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二十五章 女人心思(1 / 2)

日子一天天過去,太後的病情卻始終不見好轉。命雖是保住了,可整個人卻動彈不得,也說不了話,終日憔悴地躺在床上,依靠著各種藥物續命。

花朝節近在眼前,倪鳶看太後這情況,自己的指婚應當是暫時不被提及了,不過以防萬一,她還是要提前找薑文浩說一說。

讓倪鳶頭疼的是,自從太後病倒,薑文浩就以傷心過度免了早朝,亦是再未親自動手處理政務。剛開始她還體諒他為人子女的心情,可幾日之後她覺得不太對勁,叫人去崇承殿打聽,才知曉他分明是以此為由不理政務,每日在殿中尋歡作樂。

她每每一勸他要重心政務,他又總說傷心難過,難以處理政事。

崇承殿中,薑文浩正與淑妃二人正在玩投壺,倪鳶大步進去,臉上微有慍意。

“臣姐見過皇上。”倪鳶微微欠身。

薑文浩瞧見了倪鳶,連忙收住臉上的笑容:“姐姐,你來了。”

淑妃放下手中的羽箭,盈盈上前,道:“公主,皇上因擔憂太後娘娘而心情欠佳,所以臣妾才來陪皇上,讓皇上放鬆心情。”

倪鳶心中漸漸對淑妃頗有微詞,從前隻覺得淑妃是個喜爭寵愛出風頭的妃子,其他並未有什麼不妥。可是如今淑妃變得越加魅惑君主,有如此的人存在在薑文浩的身邊,也難怪他不理政務。

從前薑文浩喜歡與倪鳶一同玩耍,可倪鳶自從恢複了公主的身份之後,總是處處管製著他,他心中覺得壓抑,雖然親近這失而複得的長姊,卻沒了從前的親密無間。他玩樂之心有增無減,又不敢找倪鳶,便隻能與眾嬪妃一起。而後宮佳麗三千之中,又唯獨隻有淑妃是最懂他的。

“淑妃娘娘,我若是沒記錯,上一次我與淑妃見麵的時候,你亦是這般說辭。”倪鳶平靜地對淑妃說著。

淑妃啞口無言,倏地美目噙淚,靠向薑文浩,嬌滴滴道:“公主這是在責怪臣妾呢。”

薑文浩見淑妃委屈,連忙安慰:“好了,姐姐不是那個意思。”

倪鳶不理會淑妃,確定了這個女子著實不堪大任,薑文浩年紀也不小,是時候該立一個識大體,能夠對他有幫助的皇後了,而淑妃的話,是斷然不可能的!

“姐姐,你來尋朕,可是有何事情?”薑文浩試探地詢問著她,心中猜測她肯定是叫自己去批閱奏折的,雖然害怕聽她說此事,不過又期待萬一她是有什麼好玩的要與自己分享。

倪鳶微微點頭,道:“皇上,明日便是花朝節了,如今母後臥病在床,宮中不宜大肆慶祝。所以臣姐是想與你說,宣布取消明日的花朝節吧。”

薑文浩聞言頓了兩秒,微微擰眉道:“姐姐,花朝節早已經準備妥當,就不取消了吧。宮中已經好久沒有熱鬨過了……”

倪鳶微微扶額,在他心裡還有比玩樂更重要的事情了嗎?“皇上,可是母後的情況……”

“母後臥病在床,宮中不更得熱鬨熱鬨才是,莫要死氣沉沉的叫人心情鬱悶。”薑文浩挑眉說著,還覺得自己言之有理。

倪鳶深吸一口氣道:“那皇上,您現在心情不好,所以不早朝,不批閱奏折。待花朝節好好調整心情之後,可能回歸正常?”

薑文浩語塞,她有丟給了自己一個選擇題,他沉默了須臾,緩緩垂下頭去:“應該,能吧……”

“皇上,您不能再任性了,天下百姓可都需要您主持大局啊。”倪鳶苦口婆心地說著,正因為他是自己的弟弟,她才不對他虛與委蛇。天下人都有可能害她,唯獨她是一心一意想要他好的。

“姐姐,朕知道了,知道了!”薑文浩顯得有幾分不耐煩。

淑妃靜默不語,就看著他們二人。

“皇上,還有一事,臣姐想要問你。”倪鳶語氣柔和下來,適當的逼迫他是給他以動力,但是絕對不能一味的強迫他,否則隻會適得其反。

“何事?”他臉上隱約著委屈。

“有關於臣姐的婚事,臣姐想告訴皇上,我不要嫁人。如今母後又病危,且不說此刻有喜事衝撞了母後,就論如此時刻,母後正需要人陪,皇上你要操勞國事沒有時間陪伴母後,所以我才更應陪伴在母後身邊。”倪鳶認真地說著。

薑文浩聽著連連點頭,覺得言之有理,並未覺得有什麼不妥。

淑妃卻疑惑開口:“公主怎麼突然提及婚事?可是有聽說了什麼?”

薑文浩才反應過來,驚疑地看著倪鳶:“對哦,朕從未告訴過姐姐,本打算是明日花朝節上賜婚於姐姐和鳳司的,姐姐你莫不是已經知曉了?”

倪鳶一時語塞,淑妃看似無意的一提,分明就是故意找自己麻煩。淑妃的話,已經算是她關係較為近的後宮嬪妃了,可是她如今卻越來越不喜歡淑妃的為人處世,

倪鳶心想,看淑妃這樣子,貌似對自己好像也很有看法。淑妃典型就是看不得彆人比她過得好,如今自己成為薑文浩最親近的長姊,她莫不是心裡也吃醋?

“臣姐近日來常去永壽宮,便聽著永壽宮中有人在傳言,說母後想皇上將臣姐指婚與鳳司,臣姐本還不知真假,皇上如此一說,看來是確有其事了。”倪鳶臉不紅心不跳,說得猶如事實。

“原來如此。”薑文浩並未多想,“這件事情母後是給朕說過,朕之前也答應了母後,但朕怕姐姐不同意,所以才一直沒說……”

“所以皇上就打算瞞著臣姐,然後明日下旨,叫臣姐連個反對的機會都沒有嗎?”倪鳶有些責備地看著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