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八章 麵具之下(1 / 2)

洛淩胥的眼中的希冀,是對活著的渴望:“告訴我!”

倪鳶鄭重的看著洛淩胥,道:“但是,你必須得答應,我若是幫你治療,之後你便放我離開。”

洛淩胥雙眸微睨,手緩緩鬆開了倪鳶,聲音也冷了下來:“你就這麼想離開?”但凡知道他有這個病的人,沒有一個不離他遠遠的,這個女人,又怎會例外呢?

倪鳶看著洛淩胥,他這是在……失落?倪鳶心中也能夠猜測到幾分,因為他患了這樣稀奇的病,所以應該經曆了許多常人所不能夠想象的痛苦吧,說到底,他也隻是個可憐之人……

“我們可以是朋友,但是我必須要離開,你沒有權利囚禁我。”倪鳶努力想把話說得柔和一點。

洛淩胥冷笑:“朋友?哈哈哈!”他倏地拂袖起身,“我洛淩胥從不需要什麼朋友!你要你能治好我,想走沒人攔你!”對,他從來都是一個人,他就是個怪胎,他是天下最冷血的殺手,他何需朋友這種世俗的東西!

倪鳶看著洛淩胥負氣的樣子,蹙眉起身,隨他,隻要她能離開便好。

“我會努力治療的,但是……”倪鳶微微歎息,“這個病,想要完全治好,是需要很長的時間的,我隻能先幫你調理好,然後告訴你該怎麼做,接下來的日子,你還是要自己照顧自己。在給你治療的期間,你不許對我做出什麼奇怪的舉動!”

“好。”洛淩胥冷冷回答著,目光一直看著前方,沒有看向倪鳶。

倪鳶頓了頓,才道:“你所患之病,叫卟啉症。”

“卟啉症?”說到有關於病的事情的時候,洛淩胥才轉過頭疑惑的看著倪鳶。

“嗯。”倪鳶微微點頭,“這個名字你或許不能理解,但是它另外一個名字很易懂——吸血鬼症。”

“吸血鬼……”洛淩胥低聲念著,倏地自嘲,“對,吸血鬼……”就像他一樣,見不得光,又必須靠飲血為生。

倪鳶繼續道:“你是多久開始患有這種病的?這種病可能是先天性的,也可能是後天的。”

“十二那年。”洛淩胥永遠都忘不了那個時候的事情……

倪鳶聞言,倏地露出了一抹如釋重負的笑容:“那你就是後天形成的,幸好不是先天性疾病,若是因為某種原因而產生了這種病,隻要對症下藥,”說不定,“真的能夠好起來的!”不管能不能治愈,信心首先得給他才行。

洛淩胥看到倪鳶一臉高興的模樣,擰眉道:“我能好起來,你高興什麼?如此迫不及待的要離開?”

倪鳶白了洛淩胥一眼,道:“大病能夠痊愈難道不值得令人開心嗎?”這個洛淩胥就絲毫感受不到人性的溫柔嘛?

洛淩胥冷哼一聲,抿唇不語。

倪鳶深吸一口氣,繼續道:“總的說來,患了這個病,是因為身體裡缺少了某一樣重要的東西,隻要把那個東西補回來,就好了!”

“如此簡單?”洛淩胥難以相信,困擾了他二十年的問題,感覺這個女人三言兩語就能解決了一樣。

倪鳶微微搖頭道:“聽起來簡單而已,這是一個持久戰。”

“所以,缺少的究竟是什麼?”

倪鳶蹙眉,那些現代的醫學詞語說了他也不會懂啊,於是道:“你身體裡的血在合成的途徑中,缺少了某些重要的因素,又因為缺少了這些重要因素,導致彆的因素也都短缺,於是表現出來的病症,就是你這樣子。”

倪鳶說著,心中才開始打鼓,她畢竟隻是一個廚師,對於食材和部分的成分倒是在料理營養方麵都學過,但是畢竟洛淩胥這個是病,是需要藥物治療的,她根本沒辦法去研製藥物出來,隻能夠用食療的辦法,儘可能讓他減輕平日裡發病的痛苦。

“某些因素……”洛淩胥似懂非懂,但是看倪鳶說得一副認真的模樣,也勉強先信了,畢竟他沒有彆的辦法。

倪鳶點頭:“嗯,從現在開始,我們就開始治療吧!但是,你的飲食,作息,都得聽我的,這是為了讓你更快好起來。”

洛淩胥淡淡看著倪鳶,沉默了須臾,才問道:“你是大夫?”

倪鳶微微一愣,窘迫一笑,道:“不是……”

“那你怎會知曉這些的?”

“我……曾經跟著我師傅學廚藝,我師傅是個很厲害的人物,你這樣的病,甚至是更多疑難雜症,他都知道。而師傅也教過我,雖然不會什麼針灸研藥,但是用食療的方法,也足夠治好你!”倪鳶把話也放這兒了,一是安撫洛淩胥的情緒,二也是為了讓洛淩胥相信她是有用的,這樣才能夠保證自身的安全。

“好。”洛淩胥直視著倪鳶的眼睛,她的雙眸,如星如辰,叫人覺著有些耀眼。難道上天終於覺得虧欠了自己,多以派了這個女人,來拯救自己嗎……

洛淩胥隻有一間臥房,入夜的時候,倪鳶在選擇和洛淩胥同床共枕與柴房之間,毅然選擇了柴房,好在洛淩胥還有絲毫人性,給了她一床被子,才勉強可以裹著入睡。

翌日一早,倪鳶寫了長長一篇“治療需知”,拿到了洛淩胥的麵前。

“這個上麵的,都得嚴格遵守。”倪鳶把老長一篇紙給放到了桌麵上。

洛淩胥詫異的看著桌上的紙,頭微微歪了一下:“你……這是,哪個國家的字?”他發現有些字,他看得懂,但是有部分又不認識。但不說認不認得,這個女人的字,還是寫得挺清秀的。

倪鳶扶額,她倒是忘了這個事情:“額,不認得的字我念給你聽便是。”

“女人!”洛淩胥倏地一把抓起了倪鳶的手腕,“你到底是哪裡來的?!”

倪鳶驚訝的看著洛淩胥,到底……從哪裡來的……?!“你,你乾嘛這樣問?”

“奇怪的字,還知道我的病,你渾身上下,都讓人覺得有問題。”洛淩胥冷冷說著,頭離倪鳶很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