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3、第 33 章(1 / 2)

後媽難當 白衣若雪 7970 字 4個月前

我推開門進去,他正坐在小沙發上看一本書,見我進來,他抬頭:“回來了。”

我嗯了聲:“還沒有休息?”

他沒有回答我,隻把書放下了,站起身來朝我道:“累了吧?”

“沒有,不累。”我輕聲跟他道,我真的沒有想過要他們等著的。

霍寒川在我身前幾步站住了,上下的打量了我一番:“衣服還合身嗎?”

我跟他道謝:“謝謝,非常合身。”

他隻道:“是小澤不對,我替他跟你道歉。”

我看了他一眼,他的道歉也很重,我想霍白澤那個小孩要是知道了他爸爸真的給我買了衣服,不知道他會不會生氣。他爸不僅僅是給我準備了一身衣服,還把整個代言人給拿過來了,這已經不是用錢可以買來的了。

如周傾之說的那樣,MJ是英國的老牌子,專注於貴族設計,對代言人選擇極為苛刻,前一任代言人是國際巨星,現在卻讓我去代言,不知道他是做了什麼,我看著霍寒川不解,我到底哪裡值得他這麼做。

霍寒川這會兒已經到我跟前了,他伸手給我調整了一下領帶:“你適合穿這家的衣服,以後就穿這一家。”

他手指在我領帶夾的處停了下,我這才發現領帶夾的材質是跟他手上的戒指一樣,也就是跟我的一樣。

我默默的吸了口氣,我昨天穿著綠寶石的衣服在他眼裡估計跟暴發戶一樣吧。

事實上我還不如暴發戶呢。

我想起周卿之的話,她說這才符合霍家的排場。不管是不是為了霍家的麵子,我依然沾了霍家後台的光,所以我朝他道謝:“謝謝。”

霍寒川沒說什麼,隻把桌上一個禮物盒遞給了我,笑道:“雖然現在時間晚了些,但還是要跟你說一聲,生日快樂。”

他眼裡有淡淡的溫柔,聲調也溫柔,我想起他昨天晚上曾經說過一句話,好像也是這句,但我那時候太困了。我朝他道謝:“謝謝。”

禮物是一塊兒手表,他給我戴上了,這塊表如這一身衣服,精致貴重,所以我再次道謝。

他也笑了下:“不用客氣,以後早點兒回家。”

送表,有一層含義,那就是掌控著對方的時間,我垂目看了一眼這塊名貴的表點頭:“好,我知道了。”我本來還跟溫景說我不會有門禁的,但現在看來不行。這個人的掌控欲非常強,我早該料到的。

他就著我的手看了一眼:“好了,時間已經很晚了,換下衣服,早點兒休息。”

衣服再好看,到了晚上也需要脫下來,且還要脫的一件不留。我有些替這件衣服遺憾。

今天晚上已經很晚了,洗完澡後他就隻做了一次,但時間很長,我原本因著頒獎興奮的精神都慢慢耗沒了,床事不僅耗體力,也耗儘精力。我想這個人有這個精力為什麼不用在彆的地方呢,我的腦子是進水了,都想了些什麼呢。大概他也看出我走神了,把我亂抓的手扣在了床上,於是我也隻好全神貫注,等他做完的時候,我眼睛都有點兒睜不開了。

因為下一周就要進劇組了,這一個周溫景都沒有給我安排工作,我也沒有出去,盧導是一個非常較真的人,在接受了他的劇本前,最好不要有彆的戲了。

今天是平安夜,霍白澤從幼兒園回來後就鬨著要一棵聖誕樹,是要真的聖誕樹,能夠種在他的大貓旁邊的,於伯看看屋子裡他已經裝扮好的聖誕樹道:“要不把這棵樹種到院子裡?”

霍白澤摸摸塑料樹針道:“那於爺爺,這棵樹種上去會活嗎?”

於管家頓了下還是告訴他實話:“不能。”

那小霸王不樂意了:“那我不要,我要一棵真的鬆樹,我要它跟我的大貓一起活著。”

於伯張了張口,又合上了,我知道於伯是無話可說了,那個大貓也是假的啊,而且過幾天天氣暖和了它就會化了,連個渣都不剩。它甚至不會有那顆假樹好。

但於伯比我的冷心腸好太多了,他蹲下身來摸霍白澤的頭:“那於爺爺重新給你買一棵。”

霍白澤還擔心著:“那來不及了啊!我要山上的樹!那樹就是我們家的!不用買!”

他指著他家彆墅後山上的那片鬆樹林說。

在他的撒潑賣萌下,陳叔、張伯跟周銳被逼得真去山上給他挖來一棵鬆樹,按照霍白澤的要求挖的還比較大。這麼一棵真鬆樹並沒有假鬆樹那麼好看,特彆是不適合霍家的這個彆墅,這裡的綠植都是整齊劃一的,跟這棵鬆樹格格不入。

按照霍白澤的指示,這棵樹種在了他的大貓旁邊,他的大貓這幾天一直陸陸續續的往上補雪,所以現在還能維持原狀。

等樹種好後,我往後退了一步。

黑夜,雪地,一個圓包似的大雪球旁邊一棵鬆樹,這個畫麵可以去拍某些滲人的場景。

王媽在搓胳膊,一邊搓一邊跟她旁邊的霍寒川解釋:為什麼要種這棵樹在這裡。霍寒川剛下班回來,就站到了這裡,看樣子也被他兒子奇異的想法給鎮住了,因為他一直都沒有說話。

王媽跟他解釋完後,他抬頭看了一眼天上的月亮,天上是一輪圓月。

特彆適合鬼怪出沒的夜晚。而今天晚上是平安夜。

鬆樹盆景還好,但這麼一棵大鬆樹,是特彆容易讓人想起墓地。

王媽看他這會兒還沒有說話,咳了聲:“霍先生,等明天聖誕節過了,我們就把樹給移走。”

霍白澤耳朵挺尖的,立刻反對了:“不行,就要永遠種在這裡。”

霍寒川並不縱容他,蹲下身來抱他:“明天晚上就移走。”

霍白澤不讓他抱:“我不要!為什麼不讓我種!我就要樹在這!我就要!放開我!”

他被霍寒川強行抱走了,最後朝我這邊,不,是朝他的鬆樹這裡伸手,仿佛生離死彆似的。

我把鐵鏟從雪地裡□□,跟著於伯進屋。

於伯在臨走前又看了一眼院子裡的鬆樹,神色也有些傷感,我看了他一眼:“怎麼了?於伯?”

他跟我搖了下頭,欲言又止。

他不想說,我也就沒有再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