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7 章(1 / 2)

後媽難當 白衣若雪 6092 字 6個月前

他說完這句話後,微微頓了下,又接著道:“隻要你遵守約定。”

是指那一份財產公證嗎?我笑了下:“你放心,那份合同我會背過的。”

我在肖家不是待了一年兩年,是整整十五年,這十五年讓我明白我一個私生子永遠都彆想窺欲他們家一絲一毫的財產。

我也不要,同樣對霍家,我也會保持這種想法的,所有的豪門都是一樣的,我並沒有仇富的意思,每個人掙錢都不容易。不食嗟來之食,不要不義之財。

“我說的不是合同。”

耳邊傳來霍寒川的聲音,他把手摟在了我的腰間,還是雙手環繞,於是他的話就飄在我的耳邊。我下意識的捏了下手,看了一眼攝影師,攝影師正在朝我打手勢,原來還要拍照,我差點兒忘了。

我把手鬆開,朝攝影師露出一個笑容,攝影師飛快的摁了幾下快門,他的臉上也帶了些笑容,又朝我道:“肖先生,你稍微側下頭,對著霍先生,微微仰頭,對。”

我已經很高了,但霍寒川比我還要高出半個頭,所以我就算是不仰著頭,也差不多了,我就著這個姿勢問他:“那你是指什麼?”

他的手臂在我腰間鬆鬆的摟著,看著我輕聲道:“我是要你儘可能的保持霍家的名聲,以及我的名聲。”

伴隨著他的這句話,他手臂收緊了,我狠狠的眯了下眼,我知道我在他的眼中非常不堪,他警告我是可以的,但是心中的怒氣我依然控製不住,我抓著他的手臂用了力,但他並沒有鬆開我,隻就著這個姿勢繼續道:“彆忘了我的話。”

一人之下,方可萬人之上?

他以為我是人儘可夫嗎!

我使勁深吸氣,我怕我的人設崩塌,旁邊的攝影師也在喊我:“兩位的姿勢非常好,再笑一下。”

笑?我看著霍寒川的那張深刻到有些銳利的臉扯了下嘴角,待要說點兒什麼時,就看見他壓下來了。

他那眼眸隨著俯下,已經半點兒星光都無,黑沉沉的,我閉了下眼,我終於明白那天林悅在我懷裡為什麼要輕顫,因為這個姿勢太屈辱,被人扣著腰,托著頭,禁錮在懷裡的感覺太被動了。

霍寒川並沒有吻下來,停在我的唇上一厘米處,但這要比不吻下來更加可恥。因為我的手還是一點兒都動不了,他扣的比剛才還要緊,這個人手臂非常有力,堅硬如鐵,我常年練拳擊,力氣不是一般的大,但這會兒還沒有掙開。

他是用了力,這種禁錮,更像是一種無形的宣告,告訴我想要萬人之上就得遵守他的規矩。

他是在警告我:他記著我設計他的事,君子報仇十年不晚,我以為他不在意那次設計,但是他用這種方式換回去了。沒有人願意被人設計,就跟我現在恨透了他這種禁錮一樣。

我閉著眼睛默默的計算著時間,我為那次的事情買單。

我一動不動的讓他以這個姿勢壓著,聽著他的呼吸聲在我麵上輕進淺出,有條不紊,亦如他的心跳聲,我一直都沒有再動。

而攝影師被我們兩個的這個姿勢感動了,因為他看不出什麼來,周圍的流線光束遮住了他壓住我的樣子,我的被他扣在身後,在攝影師看來他是在吻我,所以他隻有喝彩聲:“好,就這樣,再堅持一秒,馬上就好。”

等這一組場景拍完後,他放開了我,我後退了一步,擦了下嘴,雖然他並沒有碰到我。

攝影師以為我們兩個放開了,找到感覺了,所以非常熱情的道:“兩位再牽一下手,對,從星光處走過來。”

霍寒川把手伸向了我,麵色如常,眼神在燈光下溫和,已經跟剛才那個人判若兩人。

我看著他星光中伸出的手沒有動,這雙手剛才是把手銬,現在伸向我的是塊骨頭。

攝影師在摁快門,一邊說到:“對,肖先生你再向前走幾步,對就是這樣,把手放在霍先生手裡,好就這個姿勢,停一下。”

他一直朝我伸著手,是在等我表態,我也就把手放上去了,我的情緒調整的快,心情再不好也要演戲,因為出場費貴,因為時間寶貴。

“好,現在請兩位牽著手走出來。”

全程隻剩下攝影師的聲音,仿佛我們兩個在表演一部默片,他一句話,我們兩個就一個動作。

於是兩個跟木偶似的人從這片美輪美奐的星光裡走出來。

星辰被賦予了神聖的責任,比如,我愛你如日月星辰,無論鬥轉星移都不會更改,我對你的思念如這漫天的星空……等等。

所以這一組照片攝影師在這裡找了好久的靈感,他一遍遍的跟我們兩個說抱歉,讓我們兩個一遍遍的重來。

我們坐在這漫天的星辰裡,拍了一次又一次。

等終於結束這一組的拍攝後,時間已經很晚了,拍照本來就是一件非常耗時耗力的活,而且還是婚紗照,還是兩個男人的婚紗照,兩個沒有感情基礎的男人的婚紗照。

所以不能怪攝影師拖遝,事實上他已經非常的努力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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