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3、第 43 章(1 / 2)

後媽難當 白衣若雪 8906 字 6個月前

他扶著我又摸索到了床上,他給我重新把手查看了一下,洗澡時還是動著手了,有一點兒出血了,他又重新幫我上了藥,剛上完,就聽見了劇組回來的聲音。

這個時間是11點多,盧導他們拍戲回來了,我的戲拍不了,但是可以拍其他人的,我聽見盧導的大嗓門了,他應該是跟陳導說的:“我去看看霍先生,看看肖宸好點兒了沒有。”

我忙坐起來,霍寒川給我披了一件衣服:“不用起來,太晚了,明天再見他。”

我坐在床上聽見他下床了。

果然沒一會兒盧導就敲門了:“霍先生你們睡了嗎?”

霍寒川開門的聲音:“盧導你們回來了?”

盧導的聲音不再隔著門,於是更加清晰了:“肖宸怎麼樣了?”

霍寒川笑道:“還好,他睡了,盧導你要進來坐坐嗎?”

他都這麼說了,盧導笑道:“睡了我就不進去了,我明天再來看他,那霍先生你們早點兒休息。”

我睡了那一覺後已經睡不著了,我的手也不舒服,剛才上的藥有一定的刺激性,說很疼又算不上,凍傷遇暖又癢,這兩種感覺混在一塊,讓我坐立不安,我想下去轉轉,但是被霍寒川扶著繞床轉,跟蒙眼的驢圍著磨轉圈一樣,我不知道霍寒川什麼感覺,反正我看不見我都覺得很搞笑,於是轉了幾圈後我還是到床上躺著了。

時間已經很晚了,霍寒川也到床上躺著了,我讓他睡覺不用管我,但他說跟我聊天,這是我跟他第一次在床上聊天,所以就聊的分外生疏,分外尬。

他問我來這裡的二十多天有沒有出去玩,我跟他說忙著拍戲沒有時間去。

然後他說:“那我明天陪你去玩,這裡有一些地方還是很好……”

他大概是看到我的眼睛了,於是把‘好看’倆字吞回去了。

我這個樣子什麼都看不了,也乾不了,這讓他找了半天話題,都沒有找到點上,我都替他著急。

好在他自己咳了聲轉了話題:“你們拍戲都這麼晚嗎?”他是指剛才盧導他們半夜才回。

我嗯了聲:“有的時候比這個晚,但也有早的時候,基本都比這個晚。”一個場景搭好了就需要一氣嗬成。

“那豈不是很累?”

“拍完這一個月,就可以休息了。”

“想休息多久都行?”

“……如果你不想出名的話。”作為一個明星,想長久的休息那就是息影啊。霍寒川在這個時候說這個是什麼意思?我把臉轉向他的方位。我覺得這個話題很不安全。

我沒有等到霍寒川的回話,但我感覺到他的氣息了,已經近在咫尺了。我把想要問他的話吞回去了,嘴角剛合上,就被他貼上來了,隨後就躺平在床上了。

我怕他要雪藏我,所以唇角在他研磨了沒一會兒後就張開了。

我想這種聊天還是趕緊結束吧,不熟悉都是尬聊,還是睡覺比較熟悉。所以貼到床上的這一刻我鬆了口氣。

隻是他扣著我的下巴吻的密不可分,堅硬的胸膛抵壓在我身上,我喘不上氣來,我忍不住伸手推他。

霍寒川終於鬆開了我的後腦勺,我仰麵喘了口氣,還沒有喘勻的時候,推拒他的雙手就被舉到了頭頂上。

當我覺察到他要把我的兩個手綁在頭頂的時候,我眉頭跳了下,他這是又要換個花樣?

