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0、Chapter 60(2 / 2)

即便經曆了這麼多曲折坎坷的事,他對小寶的喜歡依然發自真心。在規矩森嚴的紀家,葬禮上還有好多無趣的親戚,他挨個見了一遍,隔夜飯都好懸沒吐出來,直到麵對小寶時才能鬆一口氣。

紀應榮的逝世算是震動業界的大事,葬禮異常隆重。來了很多有份量的吊唁者。紀家也有很多旁支的親戚趕過來,有些麵上還能端著悲痛,有些則根本懶得掩飾,滿眼都是精光。

紀應榮兩子一女,子嗣親緣不豐,老洋房裡冷

冷清清。紀家的旁支卻規模相當龐大,來吊唁的人裡姓紀的就能單獨裝一屋子。

大家雖然都是一個祖上,不過這幾十年裡完全是以紀應榮為核心,一個人坐鎮全家,讓彆人有什麼小心思都隻能藏著。現在他與世長辭,雖然兩個兒子都算是出息,不過一個定居國外,山高皇帝遠,一個身居體製內要職,不可能退出來接手公司。

而紀端陽基本上還算是沒立起來,就是個花天胡地的傻白甜富N代。有人的心頓時就蠢蠢欲動起來,在葬禮上就想開始找找機會。

徐瑤當時留了下來幫忙,其他賓客她不用接待,主要負責應付這些各懷心思的親戚,客客氣氣地笑著,不需要多說什麼,她這個外孫女站在這兒,其他關係更遠的親戚就彆想越過去。

她最近大小也算是個名人,紀家的人也都知道紀應榮衝冠一怒為孫女,這麼多年沒管拐跑女兒的渣男,為了外孫女,硬是把人送去蹲局子,足以可見其對徐瑤的重視。

有了紀應榮的態度,再加上紀書振和趕回來吊唁的紀家大哥背書,紀家的這群親戚最終沒有鬨出什麼花來,隻敢在背後悄悄嘀咕一句徐瑤踩了狗屎運,老爺子將死時過來撿漏,竟然還撿成了,世道真是不公雲雲。

這些酸裡酸氣的言論,徐瑤根本沒放在心上,聽到也一笑了之。紀應榮確實是給她留了財產的,遺囑裡專門聲明是給她的,不過她沒要。臨彆之際叫紀應榮的那一聲外公,是對紀應榮這個人的敬意和肯定,她對紀家的財產是真的完全沒有興趣。

豪門哪有那麼好混,今天接受財產認祖歸宗,明天就得和一群心思各異的親戚勾心鬥角。在短暫的接觸中,徐瑤就已經很清楚地發現,這些人和徐元華的那幫窮親戚也沒什麼兩樣,並沒有因為有錢就素質更高,汲汲營營的樣子一樣討厭,非常能降低人對親戚這個詞的基本好感。

紀應榮留給她的遺產固然價值不菲,但她一個版權運營狀況良好的知名漫畫家,早已經經濟自由,再多錢就隻是一個數字。她不缺錢,簡升也不缺,那為了錢去和討厭的人打交道就太沒意思了。

本以為這樣就能繼續過自己平靜的小日子,沒想到紀

端陽居然找上門來。

不過她也不可能把紀端陽請出去就是了,畢竟她現在和紀家,雖然不是正經的親戚關係,但卻已經先一步成為了合作夥伴,有著一項全新的共同事業。

她留在葬禮上幫忙是被紀書振拜托的,葬禮一結束,簡直是帶著老公孩子連夜跑路,完全不想再和奇怪的人繼續掰扯。紀應榮留給她的遺產被她自願放棄,在和紀家商議過後,由紀家出麵成立了個評委會。

每年由評委會牽頭,舉辦一次青年藝術家作品大賽,專門麵向人窮誌不短的優秀青年藝術家。涉及五個大類,每人一生有且僅有一次獲獎機會,每個獎項都獎金不菲。

這是個看天分的領域,但再有天分也要被人慧眼識珠,從灰塵中早日發現。短暫的苦難能釀造出好的作品,但一生的窮困對於創作者本人來說種災難,作品再被後人重視,自己的一生也充滿悲哀。

這樣的情況還是越少越好,如果可以,藝術家誰不想要活著的時候就受到肯定。這個比賽每年麵向全社會征稿,將可獲獎次數限製為一,給予每個青年藝術家一個出人頭地受到肯定的機會,和一筆雪中送炭的資金,鼓勵他們在這套路上繼續前行下去。

她那份遺產的收益將作為比賽獎金的重要來源,社會讚助是另一個獎金大頭。這個比賽如果能持續辦下去,有一定權威性和影響力,社會的讚助會越來越多,獎金也越來越高,對青年藝術家的鼓勵效果是巨大的,算是紀家做的一見大善事,消息一出,就得到了廣泛好評和期許。

紀書振同意了她的遺產處置建議,但同時也要求徐瑤擔任這個評委會的官方發言人。

這種出風頭攢人脈的機會,給紀家隨便哪個親戚,對方做夢都要笑醒,徐瑤卻並不想攬下這個工作。她一個畫漫畫的,指點哪門子的青年藝術家?人微言輕,分量不夠,到時也很尷尬。

