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章 第 22 章(1 / 2)

專業撞臉 苦逼少年 20112 字 3個月前

能力不能用,全屬性下降,還附加一個疲憊debuff,天崩開局不過如此了。

“疲憊我可以等八個小時後自動解除,這個虛弱,它是暫時的還是永久的?”修也可不打算一輩子頂著這個虛弱buff度日,尤其還是現在這種情況,“對了,還有那個能力的封印,要怎樣才能解除?”

陌生的環境、滿手針孔、身上明顯被割開過又縫合了的痕跡,以及被封印的能力,每一個都讓他感到不妙。

要趕緊恢複到最佳狀態,虛弱和能力的封印,至少得解除其中一個,不然就憑他現在這種全屬性下降百分之七十的情況,什麼都做不了。

【虛弱是人為的,那是一種特製禁藥,這裡的人每隔一段時間都會給您注射一次虛弱藥劑。】

【至於能力的封印,這裡不建議您解除,因為這可能會對您造成生命危險。】

這麼邪乎?還不能解除封印?解除了會對生命造成危險?

他偏不!

他修也,最喜歡做的事情就是對那些自以為我會退縮的人說no並反其道而行之!

不怕危險的猛男修也果斷問:“解除封印的方法是什麼?”

係統:【隻要把您脖子上的能力屏蔽環摘掉就可以解除封印了,不過當您把屏蔽環摘掉的時候,您身體內部的感應器會對準您心臟的位置彈出足矣致命的毒針。】

猛男修也覺得有時候人還是要稍微退縮一下的:“……我們還是來談談關於怎麼解除虛弱的問題吧。”

【嗤。】

修也:……它剛才笑了吧?是笑了吧?

【下次注射藥劑的時間是八個小時之後。】

“這不是正好和疲憊結束的時間重疊嗎?”這也太巧了吧?

【是的,那些人是算好了時間給你注射藥劑的。因為你本身的超能力很強大,加上生命力頑強不容易死在實驗台上,所以他們很珍惜你這個能力強大的實驗體。】係統解釋道,【不論在哪裡,隻要牽扯到心臟,就會有一定風險。你生命力頑強,不容易死,他們才會放心大膽的在你心臟旁邊安了個感應裝置。】

【畢竟,越強大的能力者,所產生的不可控性就越高。】

“……”修也抬手揉了揉太陽穴,“該說他們太過謹慎,還是過於膽小好呢?”

【他們做的事情是名門禁止的,被發現是要進監獄並且被整個裡世界厭惡的。】

裡世界?

修也腦中莫名想起六道骸對黑手黨的厭惡,那副恨到極致的表情不似作假,很快他得出了一個結論。

正當他打算把這個結論告訴係統尋求更多有用訊息的時候,門外傳來了腳步聲,修也立馬閉上眼睛,調整自己的呼吸,做出一副已經熟睡的模樣。

哢噠。

門開了,走進來的是一個黑西裝男人,他走到床邊,也不管床上的人醒沒醒,直接掀開被子將人從床上粗暴的拽起。

“起來!該做手術了!”

那人拽著的地方正好是胳膊針孔最多的地方,疼的修也倒吸一口涼氣。想到自己現在完全沒有資本反抗,他隻得跟孫子一樣忍痛從床上下來,穿好鞋跟在男人身後。

每走一步都是煎熬,好在唯一的安慰是能夠趁著這個功夫仔細觀察一下地形,方便之後的逃跑。

整個地下一層的結構很好辨認,它隻有一條寬大的走廊,在走廊兩邊是不知用來做什麼的房間。

隨著愈加深入內部,從房間內傳來的的慘叫越來越大,當男人帶著他來到最深處的房門前的時候,那慘叫聲可以稱得是上震耳欲聾。

“進去。”男人將修也推到門前。

修也拉開門,在看到被困在實驗台上慘叫的孩子的時候,腦中沉眠的記憶開始複蘇。

身負重傷,被強行帶到這裡,進來之後開始永無天日的實驗,每天不是精神上的疲憊就是身體失血過多的眩暈感伴隨著他。當那些人發現他身上的能力並不是死氣之炎的一種的時候開始剖開他的身體,研究他的能力到底從何而來。幾次對普通人來說高概率死亡的實驗在他身上執行後他並沒有死亡,由此得出他的生命力很頑強的結論。

