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20 章(2 / 2)

後媽難當 白衣若雪 6610 字 4個月前

我使勁的喘著氣,沒有讓腳步停下了,我這個時候想溫景,有一種虛無的寄托,如果霍寒川要把我雪藏,溫景還不會為我運作?

可能性有多少?

可能性為零。

我看著跑步機上的最後一個數字,終於停下了了。

手機這時突然響了,我這幾天幾乎屏蔽了所有人的電話,隻除了幾個必須要接的,而這幾個人非必須事不會聯係我,所以這響聲很突兀,我耳朵都是漲的,於是這個聲音讓我有一種尖銳的刺痛感,我等這刺痛感過去後,把手機摁開了,是霍寒川的電話。

“喂。”

我坐在地上靠著牆,閉上了眼,儘量把腿伸直,長時間跑,應該要壓下腿,不應該立刻坐下來,但我現在想要破例一下。

“你,剛跑完步?”

霍寒川的聲音總會延遲半秒才會傳過來,明明是他打過來的。

我沒有不耐煩,我已經在這裡煎熬很長時間了。

我靠著牆喘息了聲:“嗯,”

我的所有行蹤,他現在了如指掌不是嗎?就算沒有在我這裡裝監控,我樓下還有一個周銳,我的衣食起居他幾乎包攬了。

我深吸氣後把電話拿近了,回複他:“怎麼了?”

這段時間霍寒川會給我打電話,因為婚禮之日越來越近了,他們家大業大,還有著百年的曆史,雲島酒店就有百年的曆史了,所以他們家有非常多的規矩。

我伸手把旁邊小桌上的記事本拿過來:“你說,我記著。”

他的聲音通過數千米的電話線已經聽不出原本的感情了,隻聽著平和,他說:“你先休息下,我沒有要緊的事,”

我已經擰開筆了,就道:“沒事,你說吧。”

他頓了一下道:“婚禮儀式在索菲爾教堂,之後的婚宴定在雲島酒店,你抽時間把你那邊的請帖寫一下。”

我嗯了聲:“好。”

他又道:“雲島酒店可容納萬人,你可以寫全一些。”

我在記事本上寫了幾個字,一邊跟他道:“我會轉告一聲肖家,他們會把人數告訴我的。”

他又強調了一邊,但聲音依然平和:“我說的是你這邊。”

我這邊?我把筆捏在指尖微微轉了下,現在還有人願意來參加我的婚禮嗎?不過我還是點了下頭:“好,我會邀請我的經紀人及願意來參加我婚禮的朋友。”

他在電話那頭像是笑了聲:“你可以多請一些。”

他這話像是施舍,之前還要求我婚禮上要低調,現在我緋聞漫天飛了,他卻放寬了我的條件,是讓我最後一次見那些人嗎?

我想笑一下,但是沒能笑出來,於是我隻嗯了聲:“謝謝,我會考慮的。還有什麼需要我注意的嗎?”

我這些日子一直很努力的配合,無論霍家提什麼條件我能做到的我就會儘力,因為欲取之先給之,因為雙方簽的是合約,我在這一刻還在期望他遵守他的話,我不能雪藏。

儘管這個想法特彆軟弱、被動,我把手握成了拳,那隻筆在記事本上劃了一條扭曲的線,跟我扭曲的心一樣。

我也恨我自己在霍家低頭,但我隻能低頭。

之前肖家沒有把我放在眼裡,也因為不想我進駐肖家企業,所以樂的我在娛樂圈中發展,但是我知道如果霍家不想我出來,我無論怎麼努力都沒有用。

我是一個非常務實的人,能低頭,清冷貴公子不過是我的人設而已。我想要在人前保住這個人設就要在低下我的頭來。

果然霍寒川認可了我這番配合的態度,他的語氣都溫和了:“後天婚禮會有一次現場彩排,有什麼問題那天再說。”

我現在已經喘勻氣了,所以我把手機靠近耳邊輕聲問道:“霍寒川,你說話算話對嗎?”

他似是愣了下:“為什麼這麼問我?”

我靠在牆上,把頭揚起來,看著窗戶外麵道:“我結婚後還能演戲嗎?”

許我一人之下萬人之上那句話還算數對吧?

我無聲的扯了下嘴角,我的骨氣在這二十天裡磨碎了。

那天我還恨的磨牙,現在我竟然祈求這句話了。

因為每天關在房間裡出不去的感覺太痛苦了。我想不到我被雪藏的那天會是什麼樣,是不是也跟現在一樣,那我真要瘋了。

我不知道霍寒川在那邊沉默了幾秒鐘,我隻覺得我的手隨著他的長時間的沉默而微微抖起來,我的心也一點點的涼下來。

就在我把手機緩緩拿下來的時候聽到了他的聲音:“我說過的話自然算數。”

作者有話要說:今天還是發了,從今天開始日更,周四入v,跟大家說一聲,入V當天萬字,謝謝支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