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8、第 38 章(1 / 2)

後媽難當 白衣若雪 9647 字 6個月前

經過盧導這一頓訓加講解之後眾人終於都在線了。

時間一點點的過,經過了最初的磨合後,眾人都漸漸的進入了狀態。

【第十九場,第三分鏡】

我看著即將進入雪城,我的地界時,凝目遠望,臉上神情淡漠,玉和我的姐姐看了我一眼:“小弟,你看什麼呢?”

我神色微僵,但也就那一下,轉頭朝她笑了下:“姐,你也過來了?厲大哥呢?”

我的笑容沒變,除了眼神裡有收不回來的陰沉,厲冥是我最想要引進暮水城的人,他身上有我想要的東西,他的體質跟我一樣,隻有他進入暮水城,就可以換我出來了。所以我對他有著彆樣的關注。

而這份關注我的姐姐並沒有懷疑,笑著跟我道:“你厲大哥去安排紮營了,你是擔心明天進山不太平?”

我的姐姐從未懷疑過我,我越接近我的地盤行為就越詭異,不是我能控製住的,那是我身體裡那一半死神的血在召喚我,召喚我將他們儘快的將他們引入甕中。

我也裝作擔心的嗯了聲:“是啊,厲大哥說前麵就是我們最後要去地方,危險重重。”

厲冥這個人果然非常厲害,他冥冥中有預感,越接近這個地方,他的神色越沉,仿佛他預感到了前方有去無回。

我的姐姐也看向了那座山,神情帶著一絲果決,聲音卻很淡:“不用怕,無論什麼情況,都有姐姐在。”

晚上的戲份就是我跟她吵架的了,現在我隻看著她問:“哪怕是有去無回?”

她看了我一眼:“有我在,不會讓你有事的。”

我嘴角微微的牽了下,也跟她道:“那就有勞姐姐了。”

我的台詞從現在開始就開始變了,變的冷漠,儘管我臉上的笑容沒有變,經過這些天盧導的監督,我已經習慣笑了。可這笑容越燦爛,就越跟眼神合不上,就跟雪地上開出花來,一看就是假的。

所以我的姐姐古怪的看了我一眼:“小弟,你沒事吧?是不是累了?”

她想要用手在我額頭上試下溫度,但我微微後撤,避開了她的手,她的神色錯愕,我的臉色也僵了下,片刻後我又笑出來了:“姐,我沒事,我都多大的人了。”

我掩飾性的轉開了頭,看向了那座象征著死亡的雪山,那裡是我的歸宿,是他們的葬身之地,那是暮水城。

“好,停!”

導演喊了停,這一幕算是過了,周卿之拍了下我:“比前麵演的好多了!非常自然了!”

我朝她笑了下,她盯著我看了一會兒:“本色出演?”

我微微僵了下,我的眼神有那麼虛偽嗎?

周卿之朝我眨了下眼:“我開玩笑的,彆緊張。”

她進了車裡,戶外拍攝非常艱苦,這個天氣比較冷。我在原地站著,沒有回去,下一幕還有繼續演,我不是周影後、江影帝,他們能夠隨時隨地的入戲,但是我不行,所以如果看我找到感覺了,盧導就讓我們最大限度的維持著。我旁邊秦玨也在醞釀,我跟他對視一眼,都看到了彼此眼裡的慘淡。

周銳給我遞過了羽絨服,我朝他道謝,他擺了下手,瀟灑的轉身了,他這幾天已經目睹我的工作狀況了,已經絲毫不新鮮了,時新跟在他後麵,見縫插針似的把水杯遞給我:“宸哥,你先喝口水,是薑紅茶。”

我接過來喝了幾口,沒有放下,隻握緊了看著對麵的那座雪山,我還沒有從剛才的場景裡走出來。

我是本色出演這個角色,這個角色內心的複雜陰暗隨著我的入戲一點點兒展開。我有時候都分不清我是在演我自己還是劇中那個人物。

所以被周卿之看出來我不能怪任何人,溫景曾經擔心過這個問題。

她怕我收不住。

我在這裡站了好一會兒,隻盯著前麵那座日日看著無比熟悉的山,有個人說看山心情開闊,心胸寬廣,我急需這樣的精神力量。

我要讓這個角色涇渭分明,前期越陰險,後期死神的漠然才不會成為紙片人,才不會被我演成麵癱,也才會凸顯出他的冷酷無情。

拍完了晚上的決裂戲後,後麵的戲份就多動作了。

感情線其實是這裡麵的一小部分,這部劇最大的看點兒是懸疑加打鬥,動作戲非常多,這也是最難拍的。

每一個場景都需要拍好幾條,我已經分不清我蹲坐在地上多少次了,周銳剛開始還會上來接我一下,後麵就抱著胳膊在一邊看,我都懷疑他在心裡偷笑,笑我們這些花架子。

武術指導站在他旁邊,跟他手腳比劃的討論,如果不是盧導不用替身,我覺得武術指導都想讓周銳直接上了。

我搓了手,哈了口氣,從地上爬起來,準備一會兒上威亞。

太冷了,我覺得手都要凍僵了,幸好這一部分是室內拍攝的,場景搭建在廟宇裡,還不算難拍,就是耗時非常長,因為一個場景打好了,燈光打好後,最好能一次性拍完。

在盧導高要求下,這天收工也是半夜了。

秦玨在我隔壁,他在我要進屋時喊住了我,跟我揮了下手裡的劇本:“咱們兩個明天有一場戲。”

哦,明天就是我作為小弟的殺青戲,秦玨痛恨將他封印的玉家人,我作為玉家的唯一後人就成了他的眼中釘,秦玨出棺後集中精力對付的是我,他想要殺了我。

我看了一眼秦玨,他不再是邪魅一笑的二少爺了,眼裡有滄桑的無奈,他歎氣道:“咱們兩個要不過一下?為了明天不挨罵。”

我跟他是新人,在這些影帝影後及老戲骨麵前,我們兩個演的戲都比較愁人,我看了下手表,已經很晚了,秦玨嘖了聲:“不耽誤你多長時間,咱們就捋一下。”

我請他進來了,我自己一個房間,秦玨環顧了下我的大床嘖了聲:“你自己一個人孤枕難眠不?”

我給他倒了一杯水:“你要是想來也可以。”

我也不想搞特殊,這裡大多數人都是兩個人一個房間,我才是男二號,但我就有特殊對待了,不是因為我多麼厲害,而是沒有人想跟我一個房間,因為我是個同性戀。

果然秦玨咳了聲:“那算了,我怕你老公來找我啊。”

“誰?”我最近都沒有聯係霍寒川了,所以秦玨口中的‘老公’,我反映了一會兒才明白他在說誰。我竟然把他給忘了。

秦玨看著我不解的道:“怎麼了?”

沒怎麼,我避開了秦玨探究的眼神,我想我剛才那一瞬間的臉色恐怕不好看,要不秦玨不會這麼看我。

我還是沒有從心底裡接受霍寒川,我以為出來拍戲了,成了自由身了呢,所以是我刻意的把他給忘了。

但其實他始終都在,要不就不會介意了,我暗暗的吸了口氣,我也覺得我自己有忘恩負義之嫌。

我深度厭惡我自己,但我虛榮又自私的個性卻讓我在外人麵前依然演的很好,我把劇本拿起來跟他道:“沒什麼,對戲吧。”

我看向他的眼神又跟剛才一樣了,劇中的人物就是這樣的,因為知道他要死了,不死就不會進入暮水城,所以他看那條惡蛟的眼神是詭異的,是幸災樂禍,又帶著一絲臨死前的解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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