紀書振卻沒有接受她的理由,他淡定地聽完她的推托之詞,果斷地駁回了她的想法。

“是年度十大青年文藝工作者,又和紀家關係匪淺,這筆錢本來還是你的。你不合適,還有誰合適?”他說,“不需要你自己覺得,你就是合適,不用有顧慮

,你這就上任。隻要這個比賽一天是紀家牽頭辦的,誰不服就讓他滾蛋。”

徐瑤知道他是一片好意,也知道接受這個工作對自己來說提升有多大。在長談之後,沒有改變紀書振的想法分毫,最終點頭應下了這個工作。

在她點頭的那一刻,以她的地位,已然可以在藝術行業裡擁有一席之地,在漫畫領域更是一覽眾山小,地位超然,說是頭一檔的絕不誇張。

再也不會出現被人冤枉指摘的情況了。

所以現在紀端陽出現在她家裡,於公於私,她都要多加關切,仔細詢問。徐瑤問他:“怎麼突然過來了?之前也沒打聲招呼。你來上京市玩嗎?現在應該很忙才對吧?”

紀家的公司還沒有新的董事長呢,紀端陽現在擔負起來早了點,不過總歸是他的家業。

紀端陽聽她問起自己登門的原因,頓時老大不爽,氣性很大地扭過臉去。

“你們以為我想來嗎?爺爺過世之後公司也有變動,正是忙的時候。雖然現在大伯現在還沒出國,在公司裡坐鎮,不過這個公司未來就是我要接手的,我爸和大伯天天耳提麵命地讓我早點立事,成長起來,能撐起這個公司。”

他越說越來氣,惱火地道:“一邊想讓我負責任有擔當,一邊非要讓我和我女朋友分手。我和女朋友分手就有擔當了?他們怎麼想的!我談個戀愛都要管,以為大清還沒亡啊?!”

徐瑤吃驚:“你那個女朋友?你還沒和她分手啊?”

紀端陽:“……怎麼連你都這樣!你不是咱們家追逐愛情的正麵先驅嗎?!你看你,不就是因為對簡教授當年那麼持之以恒,現在過得才能這麼幸福嗎?”

徐瑤:“……?”

徐瑤冷酷地說:“你那個叫麗麗的,整天讓你買包買車的女朋友,也配和我老公比?”

紀端陽萬萬沒想到她也這麼說,本來是打算來她這裡找認同的,萬萬沒想到徐瑤又給她補了一刀。他看起來氣得快冒煙了,徐瑤分毫不讓地和他互相瞪視,在維護老公這一塊從來都是認真的。

簡升在她手背上撫了撫,示意她彆和紀端陽計較。徐瑤又瞪了紀端陽一眼,聽話地收回視線,而後摸了摸肚子,慢半拍地眉頭一

皺,立刻向後坐了坐,和紀端陽拉開一點距離。

天呐,剛才都沒想起來,她現在可是懷孕的人了,怎麼能和紀端陽較勁呢?萬一被跟著降智了怎麼辦?對寶寶不好。

徐瑤立刻往簡升背後一躲,不讓紀端陽在她的視線中留下痕跡。

和她較勁到一半的紀端陽:“……?”

這人怎麼回事,較勁到一半突然鳴金收兵不說,還突然對他避之唯恐不及起來。剛才發生了什麼,他也沒贏啊?徐瑤怎麼就跑了?

放這麼個眼光有大問題的人在小孩子麵前不好。簡升也同時想到了這一點,稍作沉吟,對紀端陽微微一笑。

“端陽你不知道吧,我其實在婚戀方麵還挺有心得的,畢竟是個教授,在教人知識方麵比較有優勢。現在我門下就有學談戀愛的學生,正在努力修行,成果不錯。”

簡升麵不改色,把屢次讓他動了開除念頭的宗越拎過來溜溜,鎮定自若。

紀端陽有點被唬住:“……是嗎?你願意幫我?”

“可以幫你掃清戀愛迷霧,蛻變成長。”簡升平靜地說,“你那個叫麗麗的女朋友知道這件事嗎?我是說你家裡人不同意,放出話來你要是執意和她在一起,家裡就和你斷絕關係這件事。”

紀端陽一懵:“……哪有這件事?”

斷絕關係是不可能斷的,雖然紀書振總罵他是逆子,不過他除了散漫不著調一點也沒什麼大的毛病,愛好正經,還很純情,在一眾其他逆子當中可謂一股清流。紀書振每次生他氣的時候,就去打聽打聽其他家的逆子,之後就會變得比較心平氣和,能夠和他繼續正常交流相處。

包括這次也是,紀書振罵歸罵,可從來沒說不讓他繼承公司的事。怎麼就扯到斷絕關係上了?

“現在有了。”簡升悠悠地道,“紀家彆的什麼都不多,就想著要這個公司和家產的旁支親戚多。你不如和她周旋一下,看她真愛的是你,還是錢。”

紀端陽也不是真傻,聞言冷哼一聲:“這就想拆散我們?麗麗對我是真愛,她不會離開我的!”

簡升端詳了一下他,說:“年底之前。”

紀端陽:“什麼?”

“本人專業水平過硬,爆破手段成熟,拆散你這樣的塑料戀情用時極短,不需要留著你們一起過年。”簡升平靜地說,又看他一眼,露出明顯的嫌棄。

“在此之前不要總拿這事在瑤瑤麵前晃,影響我們家胎教。”

紀端陽:“……”

作者有話要說:紀端陽:我真的是多餘的嗎??

征集簡家baby小名!不要小寶青春版,也不要小寶SE(?:,,,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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