我都有些想念他以前隻會在床上的時候了。

霍寒川用領帶把我的手綁好了後,在我耳邊輕聲道:“彆怕,你手容易抓傷。”他的氣息附在我的耳朵上,仿佛鑽到耳朵眼裡了,我整個身體就軟下來了。

他的吻沿著我的耳朵吻到了脖頸,在這個位置流連忘返,偶爾似蜻蜓點水、偶爾似蚊蟲叮咬,但每一種都不肯離開,當他吻在我喉結上時,我忍無可忍的出聲了,被含住這個位置,我想所有動物的本能都會掙紮,可惜手這次被綁住了。

掙不開,也無處可藏,那種無助感特彆強烈。我想霍寒川還真說對了,我開始緊張了,什麼都看不見加劇了這種感覺,我不得不胡思亂想。

這一次沒有再到床下,他的動作是前所未有的溫柔,所以床上那點兒響聲我也顧不上了,隻要隔壁不再住著秦玨那個嘴損的人就好。我想秦玨現在應該是回到家了,他今天沒有經曆這次的事算是幸運吧。

我的胡思亂想被他的進入打斷了,後麵的想象就隨著他的動作碎成了片段。

我想我要瘋了,這種做法簡直是要瘋了,我不知道用什麼形容詞,蝕骨銷魂?我隻知道我手上那萬蟻鑽心的癢痛都顧不上了,我要努力的忍著才能不出聲。

以往能用手抓個東西,或者咬點兒什麼,但現在什麼都沒了,在我在枕頭上輾轉反側時,下巴被他掐住了,於是後麵的聲音就再也沒有出來。

上下想貼,嚴絲合縫,密不可分,隻有抑製不住的口水流淌出來,如絲如蜜,似糖非糖,扯不斷,理還亂。

不知道什麼時候睡著的,也許是因為今天發生雪崩的原因,我做了個夢,夢見我被埋在了雪裡,厚厚的雪壓的我喘不過氣來,我使勁揮手,可怎麼也揮不動,我隻好使勁蹬了一下腿,這一下好像把那個雪洞蹬塌了,於是我看著站在雪頂上方的人也掉下去了,那赫然是霍寒川,因為我看見他背著包,包上掛著我買的那個平安扣,我努力的去拉他,可也隻能拉住了那個平安扣,可我買的平安扣是個劣質的,於是我隻拽到了這個,霍寒川掉下去了。

“不!霍寒川!”

我厲聲喊他,可沒有用了,那個雪洞黑漆漆的,我什麼都看不見了。

“肖宸,醒醒,醒醒,我在這呢?”

等霍寒川把我扶起來時,我才明白,我是做了個夢,隻不過那個夢也未免太真實了。

“彆怕,你是不是做噩夢了?”

他手在我額頭上擦了下,我粗喘了一口氣後點了下頭:“嗯。”他扶著我靠在了床頭上:“喝口水。”

我想伸手拿,被他隔開了:“手不能碰,我端著。”

等喝完了水,他陪著我靠在床頭上,把我的手擺在被子上,問道:“現在好點了嗎?手還疼嗎?”

他手在我手腕上輕柔的捏著,好一會兒我才發現他是跟我一個被窩的,緊靠著我,腳背就抵在我的腳上,我能覺察到熱度。所以我想我明白我為什麼做噩夢了,他怕我傷著手,一直壓在我手腕,所以我就做了個被雪埋的夢。

“沒事,”我搖了下頭,朝向他的方位:“你沒事吧?”

經曆過雪崩怎麼也會有點兒後遺症吧,再加上他的妻子也埋葬在這座雪山上。

我聽他的聲音很清醒,像是沒有怎麼睡一樣。

但他卻隻是安慰我道:“我沒事,你彆擔心,一會兒再睡一覺。”

我跟他有一搭沒一搭的聊了一會兒,他把我放平了:“再睡會兒吧,明天早上你不去拍戲,多睡會兒。”

他是把我當殘疾人了,摟著我的腰把我平放進被窩裡,都沒有問問我有沒有睡意。可既然都躺下了,我就沒再說什麼,迷糊了一會兒就又睡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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