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得不承認我心裡鬆了口氣,挫敗的事我不想他知道,特彆是牽扯上肖家的時候,那是讓我羞於啟齒的地方。
這一次出去度假,沒有帶著霍白澤。因為霍白澤幼兒園開學了,他自然是不高興的撒潑了,他扒拉著他的手:“我也要去!帶著我,我聽話!”
但霍寒川跟他講清楚了,他說我過些日子還有工作要忙,所以就去半個月,不少一天也不多一天,我看著不情願的霍白澤沒有跟他們說,我最近都不會有工作了。
霍白澤最後還是答應了,這大半年霍寒川都在國內,無形中已經帶給他安全感了。
他對他父親難舍難分,看到我也要走,就大方多了,問我:“你還回來了嗎?”
潛台詞應該是讓我彆回來了。但我跟他道:“還回來。”他哼了聲:“那再見!你回來後,我還要看電視!你電腦上的那種!”
他就記著這點兒好了,我正要答應著時,他爸爸就看了我一眼,眼神那叫一個複雜,我咳了聲:“不是那種!是,網劇,仙俠片。”
他還是看著我,嘴角微彎:“是嗎?”
我擺了下手,我是跳進黃河也洗不清了。第一次見麵給他下藥的人是不需要再多解釋了。
跟霍白澤及於伯他們告彆後,我當先一步出發了。
度假的地方是一個小島上,碧海藍天,山清水秀,樹林茂密,這裡的溫度也跟我們住的城市,截然相反,這裡是夏天,熾熱的陽光,讓一切都熱情洋溢。
城堡的名字是雲景,這兒是霍家國外的一個旅行城堡,從不對人開放。是屬於他們家的一部分,不算是酒店。
去了城堡裡後,裡麵的傭人在迎接了我們後,霍寒川便讓他們回去了。這裡的船一天隻有一次,也就是說這裡現在就隻剩我們兩個人了。
霍寒川先讓我去休息,我站在臥室門前,看著那一床的花瓣,是火紅的玫瑰花,我結婚的婚床都還沒有這麼喜慶,我想於伯是真的把我喜歡玫瑰花的事記著了。
霍寒川大概也被這滿床的厚厚的花瓣驚了下,男女結婚用玫瑰花的多,但同性婚姻就少這個,都是大男人,用花來鋪床挺詭異。
但他沒有說什麼,隻沉默了一下後問我:“你喜歡嗎?”
我嗯了聲:“喜歡。”
霍寒川輕笑了聲:“那就好。”
我換了衣服,跟霍寒川吃了午飯,他便帶著我在這個島上走了一會兒,這個小島並不大,但是卻非常漂亮,有山有水,樹林茂盛,在這個季節綠的跟寶石一樣,海水湛藍,夕陽落在那座古城堡上的時候,這個磚紅色的城堡像是沐浴在一片霞光中,像是新娘掀開紅蓋頭的那個驚豔的時刻。
這裡的一切都跟世外桃源一樣。我站在這個地方有好一會兒都忘記外麵的事了,這裡真的適合隱歸,會讓人在這裡無憂無慮。
晚飯是霍寒川做的,是簡單的西餐,牛排,鵝肝、龍蝦、三明治,蔬菜沙拉,及紅酒、紅茶。
我知道他在國外生活多年,動手能力不錯,所以他讓傭人走,我沒有擔心。
霍寒川跟我笑道:“我會的不太多,你先嘗嘗合不合胃口。”
我聞著已經很香了,更彆說做的很好看,擺盤都很漂亮,我跟他碰杯:“謝謝,已經很好了。”
燭光搖曳,紅酒在燭光下泛著暗紅的光澤,我晃了下杯子,到霍家後,除了婚宴上及新年、霍寒川的生日上喝過外,我幾乎沒有再碰過。那一晚上蘇女士給我倒的那一杯酒我至今沒有忘。
時過境遷,轉眼已經四個月過去了,人該往前看。
這一晚上我喝了不少,但也沒有醉,霍寒川也沒有醉,那天他弟弟說的對,他的酒量非常好。
吃飯的時候沒有醉,但飯後霍寒川請我跳舞,在旋轉了不知道多少舞曲後,我也覺得所有一切都跟夢中一樣。
倒在滿是花瓣的床上,花瓣鋪的太厚,都將我淹了,沒等從花瓣裡露出頭,脖子便率先被貼了上來。
隔著一層花瓣,那吻就輕柔了起來,等身上薄薄的衣服沒了後,便跟花瓣直接相觸了,我能聞到馥鬱的花香,那是花瓣被榨出汁了。
我躺在層層的花瓣裡,看著滿床的花瓣隨著風下起一場花瓣雨,跌宕起伏,飄飄揚揚,好看的沒有了儘頭。
不知風雨有多久,隻知道滿床花瓣都悉數到了床下,我也跟著到了床下,地下同樣鋪著一塊長長的毛毯,毛很長,花瓣沾在上麵就如同落在雪上。
被碾壓過榨出的那些花汁灑在雪白的毛毯上,像是胭脂染過。
我這一晚上把滿床的花瓣都碾碎了,不僅地上的毛毯上是胭脂色,就連我是身上都是,太多,也分不清是花染的還是我熱的,還是他做出來的,我的思緒都是間斷性的。夢裡都是這片花的海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