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5、第 35 章(1 / 2)

後媽難當 白衣若雪 7415 字 6個月前

我的整個身體像是經過了一場大戰,沒有一塊兒是好的,但這種用脫了力氣的交手讓人痛快,那是種破罐子破摔的打法,我這些年第一次讓我自己這麼放縱,我控製不住我的手。我看著頭頂上麵忽明忽暗的燈光閉上了眼。

霍寒川在給我摘頭盔,把頭盔牙具手套都摘掉後,我睜開了眼,眼睛能看清東西了。

他朝我伸出了手。

我手臂抬不起來了,拳擊運動用的最多的就是手,我緩了一口氣後,自己撐在地上爬起來了。

我都把他打了,沒有臉再要他把我拉起來了。

我知道我是純粹的發泄,現在發泄完了,也理智了,霍寒川於情於理不欠我任何東西,他還給了我很多的資源,我其實都知道,但是我不知道為什麼就是沒有忍住。

我擦臉上汗的時候,掩麵無聲的說了聲對不起,他聽不見,我也不想讓他聽見,打完了人再道歉要警察有什麼用呢?

他給我遞過水來,我靠在座椅上喝了一口水,教練這會兒已經不在這兒了,我們兩個打完了,他就不再打擾了。

霍寒川坐著我旁邊,已經把手上的繃帶拆下來了,他沒有看我,隻淺聲道:“打的不錯。”

我看了一眼我自己的手,現在它還在抖,那是用力過度的後果,我知道霍寒川在說我出手不留情麵,我垂下視線跟他道:“你也很好。”

他站起身,我以為他要走了,但他在我身前蹲了下來,把我手上的繃帶一圈圈的解開了,手指繃的發紅了,他托著我的手看了一會兒,聲音都沉了下來:“下不為例。”

我搖了下頭,沒有說話,沒有下次了,我的仇報完了,怨恨也清了,他的恩我大概還不清了,所以怎麼能再打恩人。

我又坐了一會兒,才扶著凳子站起來,越休息會越累,這就跟累癱了騾子一樣,趴下就不會再想起來。

我腳步踉蹌的時候,被他扶了一把,他是箍著我的腰,他的手有多少力氣我知道,幸好我現在用脫了力,覺不出多緊了。

他把我抵在牆上的時候,我隻得抓緊了淋浴的把手,男人都是下半身動物,就不能關在一個浴室裡,洗著洗著就會變了性質。拳台上明明打的熱火朝天、你死我活的,但是竟然沒有會影響台下乾柴烈火,不論多麼激烈的水流都沒有澆滅,我想我把他打了,他還能上我,真的是靠下半身想的吧。

不過我也配合他了,這個拳館是會員製,每個人都有單獨的洗浴室,無論在裡麵洗多久,跟誰洗,怎麼洗都不會有人管。我不用擔心我的人設崩塌。

淋浴開關被撞開了,水花灑在我的背上,順著肩胛線往下流,流到中途被擋著的人撞進不應該進的地方,於是溫熱的水流被這猛烈的撞擊撞碎成了水沫,如果是在外麵,我想那一定跟落灘千尺一樣,驚濤拍岸,卷起千堆雪。但我現在隻覺出那水流的熱度。這熱度因著他的加工愈發的熱,讓我的喊聲在水流聲裡底啞。

水不知道淋了多久,姿勢也不知道換了幾個,我最後站不住的時候,終於換了場地。休息室的沙發很好。不在水流下了,但我依然分不清霍寒川身上的水珠是汗還是沒擦淨的水,反正很久都沒有乾,臉上的汗珠順著鋒利的眉峰滴在我臉上,我閉上了眼。

我是徹底的散架了,已經分不清是拳台上運動累,還是這種運動累,但我知道,兩種都是發泄,發泄後舒服了。

隻是我手抬不動了,他已經穿好衣服了,抬手給我係扣子,襯衣扣子係到我胸口時,衣服磨的我不太舒服,那地方使用過度,他的手指也在那位置頓了下,又繼續往下係。

等全都穿戴好,已經過了好長時間了,我站下地腿已經可以走路了,我跟他一塊兒出了拳館。

回到家後,霍白澤早就放學了,看見我跟他爸一塊兒回來,跑到一半的腳步就刹住了,大嗓門一吼:“你們兩個為什麼一塊兒來!你們去哪兒了!”

霍寒川嗬斥他:“不會喊人了?沒有禮貌。”

霍白澤哼了聲:“你們出去玩都不帶我!我也不跟你們玩了!”

他以為一起回來就是在一起玩,他不知道還有一種可能,就是一起打一架,當然不管是真打還是野合都是架,野合也叫妖精打架。霍寒川可能也知道,所以他又被他兒子噎住了,咳了聲一句話也沒有說出來。

霍白澤看他不解釋更氣了,邁著小短腿蹭蹭的又跑回屋裡去了,跟著他出來的於管家都笑了:“霍先生、肖先生,你們兩個今天回來的都晚,所以小澤才等急了的,他今天已經出來看了好幾遍了。”

今天是回來晚了,霍寒川一直都是按時回家,五點半就能到家,今天從拳館出來就9點了。兩次拳擊比賽不過兩個小時,那從七點到九點都是乾不正經的事。

我沒有說話。

霍寒川跟於管家道:“今天有點兒事,抱歉沒有告訴你們。”他聲音平和,聽不出絲毫波瀾。

於管家看了他一眼,又看了我一眼:“您跟肖先生一起下班的?”

我搖頭:“不是。”

“嗯。”這是霍寒川的回答,兩個回答不一樣,所以於管家看看我,再看看他,但於管家沒有拆他的台,隻笑著道:“那快進屋,肯定累了一天了。”

我低下頭跟著他往裡走,我的腳拖在地上,近乎於抬不動了,是很累。

王媽得知我們還沒有吃飯後,忙給我們兩個張羅著飯菜,已經是晚上了,我沒有多吃,也有些吃不下了,餓過頭了。我拿筷子的手都在抖,看霍寒川看我,我把筷子放下了。

他看了我一眼:“不餓的話把牛奶喝了,就早點兒去休息吧。”

我嗯了聲,這話的意思是我今晚可以不用等他了。

他又看了一眼在一邊的霍白澤:“這麼晚了,你怎麼還不睡?”

霍白澤很委屈:“我等你呀,爸爸你不來都不告訴我一聲!我給你打電話你也不接!”

電話是響過幾次,但最後一次才接到,說了一句就掛了,我模糊的聽到是於管家的聲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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