輕絮殿這地方,本來就沒什麼‘生氣’的樣子。出個宮也不輕鬆,去了蕭府,做什麼好像都更方便,況且,還有很多她喜歡的藥植。
這變化,她還是很期待的,所以,還真沒有什麼緊張的感覺。
輕絮殿是一副喜慶,輕鬆的景象,而皇宮附近某個客棧一間門窗緊閉,昏暗的房間內,縈繞著一股陰沉的氣息,有種一觸即發的緊張感。
“都準備好了嗎?”傅雲逸沉聲問。
忠心耿耿的飛影低垂著頭,恭敬道:“皇宮內外都布置好人了。”
聞言,傅雲逸擺擺手。飛影恭敬的退了下去。
......
這個角落發生了什麼,無人知道。幾乎整個皇城都沉浸在公主,相爺大婚的氣氛中。
皇宮裡的雲欽,已經在竹青,采青的攙扶下,跪拜了老皇帝,皇後等人。
迎親吉時到的那一刻,同樣一襲紅衣,俊逸非凡的蕭淵,準時來接親了。
抱新娘上花轎的那一刻,眾目睽睽之下,在眾人的抽氣聲中,蕭淵,身姿矯健的從他身下坐著的輪椅上,站了起來。一步一步,堅定平穩的走向雲欽,然後輕而易舉的將雲欽打橫抱起,有力的抱進了華麗的寬敞花轎內。
轎簾一放,隔絕了外麵各種探究的眼神。
“起轎!”
一聲高喝,迎親的隊伍,浩浩蕩蕩的朝著蕭府而去。
一路毫無阻攔的到了蕭府,如蕭淵所說,儀式被簡化了很多,兩人隻是拜了堂,雲欽就被送進了新房。而蕭淵,則被留下來,被人硬拉著灌酒。
也許是因為今天大喜,朝堂上不少人麵對蕭淵,沒了以往的忌憚,恭敬,倒是都放開了些,敢拉著蕭淵敬酒了。
“蕭大人,哦,不對,現在也該稱呼一聲‘妹夫’了。五妹夫,今天是雙喜臨門啊。”傅雲逸一臉意味深長的端了杯酒到蕭淵麵前,看了眼蕭淵的腿,朝蕭淵示意。
“蕭某這雙腿,隻是偶爾能站起來走兩步,算不得什麼喜,至於二皇子這聲‘妹夫’,蕭某是萬萬不敢當的。”蕭淵坐著輪椅,沒什麼溫度的笑著,朝傅雲逸舉了舉手中的酒杯。
傅雲逸笑著,似乎很好奇的問:“哦?這五皇妹原本就是本殿的妹妹,怎麼,蕭相爺看不起本殿一聲‘妹夫’?”
語氣裡,‘怪罪’的意味,顯而易見。
蕭淵不緊不慢的回‘懟’過去,“且不說雲欽母妃並非與二皇子是同一人,就說這平時,二皇子若要稱呼,稱呼蕭某一聲‘駙馬’即可,否則,若是被其他人見到,還以為蕭某長歪了。”
本相可一直中立,不興拉關係這套。
“你!”傅雲逸拿著酒杯的手驟然縮緊,差點就將小小的酒杯,當場捏的粉碎。
“哦,二皇子隨意,招待不周,還請見諒。”說完,蕭淵滾著輪椅,去了下一桌。
麵色黑沉的傅雲逸‘砰’的一聲,將酒杯放到了酒席上,一轉身,大跨步的朝蕭府外走去。
蕭淵!傅雲欽!向溫敏!......今晚之後,本殿要讓你們所有人俯首稱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