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2、第 62 章(1 / 2)

後媽難當 白衣若雪 8143 字 8個月前

第二天早上我早早醒了,但霍寒川醒的比我還早,我睜開眼的時候看見他正靠在床頭,屋裡光線是暗的,他沒有開燈,也沒有刷手機,那他是沉思冥想嗎?

我動了下,他才回神,看我:“醒了?再睡會兒吧?”

我問他:“幾點了啊?”

“四點半。”他跟我說,時間還挺準確,霍白澤還在放假中,是不用起這麼早,我在床上又閉了會兒眼,但霍寒川還維持著那個姿勢,他就在我旁邊,儘管跟我不一個被窩,可他半坐著就有壓力,我睜開眼,果然他正在看我,目光幽暗,他這是要乾什麼?

我問他:“怎麼了?你不睡了嗎?”

他朝我笑了下:“沒事,睡吧,我一會兒再叫你。”

他說著躺下來了,給霍白澤重新掖了下被角,順便給我掖了下,他既然閉上眼睛了,那我就翻了個身背對著他睡了。

等再醒來時已經7點多了,肖家人都起床了,我們也跟著起來了。

上午的時候程明熙就回去了,他這個未來的女婿是定下來了,他回去後,我們下午的時候也就回霍家了。

從年前臘月二十八就離開,到現在初四了,整六天沒回來,我都有點兒想念這個地方了,這裡跟霍家老宅、肖家都不一樣,草坪整齊,綠植也修理的整整齊齊,錯落有致的觀賞花園,帶著現代化的氣息,已經開春了,午後的陽光灑在草坪上,照的鵝卵石都散著光芒。噴泉池裡水花拱橋下,真的能夠看見彩虹。

這個地方是適合年輕人生活的,有朝氣。

院子裡於伯跟王媽、陳姐他們迎接了我們。互相問候新年好後,我們就進了屋裡,屋子裡裝飾一新,有過年的喜氣,但不是大紅的,隻是處處鮮花,幽香撲鼻,白色的百合、嫩黃色的蘭草,競相開放。

我回房間換衣服,我的房間裡也有一大束粉色的百合花,看樣子花房裡的花開的很好了。

我下午的時候去花房裡看,於伯每隔一周都要打理一次花草,花房很大,而不管是蘭花還是百合花都需要精心的照料,要是從頭修理到尾,也需要很長的時間。

我幫著他修剪蘭草,蘭花長的快,可要好看就需要修剪,於伯跟我道:“你修剪的比我好看,這才有勝雪的樣子。”

我手裡的這盆蘭花叫【勝雪】,嫩綠的枝葉枝葉間開出幾朵玉白的花朵,葉子風姿卓越,襯的花瓣如玉如雪。這是蘭花裡最名貴的一種,叫素冠荷鼎,它的花瓣形狀如小型的荷花,但又比荷花姿態靈秀,兼具了蘭花的優勢,特彆好看,這種花也特彆貴,以前的肖夫人也喜歡蘭花,肖南山曾經為她拍過一盆,100萬。這一盆要比當年的那一盆還要好看。

所以我修剪的比當年更加小心。

我跟於伯笑了下:“是於伯你本來就修剪的好看,我就是在這基礎上修剪了下。”

於伯搖頭:“所以這是不是叫那句話,”他想了下:“青出於藍而勝於藍,冰生於水而寒於水?”

於伯的文化水平非常高,我朝他豎了個大拇指,他笑了:“你這初學者都這麼厲害,我得向你學習啊。”

我拿著剪刀微微頓了下,我其實不是初學者,我在肖家花園裡待了很多年,甚至比我的演藝事業還要長,所以修剪花草我擅長。

於伯不知道這個,所以問我道:“肖先生,你是不是非常喜歡花?”

這個倒是真的,我覺得花草可愛,我不喜歡肖家的一切,但唯獨花草我喜歡,我點了下頭,於伯笑了:“我就知道,你進屋就看花時,我就看出來了,那你也喜歡蘭花?”

