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你還是來了。”男人用戴著白手套的手指敲了敲桌子,溫和而又親昵:“雖然掛了我十幾個電話。”
“沒辦法,港口黑手黨有你規定的約法三章,其中最重要的一條是絕對服從首領的命令,現在森先生的身份是高高在上的首領大人,自然是想做什麼就做什麼,哪怕是淩晨三點一個電話讓一個還處於生長期的未成年人跨越大半個橫濱。”
麵對這種毫無尊重的帶刺回複,森鷗外笑了笑,話鋒一轉。
“我聽見部下彙報,中也君今天下午沒有認出你,於是想著無論如何也履行一下監護人——”
太宰治用手撐了下桌沿,輕飄飄地斜著坐了上去,視線向下一掃,桌上擺滿了甜點,奶油蛋糕,巧克力草莓,奶酪果凍,在暖色調的燈光下顯得無比誘人。
他隨手拿起叉子,戳了一塊小蛋糕,湊到唇邊咬了一小口。
森鷗外眼裡的笑意驀地消失殆儘。
“……的責任。”
森鷗外說完前一句話,身體頓了頓,鬆開交疊的雙手,神色莫名地凝視著眼前的少年。
“治君,你什麼時候喜歡甜食了?”
在成為港口黑手黨首領前,森鷗外是先代首領的私人醫生兼太宰治的家庭教師,他曾經為太宰治過輕的體重煩擾了很長一段時間,最後用自己的工資刷了成打的營養品放在診所。
——但太宰治看也不看,整天隻想著撬他存放著神經毒素的保險箱。
後來他沒辦法,試圖讓這人多吃點糖分超標的甜品,當然,最後也以失敗告終。
太宰治愜意地晃蕩了兩下小腿,斜著眼睛覷過去,兩雙含著如出一轍的不悅情緒的眼眸對視著,半晌,太宰治臉上終於露出一絲惡作劇成功的微笑,他對著森鷗外晃了晃銀色餐叉上的草莓。
“您覺得呢?”
太宰治愉悅地咬破那顆紅色果實,卻又被酸得表情扭曲,味蕾在經曆過奶油之後,再接受沒那麼甜的果汁實在刺激了些。
他勉勉強強地將草莓咽下,用舌尖舔著深處的牙齒,含含糊糊地:“怎麼,您要不要驗證一下我的DNA,確認一下我是不是冒充的敵人?或者派人去把我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