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幾天霍白澤放寒假了,我們兩個就宅在家裡了,我宅,於伯他們跟霍白澤的小姑姑還會帶著他出去玩,但我沒有跟著去,我出去一趟麻煩。
除了出去玩外,霍家的人也就是霍白澤的奶奶也會來看望他,一般都是周末,因為霍白澤即便是放了寒假,也有一些功課要做。
所以他小姑姑也就是我的那個粉絲在來霍家玩了幾次後就被霍寒川規定了隻能周末來一次。
因為她來了,霍白澤什麼也不乾了。雖然沒有上房揭瓦,也快了,作業一點兒進度都沒了。
而跟我在一塊,霍白澤非常無聊,因為我是一個非常無趣的人,性格孤僻,溫景給我接的劇本從來都沒有陽光少年這一類型的,因為她說我從骨子裡就不是,如果不是我這張臉在這裡撐著,我應該是超級大反派。
她的話從我演的死神一角色中就驗證了,我演反派得心應手。
如題,我沒有一點兒愛心。
我隻有一顆逐利的心,不利於我的事我很少管,更何況我也不喜歡小孩。特彆不喜歡活潑搗亂的小孩。
而霍白澤這個小孩正是其中最搗蛋的一個,他幾乎跟一個頑童一樣,整天給我找麻煩,不是給我的水杯裡放個蟲子就是水果裡撒鹽,而這些小打小鬨的麻煩我都見習慣了,一點兒刺激感都沒有了。
所以我沒有如他想的那樣被他氣走,依然賴在他們家。
我理解的霍寒川讓我多陪陪他的意思就是看著他。我就真的看著他,我們兩個在一起最常見的場景就是大眼瞪小眼。直到霍寒川回來,我們兩個才算是各自解脫了。
所以每周末是霍白澤最高興的日子,因為這一天他爺爺奶奶會來看他。
今天就是周六,霍夫人就來了,同來的人中還有霍家二哥,也就是霍寒川的二弟,帶著他們家的兩個小孩,一對兒龍鳳胎,也就是我婚禮上的戒童。
所以這天霍白澤幾乎是要高興瘋了,同我在一起的周一到周末跟坐牢一樣,現在是到了放風的時間了。
一個小孩還好說,翻不出天去,但是三個就大鬨天宮了。
從花園到樓裡的每一個房間,沒有一個清靜的,就算是霍寒川偶爾嗬斥一聲他們,霍夫人也會回護,而且這裡麵還有霍家二哥的孩子,所以霍寒川也不好太過嚴厲。
霍家二哥的兩個孩子要比霍白澤大上兩歲,但霍白澤活潑好動,領銜當了孩子王,穿著他蝙蝠俠的小披風,橫衝直撞,英雄無敵,從外麵的院子跑夠了,就跑到他父親這邊了。
小家夥跑了一頭汗,腳步刹不住,剛到他父親身邊就摔倒了。
他踩著霍家二哥的腳絆倒了。霍家二哥是沒有想到他跑過來吧,這一伸腿正好他給絆倒了。
於是他就摔在了我的身前。我是坐在我的單人沙發上的。
霍白澤隨他父親,身形矯健愛運動,很少能摔倒,所以我頓了下,沒有扶他。
霍白澤也沒有想到他會摔倒,在這麼多人麵前丟了份,嘴巴一撇,哇的就哭了。霍夫人一下就心疼了,連忙去扶他:“小澤乖,摔倒哪兒了嗎?疼不疼?”
霍寒川抬手製止道:“媽,你彆扶他,讓他自己起來。”
霍白澤一聽哭的更厲害了。
霍白澤是霍夫人從小帶的,要論心疼沒有人能比得過霍夫人,所以霍夫人一生氣他們兩個說了一頓:“老二,你伸什麼腿,腿長了礙事了是不是!不想要就砍掉!還有老大你,你就不心疼下孩子嗎?你們幾個大人,看著孩子摔倒了,都不扶一下嗎?!”
我看了一眼霍夫人,她掃了我一眼,我想這最後一句話說的應該是我。但我確實如她說的那樣,沒有出手相扶,所以我無話可說。
而霍寒川這會兒卻跟沒有看見他母親臉色一樣,繼續堅持他的:“媽,我說過你不能這麼無理由的慣著他,他都快5歲了。”
霍夫人張著口,想說什麼的,但被她兒子這句話給噎回去了,片刻後她不再看霍寒川,隻朝霍白澤輕聲安慰:“好了,小澤,不哭了,奶奶看看有沒有摔著?”
霍夫人霍白澤哄好了,小孩子哭的時候驚天動地,笑的時候也跟什麼事都沒有發生過一樣,很快又跑出去玩了。但大人之間的氣氛就沒有那麼快好了。
霍夫人大約也意識到了這些,不知道怎麼跟我這個看熱鬨的對視,但是她不至於跟我一個晚輩計較,我也沒有再多說什麼。我跟霍家人本來也不太熟悉,無論是家長裡短還是他們家族盤根錯節的親戚關係,我都插不上口,於是我就樂的當啞巴了。
偶爾霍夫人詢問一下什麼,霍寒川就先答了,我就再跟著附和一下就可以了。他們是在說過年的事,前天霍夫人派人來請霍寒川回家過小年的,但霍寒川拒絕了,可過大年是要回霍家本家過的,畢竟是一個大節日。
霍寒川答應了,說臘月二十九那天就回去。霍夫人忍不住道:“那都年底了。”
霍寒川隻道:“我工作忙。”霍夫人欲言又止,我在旁邊聽的挺奇怪的,霍夫人請霍寒川回去的態度特彆小心,一次次的來請,明明霍寒川就是她兒子的。回家過年應該是很正常的。
但我不了解情況,於是也就沒說什麼。再說,我也確實不太愛去他們老宅,規矩多。
不過我也沒能置身事外,霍寒川回去自然是要帶著我,於是霍夫人說服不了他兒子後,終於看了我一眼:“肖宸也有時間過去吧?”
我點了下頭:“有時間。”
上次就提過讓我回家過年,所以我讓溫景推了年終晚會的錄製,隻參加了一個可以提前錄製的本市的春晚。
霍老夫人意有所指的點頭:“對的,要多抽出點兒時間來顧家一些,外麵的事業再重要也沒有家裡的事重要對吧?”
我第一次去他們家她就囑咐過我,所以我從善如流的點頭:“好的,霍夫人。”
我說完後,看見霍寒川看了我一眼,霍家二哥也看了我一眼,我才意識到我喊錯了稱呼,我應該喊霍夫人‘媽’,但現在再改口也來不及了。
而且我看了一眼霍夫人,她的神色並沒有異樣,也就是說她接受這個稱呼比較自然。於是我就沒再說什麼。
討論了一些家庭瑣事後,就到了午飯時間了,我陪著他們吃了午飯後,就借口去房間休息離席了,今天算是家庭聚會,我不能去公司。儘管我在這裡跟旁觀者看熱鬨似的,沒多少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