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7章 第 97 章(1 / 2)

殺完人五條悟也沒感覺有多暢快,他把裝著武器和子彈的金屬箱踢開了一點,很粗暴也很刻意地把太宰治丟到了地上:“你是不是有病?”

他一看太宰治就知道這個逼人又不高興了,他又不高興了,誒,他又不快樂了——媽的好煩啊,這人一天到晚到底想要什麼?

太宰治手撐著地,一言不發地坐了一會,然後爬起來布置殺人現場,被這人殺死的人裡麵居然還有個異能力者,五條悟看著太宰治收拾了一會,從紙袋裡麵取出一隻他保護得特彆好的小蛋糕,除了上麵綴的櫻桃歪了一點,再沒有任何磕碰,他吃完一隻小蛋糕,見到太宰治剛好收拾完擦了擦手,沉默著準備往樓梯間走,就伸手一把扯住這人的衣領:“我們談談。”

“談什麼?”

“談談你到底在拿我當什麼吧。”五條悟特彆煩躁地捋了一下額發,強行把太宰治摁了回去:“玻璃珠按摩棍妖怪六眼機械電子狗,反正就是不能是我自己對吧?”

他真的覺得太宰治腦子有病,各方麵意義上都不正常,他無數次強調過他沒瞎,失去咒力就失去了,六眼卡機就卡機了,那不是什麼好玩意,他是五條悟,又不是什麼咒力化身,但太宰治這個混賬東西就是要執拗地死磕一些他根本無法理解的點。

完全無法理解。

太宰治隔著鏡片盯著那雙漂亮過頭的藍眼睛看了一會,垂下眼睫:“我沒有。”

“你沒有什麼?”

“我沒有拿你當那些玩意。”

聽完這話五條悟眼皮跳了跳,心想要不趁著這個太宰治情緒不太穩定的時候再逼問幾句,效果沒準出類拔萃,但這人隨即仰起臉,彎著眼睛又一副笑眯眯的模樣:“彆問了,問也不可能告訴你。”

……恢複得特彆快,就好像之前那一瞬間可以趁虛而入的縫隙自始至終都不存在。

“嘛,既然解決了一部分敵人。”太宰治抓著五條悟的手借力站了起來:“我準備先去南法,之後坐船去西西裡,畢竟不知道什麼時候又會有襲擊。”

五條悟隨口說了聲行,又很好奇地問西西裡真的有教父嗎?

太宰治現場編了幾個故事忽悠過去,他們現在這種狀態勉強應該算作和好,至少他暫且把五條悟的毛擼順了,但這次襲擊沒這麼簡單,他越想越覺得事情不對勁,就一點,當街殺人——一般的裡社會組織做事都不會如此顯眼。

不過這和他有什麼關係,反正他就要死了,他滿是嘲諷地想。

“你又在打什麼主意?”五條悟冷不丁地問。

這人怎麼突然變得這麼敏銳?太宰治麵上看起來不動聲色,微笑著說了聲沒有,手伸進兜裡摩挲了兩下盒子的鎖孔,不能再拖了,他又在心底重複了一遍,就今晚,最遲今晚。

五條悟狐疑地盯著這人瞅了一會,太宰治在他這裡的信任度基本已經降到負數,不過隻要太宰治正常點他也就沒那麼煩躁,這是個傷員,這是個病人,他反複警告自己需要對這人收斂點,一定收斂點。

“重新買套衣服吧。”五條悟說:“電影裡不都這麼演?”

太宰治心想你長得那麼顯眼,是準備偽裝給誰看啊,染發嗎?又伸手在這人柔軟的發絲中穿插了兩下,他都是準備去死的人了,為什麼臨死前還要傷害一次自己的眼睛,白毛染成紫毛嗎?

但他還是拖長聲音歎了口氣:“行吧。”

明明五條悟才是來過巴黎很多次的人,但他的興致卻比太宰治高了一大截,又明目張膽地從這人身上摸了張卡出來,順著香榭麗舍大道一家一家刷過去,東一榔頭西一棒槌的瞎買,到最後太宰治望著卡裡麵的餘額和手裡麵的紙袋,眼角抽搐了一下,唇角緩緩浮現起一抹無奈的笑。

“買這麼多隻唇膏,用得完嗎?”

太宰治坐在一家一看就很昂貴的奢侈品店裡,特彆無語地發現五條悟直接包圓了所有型號,這人大少爺的派頭也特彆足,簽單簽名留酒店地址一氣嗬成,買了一圈五條大少爺終於想起自己好像還有個金主,屈尊紆貴地問了一句:“再給我張卡,這張刷爆了,你要不要買點什麼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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