至此,那些高危實驗便一個接一個的伴隨著他。同時為了不讓實驗體有反抗的機會,他們會定期在他身上注射虛弱藥劑。

修也默默消化著恢複的記憶,他恢複的隻有來到實驗室這半年內的記憶,再往前的記憶就怎麼想也想不起來了,就好像他根本沒有那段記憶一樣。

【這具身體本身是有記憶的,不過需要觸發才能回憶起來。】係統突然出聲提醒。

原來如此。

修也剛在實驗台上躺好,台下彈出的鐵環立馬將他的四肢固定住。記憶中的疼痛幾乎刻印在了他的身體上,一想到實驗身體就會不自覺的產生疼痛的感覺,明明沒有受傷卻還是會感覺到疼痛。

上衣被剪掉,手術刀切開皮膚,那一刻,尖銳的疼痛直衝大腦。

“——!”

修也身體猛地彈起,可因為被鐵環固定在台子上的關係隻得像個案板上的魚一樣任人宰割,他緊緊咬牙,沒有叫出聲多虧了自己那‘絕對不能將狼狽的一麵讓這群畜生看到’的最後的倔強。

疼痛太過強烈,讓人暈都暈不過去,為了轉移注意力,修也繼續整理著之前沒有整理完的有用的訊息。

這個家族叫艾斯托拉涅歐,除了抓自己家族的孩子做實驗外還會從彆的地方抓實驗體。為了不被其他黑手黨發現自己正在進行的人體試驗,他們的實驗室在一個很偏僻的荒郊野外……嘶……

修也使勁咬著自己的嘴唇,不讓呻吟聲泄露出去,由於太過用力,血液從早已被咬破的嘴角溢出,進行手術的男人見狀,對旁邊的人說:“塞住他的嘴,免得他咬舌自儘。”

“是。”

修也的嘴被強行掰開,塞入他自己剛才被剪斷的衣服團成的布團,見實驗體沒了咬舌自儘的惡風險,拿著手術刀的男人便繼續剖開台上少年的胸口。

鑷子從被剖開的地方夾出一個微小的泛著金屬色的東西,男人將從實驗體體內夾出來的感應器丟到托盤上,隨後將一個新改良過的感應器塞了進去。

在塞完之後,男人沒有急著縫合傷口,他對坐在椅子上休息的人說道:“把上次我們撿到的那個碎片拿過來,我試試塞進去會不會有什麼奇特的反應產生。”

“誒?那個碎片的作用我們還沒分析出來,這樣貿然塞進去好嗎?”坐在椅子上的人不舍的看著躺在實驗台上的少年,“這麼頑強的實驗體我還不想失去。”

主刀男人毫不在意的擺手:“你拿過來就是了,反正他也死不了。”

“好吧。”

此時修也已經將有用的訊息提取好了,並且在腦中來回過了五遍,實在不知道思考什麼的他突然想起來到這裡的目的,在心裡虛弱的問係統:我們要找的東西在哪兒?

男人在少年的右胸口上劃開了個口子,然後將另一個人遞過來的金色碎片直接插了進去,疼的修也在心中罵了無數遍六道骸。

【我們……要找的……東西……就……就在——】

就在哪兒啊?你倒是說完再斷線啊!

話未說完,係統便沒了動靜,就好像在沒有信號的地方打電話一樣,聲音斷斷續續。直到消失,修也也不知道他說的東西在哪裡。

修也一邊在心中爆粗口,一邊疼的直哆嗦。

這係統怎麼關鍵時刻掉鏈子,和那崽種六道骸一樣,該罵!

做完手術的男人把修也的傷口縫合起來,為了避免修也失血過多死掉還在傷口上了些止血藥。

這場沒有麻醉的手術,修也從頭到尾都沒有叫出來,男人見修也那副終於結束的虛弱模樣,沒忍住笑了:“小朋友,挺有骨氣的啊,這都沒有叫出來。”

“真正的疼痛從現在才要開始,希望之後的日子你也和現在一樣有骨氣吧。”

說罷,他拍了拍之前塞入金色碎片的地方,疼的修也差點沒斷氣。

……

修也不想回憶自己是怎麼回到最開始的房間的,那狀況太過慘烈,堪比擁有雙腿在宛若刀尖的地上走路的美人魚。

尖銳的碎片插在身體裡麵,每動一下,那碎片尖銳的地方都會從裡麵紮他的肉,動也疼,不動也疼,非常折磨人。

歪?係統?你有信號了嗎?還在服務區嗎?連上bsp; hello?hi?莫西莫西?扣你期挖?薩瓦迪卡?