我搖頭笑:“不,蘭花太秀氣雅致,我養不了,我喜歡的花比較俗氣。”蘭花好看但是不好養,任何一個照料花園的人都喜歡養好養活的。

於伯不信:“這花哪有俗氣的?不都漂漂亮亮的?”

我看著他隻笑不語,於伯哦了聲,恍然大悟:“你喜歡玫瑰花?!”

對,玫瑰花是這世上最俗氣的花,我就喜歡這種。

於伯咳了聲:“其實玫瑰花也不俗,那什麼藍色妖姬?”

我跟他道:“我喜歡那種最俗氣的火紅的玫瑰花。”

於伯哈哈大笑,笑完後跟我道:“其實我年輕的時候也跟你一樣,喜歡這種熱烈的愛情之花,肖先生你還小啊,正是這種熱情奔放的好時候。”

我熱情奔放?哈哈。於伯真逗。

我沒有再說什麼,跟於伯一邊說話,一邊修剪其他的花草。等太陽餘暉把這個花房染上一層霞光的時候,花園裡的這些花也基本都修理好了。在夕陽下非常漂亮,讓人看的心曠神怡,愛美之心人皆有之。

於管家把那盆【勝雪】抱著,他說:“花開的好就是要人來欣賞的,現在幸虧你來了,前幾年先生不在家,這個花房裡就我一個人看,彆提多寂寞了,是花寂寞。”

我接過他手裡抱著的【勝雪】:“於伯說的是。”

我把【勝雪】放在了廳裡飄窗前的花架上,白色的窗紗,窗外一彎細細的月亮,讓它看起來跟那個詞很像,空穀幽蘭。於伯也說放這個位置好,說等會兒讓霍寒川下來欣賞下。

但是等到霍寒川下來欣賞的時候,那開的最好的五朵花不見了,隻剩下幾個花骨朵藏在修長的葉子裡。

於伯用手蓋了下臉,喃喃的道:“我錯了,我剛剛就是去院子裡一會兒。”

他說‘一會兒’說的特彆遺憾。我看了一眼坐在那邊書桌上一本正經磨墨的霍白澤,采花大王。

他用蘭花磨墨,看我們都看他,他咕嚕嚕的轉了下眼睛,大聲道:“我的墨有一個怪味道,加上花就好聞了。”

“那就是墨香。”霍寒川走過去,手指敲了下他腦門。霍白澤並不在意,他絲毫不覺得那花有什麼好看的,他就隻聞到花香了,所以還在哼哧哼哧的磨墨,他已經有六天沒有寫大字了,現在隻磨不寫。

霍寒川看他已經磨了很多了,阻止了他:“可以了,這些夠你寫的了,還是你磨多少寫多少?”

霍白澤丟下墨塊,抱著他胳膊:“爸爸,你幫我寫幾個吧。我寫不完。爸爸~”

霍白澤最近甜言蜜語非常多,而且非常會撒嬌,他爸被他磨的沒了脾氣,解開襯衣袖扣,給他寫字。

我還沒有見過霍寒川寫字,不過在霍家時,見過霍老爺子也就是他爸寫字,他爸寫的字非常好,習草書,翩若驚鴻,婉若遊龍。

霍寒川的字寫的也非常好,不是他父親那樣的狂草,而是一筆一劃的大字,但每一個字都雄渾有力,有著力透紙背的氣勢。我看著他挽起袖子的半截胳膊,肌肉勻稱,線條流暢,我知道這雙手臂蘊含著怎樣的力量,我把視線從他手腕上移開了。

霍寒川一邊寫一邊問霍白澤:“手腕端平,把力氣運在手上,不要著急,今天晚上就寫一百個大字,不用寫多,但每一個都要寫好。”

霍白澤是個小急性子,所以霍寒川這段時間練的都是他的耐性,霍白澤聽著要寫一百個字,朝天翻了個白眼,被他父親扶著肩摁下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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