍包圍,一個人上路也不會太過危險;現在又加上兩個戰鬥力極強的保鏢,何況他們都謹慎地自備了食物,我既沒趕他們的理由,也沒趕他們的手段,就隻好認命地待在後座上無所事事地發呆了。
“總隊長。”雷菁抱著手臂,透過後視鏡似笑非笑地看了過來,眼裡的輕視毫不掩飾。
我雖不喜歡她的眼神,卻不願與她爭吵,隻是避開她的目光,淡淡糾正道:“我已經不是基地的總隊長了,以後叫我的名字就行了。”
“那麼,謝小姐,你知道蕭隊長去了哪裡麼?要怎麼找到她呢?”她並未收斂目光,反而越加咄咄逼人,就連一向溫和婉轉的笑容也帶了幾分銳利,似乎往日那個親切地處理分隊事務的形象隻是她的一層假麵,而我眼前這個鋒芒畢露,自信又強勢的雷菁才是她真正的樣子。
——故意在蕭的麵前裝出一副溫和無害的樣子麼?
真有心機。
我對她表裡不一的樣子更沒有好感,隻是無意義地勾了勾唇:“不知道。”倒是將她噎得一頓。
“不知道你就這麼冒冒失失地出來找人了?”她挑了挑眉,聲音不自覺高了幾分,嘴角的嘲意幾乎要化作了實質。
“大致有個方向,”我不在意地笑笑,期待她還會有什麼其他表現,“相逢即是有緣,隨緣吧。”
對上她難以置信又氣急敗壞的神情,我在心裡偷笑,麵上卻學著蕭最常見的波瀾不驚,淡淡地瞥了她一眼便移開目光,似乎並不將她放在眼裡。
“你!”她蹙著眉頭,像是意識到我在消遣她,臉色變了又變,想要發作卻又生生忍下了,顯然是有所顧忌。
“b市方向,最遲兩周。”這時,一直事不關己隻專心開車的淩誌敲了敲方向盤,冷聲說道,車裡的氣氛因為他的話一鬆,卻在下一刻降至冰點——再也沒有人主動開口,場麵就這麼冷了下來。
忽然,車子一個急刹,猛地停了下來,刺耳的刹車聲隨著慣性讓人忍不住向前衝,還好我的前麵有皮質的車座攔著,而前座的兩人都係著安全帶——不然,可就有的樂子瞧了。
“怎麼了?”雷菁不滿地問道。
“自己看吧。”淩誌並不看她,隻是滿臉嚴肅地盯著車子前方,冷意沉凝。
透過玻璃看去,我才發現,在我們近百米之處,有一群蹣跚而行的喪屍,在那群喪屍不遠,是一輛銀白色的跑車,跑車停在原處不動,引擎蓋似乎冒出嫋嫋白煙,大概是拋錨了。
看這陣勢,車裡一定有人。
那群喪屍行進不算快,但是再過十幾秒便能將那跑車團團包圍,隻怕車裡的人凶多吉少。
我們的路虎車很結實,後座也寬敞,再坐個四五人也不在話下……隻是,要救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