好的,係統沒了。

修也叫係統的主要目的就是讓對方告訴自己要找的東西在哪裡,現在係統沒了,那東西隻能暫且擱置了,反正也不會消失。現在的當務之急是離開這裡,然後將艾斯托拉涅歐做的事情告訴裡世界的所有人。

在實驗台上的時間對當時的他來說度秒如年,每一秒都是折磨,無時無刻不在痛。可正是因為這股疼痛,他才能清醒的知道時間到底過去了多久。

此時距離注射下一針虛弱藥劑還有六個小時。

實驗體一般都是被關在一個封閉的房間裡,沒有窗戶,沒有床,每天固定時間有人送食物,想上廁所需要敲門,當然,有人經過可能會放你出去上廁所,沒有人經過就隻能憋著,十分沒人權。

他這種生命力頑強的實驗體比其他實驗體待遇稍微好點,好歹還有個床睡。

因為是瞞著整個裡世界做實驗,所以艾斯托拉涅歐十分謹慎。為了不讓實驗體有機會接觸外界,他們每天除了送食物和讓實驗體上廁所才會打開門,其餘的時間都是把門鎖住不讓實驗體出來。

修也一個人做不到帶其他實驗體走,他需要盟友——而與盟友聯係的最好方法就是在廁所碰麵,這是他們實驗體之間唯一的交流方式。

這樣想著,修也翻身下床,一邊流著冷汗,一邊挪到門口,敲了幾下門。

大概因為他剛被開膛,怕他死在裡麵的關係,平常敲完門後幾分鐘才有人來,現在幾乎是立刻就有人過來給他開了門。

“我想去廁所。”修也慘白著一張臉,小聲且虛弱的對給他開門的人說。

一直守在門口開門的西裝男收到過之前給修也開膛的男人的吩咐,叮囑他這兩天要多注意注意這個頑強的實驗體,見修也要去廁所,他便轉身,領著修也去廁所。

“跟上。”

每呼吸一次,胸口都會痛,加上走路,更是痛上加痛。修也慢吞吞的跟在男人身後,希望能遇到個聰明的人路過他身邊。

好在他的期待沒有白費,迎麵正好走來一個靛青色頭發的男孩,他的眼睛和頭發一個色,就是這發型……怎麼有點像六道骸沒禿之前的發型?

修也眨了眨眼睛,發現這個男孩就是六道骸!不過是幼年期的那種。

他的右眼怎麼不是紅色的?他不會認錯人了吧?這其實不是六道骸隻是一個單純和六道骸撞臉的人?

……不,等等。

這個孩子好像就是六道骸。

這裡是人體實驗室,什麼都有可能發生,也就是說,這個是眼睛沒有被換掉的六道骸?

修也承認,六道骸雖然菜了點,但智商還是有。

幼年六道骸前麵跟著一個避免他亂跑的西裝男,當修也和六道骸擦肩而過的時候,他搖晃了一下,裝作不小心碰到對方,然後雙手背後,一隻手擋著另一隻手,在頭頂監視器拍不到的地方衝幼年六道骸做出招手的動作。

聽到動靜,給修也帶路的西裝男下意識的回頭,修也料到他一定會回頭看了,便在給幼年六道骸送完暗示後裝作呼吸不暢的樣子撫上自己的胸口。

“呼呼……”修也用上了自己畢生的演技,“疼……”

疼是真的疼,根本不用演。

西裝男見狀,嘖嘖稱奇:“難得聽到你喊疼。”

