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這裡我抬頭正要說時,霍寒川就出聲了:“我今天約你出來,是就婚前的這段時間裡,問下你的意願。”
我沒反應過來:“什麼?”
他也重複了一下:“對於我們的婚禮,你有什麼意見。”
我看著他還是沒有回應,被人設計了也願意?
我這麼盯著他看,於是他也看著我,他的眼神在光影下如寒潭,語氣卻平和,像是在陳述什麼一樣,他道:“我這兩天有些忙,沒有第一時間通知肖家,但既然事情已經發生了,我會負責到底的。”
我緩緩吸了口氣,打斷了他的話:“不用。”
“不用?”
他微挑了下眉,於是那雙深淵似的雙眸便進了光,目標明確的從我的嘴角掃到我的領口,我今天晚上依然穿的西服,領帶都打的嚴嚴實實,可他掃在我身上的每一眼都像是帶著火苗,仿佛能把我身上燒出一個洞來。
我沉沉的吸了口氣,忍無可忍的扭開了頭,我來之前勸自己一定要鎮定,那天晚上的事不怪他,要是真算起來也許還是他吃虧了,因為對於霍家來說,最好的聯姻對象是肖君禾。
但我就是沒有忍住,我是毀了他的聯姻對象,可他何嘗沒有毀了我的呢!我手在桌上捏的非常緊,霍寒川也淡漠的看著我,我在他淡漠的視線裡回神了。
我深吸了口氣後跟他道:“那天晚上的事是我的錯,霍先生不必放在心上。”
既然已經沒有臉了,所以那就乾脆點兒,長痛不如短痛。
果然我這句話說完後,他盯了我一眼後就收回去了,大約是忍著什麼一樣,端起茶喝了一口,放下茶杯的時候才再次說道:“下不為例,我希望我的伴侶對我忠誠,我也希望你在霍家能夠坦誠,霍家跟肖家不一樣。”
我沉沉的盯著他,我想我的臉色一定非常差,他們霍家是不一樣,他父親霍老爺子沒有婚外戀,他們兄妹三人皆一母所生,所以他是在警告我,不要把肖家那些勾心鬥角帶到他們家,不要把我惡毒的算計算到他的頭上。
我手捏了又捏,才讓我自己平靜的說出話來:“不用了,霍先生也不必勉強,就當那件事從來沒有發生過。我也……”
我沒有說完,因為侍者敲門進來送餐了,等放下餐具、倒上酒出去後,他看著我淡淡的道:“事已至此,多說無益,我給你幾天時間考慮,我會先跟肖伯父定下時間,婚禮是中式還是西式你自己選。”
他後麵的話語已經是公事公辦了,客氣疏離,像是談一樁公事。
說完這句話後,他朝我舉了下杯子。
我短暫性的沉默了下,也舉起了杯子。
我無話可說。
事已至此,是什麼都挽回不了了。
蘇女士賭對了,霍家與肖家的聯姻是必須的,不管是誰嫁入霍家,隻要是姓肖就行。
我訂的是西餐,既然西餐就非常快,而且也沒有多喝酒,除了剛開始結盟的那一杯,所以很快就吃完了。
等走到外麵廳裡,他停頓了下:“需要我讓司機送你回去嗎?”
我把我的墨鏡帶上了,朝他搖了下頭:“不用了,我的助理接我。霍先生再見。”
他微微點了下頭,卻沒有走:“好,那你車來了我再走。”
我看了一眼時間沒說什麼,就當他是禮貌吧。
我以為很快的,結果時新跟我說他堵住了,讓我在這裡等一會兒。
我皺了下眉,把墨鏡摘下來了,這家會所我定的,選了一家非常安靜的,現在廳裡很少有人來往,即便是來往也不會過多的關注我。
霍寒川跟我坐在休憩區等,因為跟我無話可說,他就一直沒有說話,我也無話可說,幸好休息區的電視上在放著電視,綜藝頻道,是我的綜藝節目。我跟他吃飯不過一個小時,節目還沒有結束。
現在正好演到了後麵遊戲的地方,遊戲那就是娛樂大眾的了,怎麼歡樂怎麼來,歡樂是指讓觀眾歡樂,能看見我們在遊戲裡頻頻出錯,觀眾就能感同身受。
遊戲比賽分兩組,我們劇組的人一組,那我就跟林悅一組,我們倆一塊兒上滾木,林悅是屬於一點兒都不喜歡運動的主,平地走路都能摔跤,就彆說這種了,所以她每次都不能再上門待足30秒,我還沒等拉住她的,她就連我一起拽下去了,我們兩個就一起滾到了下麵的球池了。
下麵的觀眾哈哈大笑,我的視線定格在球池裡。我也覺得球池裡我的自己特彆白癡,可作為一個演員,就是為了娛樂大眾的。
好在這些個白癡活動到尾聲了,要結束了,上麵開始放我們拍攝現場的片花了。
我看著最後定格的那一張照片下意識的僵了下背,不是顧忌霍寒川看見我吻林悅,而是我想起了那天我的心情。那不是林悅的初吻,也不是我的了。那個熒幕初吻可笑的很。
霍寒川視線也在網絡電視上,等畫麵結束了後,他才看向了我,目光幽深,我也看了他一眼,但我沒跟他說什麼,這就是我的工作,娶了我之後,也許丟人的還在後麵。
時新到了,我把墨鏡帶上跟他道彆:“霍先生也可以再考慮一下,再見。”
他朝我點了下頭:“路上慢點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