薑文浩認真的考慮了須臾,道:“姐姐,這是男人的事情,你不懂的。”
倪鳶歎息,什麼男人的事情,他根本就是圖個新鮮,視女人為玩物。這種事情,她又該如何改變他呢……
“好了姐姐,不要不開心了,朕看你就是吃醋了!”薑文浩肯定地說著。
倪鳶咬了咬牙,看著他道:“好,臣姐就是吃醋了,皇上你是我的弟弟,我就不想看見你和那些宮女舞姬曖昧!”
薑文浩倏地露出明媚的笑容:“既然姐姐都這麼說了,那朕以後就遠離那些狐媚女子!”
倪鳶將信將疑地看著他:“當真?”
“當真!”
倪鳶還是不放心,但是他又已經這樣說了,她也沒有理由再責怪他了,雖然他是做錯了事情,可他畢竟是他的弟弟,她這個做姐姐的,有責任好好管教他。
“姐姐,你要是不喜歡那昭儀,朕這就命人將她打入冷宮!”薑文浩鄭重地說著。
倪鳶雙目圓睜,他昨夜才和彆人一夜風流,今日就如此不留情的說要打入冷宮!
她倏地扶額,頭一陣疼。
“姐姐,你怎麼了?”薑文浩關切上前。
倪鳶暗暗咬牙,氣得半晌說不出話來,她終於能夠明白,為何太後會被他給氣倒了,若非是她年輕,這會估計也氣得心肌梗塞了。
“皇上,你既然已經封那女子為昭儀了,那便好好待她吧。”倪鳶隱忍著怒氣說著。
薑文浩糾結:“朕以為姐姐不喜歡……”
“皇上,臣姐有何喜不喜歡之言?臣姐隻是覺得,女子一生隻能有一個丈夫,皇上你是她們的丈夫,便應該儘到一個丈夫的責任。”
“丈夫……”薑文浩怔怔說著,對這個詞語的沉重壓根沒有半點感覺,“朕是天子,自然不可能與平常人家的丈夫相同。”他辯解著。
“正因為是天子,您的言行舉止才要更加慎重!”倪鳶語氣有些重了。
薑文浩擰了擰眉,沒有說話。
倪鳶起身:“皇上,臣姐先告退了。免得說些您不愛聽的話。”
“姐姐……”薑文浩見著倪鳶要走,又想要挽留。
但是倪鳶並未停留,欠身而去。
薑文浩站在禦書房中,眼中的委屈一點點的化成了憤怒,倪鳶的背影從視線裡消失,他瞬間氣急敗壞,四處砸著東西。
劉公公嚇得不輕:“皇上,皇上,您這是怎麼了!”
“啊啊啊!”薑文浩一通亂砸,然後才一拍桌子坐了下來。
劉公公硬著頭皮上前:“哎呀皇上,息怒!息怒啊!”
薑文浩質問著劉公公:“朕寵幸舞姬怎麼了?有錯嗎?!”
“皇上,您寵幸舞姬,那可是她八輩子修來的福氣啊!”劉公公遂狗腿地說著。
“可是姐姐說朕錯了!姐姐她還不高興!朕到底做錯了什麼?!啊?!朕做錯了什麼?!”薑文浩又氣急的拍著桌子。
“皇上,您沒錯啊!”劉公公上前阻攔。
薑文浩氣得一腳將他踢開。
劉公公重重摔在地上,又連滾帶爬的回來:“皇上您打老奴吧,彆生氣了,彆氣壞了身子啊。”
薑文浩依舊生著悶氣,他就不甘心,自己哪裡做錯了,為何倪鳶要如此冷漠的對自己。
“皇上,是公主對您太嚴苛了呢。”劉公公小心翼翼地說著。
薑文浩抿唇不語。
劉公公眸中閃過一絲狡黠,道:“老奴看公主方才的模樣,分明是吃醋。可公主畢竟是女子,臉皮薄,必然不會直言。皇上,您彆氣了,公主這是在乎您呢!”
聞言薑文浩目光看陡然看向他:“你也如此覺著吧?!”
“是啊!您瞧公主對您多好,每日都親自來禦書房陪您,還為了陪著您不願嫁人!”
薑文浩的眉頭這才漸漸舒展開來,喃喃道:“隻可惜她是朕的長姊……”
“皇上啊,您放心,公主肯定會永遠陪在你身邊的。”劉公公上前語氣溫柔地說著。
薑文浩歎息:“姐姐她心中都是衛哥哥,朕覺得……她遲早會跟著衛哥哥一起離開朕……”
劉公公雙眸微睨:“皇上放心,公主不會離開您的,永遠也不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