大概是見到了平常倔的像一頭牛一樣的家夥‘服軟’了,西裝男心情甚好的沒有刁難修也,甚至主動放慢了步子。

反正這家夥已經是個呼吸都會痛的廢物了,掀不起什麼大浪。

修也在廁所墨跡了幾分鐘,終於等到隔壁廁所門被打開的聲音。

咚。

微不可見的、可以被當做不小心碰到隔板的聲音在耳邊響起,修也將早就用自己的血寫好字的紙遞了過去,幾秒後,熟悉的咚聲再次傳來,聽到這個聲音,修也就知道這事成了。

隔壁傳來衝水的聲音,接著是開門聲與離開廁所邊的越來越小的腳步聲,當腳步聲徹底消失的時候,修也才慢悠悠的從自己的隔間出來。

門口的西裝男早已等的不耐煩,正準備發作的時候,修也鬆開自己捂著胸口的手,露出被血液侵染的衣服。

修也無辜的看著他,滿臉寫著‘我是因為傷口崩了才這麼慢的’表情。

“……你跟我來。”

重新包紮完傷口的修也慢吞吞的回到自己的房間,在西裝男將門關上並鎖好後,他躺在床上,看著天花板,緩緩閉上了眼睛。

哢噠。

門開了,走廊的燈光照入昏暗的房間。

打開門的是一個端著托盤的白大褂男人,他正準備進入給實驗體注射新的虛弱藥劑,這時,雜亂的腳步聲響起,好幾個人噠噠噠的從門口的白大褂男人身邊跑了過去,直奔最深處的實驗室。

“發生什麼事了?”白大褂男人不明所以的問。

路過的西裝男回答:“好幾個實驗體造反了,我們去鎮壓他們。”

“原來如此。”白大褂男人恍然大悟,“那你快去吧。”

“醫生您一個人可以嗎?”同樣被叫去鎮壓實驗體看守修也的西裝男問。

白大褂男人看了眼依舊躺在床上睡覺的赭發少年,擺手:“你去吧,不用管我,打個針的事兒而已。更何況這怪物還在睡覺,一時半會兒也醒不過來。”

“下午給他做手術的時候我正好是助手,這家夥疼的恨不得死掉,加上虛弱藥劑的藥效還沒過,安心。”

“行。”看著周圍一個接一個跑走的同僚,西裝男不再多說,跟著大部隊向著走廊深處跑去。

白大褂男人端著托盤來到床邊,他彎腰,將托盤放到床頭櫃上,就在他剛拿起針筒準備給赭發少年注射藥劑的時候,一隻手抓住了他的手腕。

男人下意識的抬頭,發現之前還躺在床上睡覺的少年不知何時已經醒了過來,並衝他笑道:“這位醫生先生,來了就彆走呀。”

語畢一把將手中握著的手腕掰斷。

“唔——!”

修也抬手,用另一隻手捂住男人的嘴巴,將男人脫口而出的尖叫堵了回去。他拿起針筒,對準男人的胳膊就紮了下去。

肉眼可見,男人萎靡了下來,掙紮的力度變小,修也趁著這個功夫解下男人的皮帶,用皮帶將男人的雙手捆了起來。

他在男人身上摸索了幾番,找到了煙霧彈和手槍,在將這兩樣收繳的東西揣入自己兜裡後他這才離開了這間關了他半年的屋子,並在男人絕望的目光中鎖上了門。

這半年來的藥物注射讓修也對這個藥物產生了抗體,可他一直沒有表現出對藥物有抗體的跡象,這樣做的目的就是為了今天的逃跑。

科洛姆十分厭惡自己的家族。

不,這已經不能稱之為家族了。

誰家的家族成員會被家族用來當做人體試驗的材料?艾斯托拉涅歐真的是世間少有的獨一份奇葩。

在接到那個挺有名的實驗體的合作的時候他其實是拒絕的,可他還有彆的選擇嗎?

他成為了輪回眼的適配者,而就在今天,他將要移植那隻眼睛——他鬨不鬨也就看這一次了。

鬨了,失敗了,他作為輪回眼的適配者也有活著的機會;成功了,那更好,離開這個令人作嘔的地方。

還有幾個小時到天黑,借著這幾個小時,科洛姆扇動了幾個跟他一樣是實驗體的孩子反抗:反正早晚都是死,瘋狂一次好歹還有一線生機,如果不反抗的話……就真的沒有活路了。

看看那一天天被抬出去處理的屍體吧,說不定明天就輪到他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