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有時候就是控製不住自己想一些齷齪的事,汙蔑了彆人,也惡心了自己。
霍寒川看我一直看他,疑惑了下:“怎麼了?臉色不太好?生病了?”
他說著向我伸過手來,我後退了下跟他道:“我沒事,就是今天拍戲累了,我先上樓去換衣服。”
他的神色也是擔憂的,這麼對比起來,我的想法更加卑劣。
他沒有看出我在想什麼,隻跟往常一樣跟我囑咐道:“好的,洗完澡後就早點兒休息,不用等我,我要忙一會兒。”
我點頭上樓了,洗完澡後我就去睡覺了,霍寒川上床的時候,我閉著眼感覺他的手在我額頭上試了下,我沒有發燒,所以他很快把手拿下來了,然後替我蓋了下薄被子,就把燈關了,睡覺了。
我等了一會兒後,聽見他均勻的呼吸聲後又睜開眼,他朝向我這邊,頭挨著我很近,我等適應了光線後,能看清他的眉目,他睡的很平和,這些日子,我忙於拍戲,回來的時候大多都不早了,而他也工作繁忙,就很少再做睡前運動了,除了靠在一起,一切都跟電視上演的老夫老妻一樣。
我聽著他均勻的呼吸,把眼睛重新閉上了,不想了,我不能把還沒有發生的事按在他的身上。
第二天拍戲的時候,溫景來探班看我,我這次拍戲是在本市內,每周還會回一次公司,所以溫景是很少來我的片場看我的,我的演技還沒有讓導演找她告狀。
所以我笑著看她:“怎麼突然來看我了?”
溫景看了我一眼:“怎麼我還不能來關心你一下?”
她把提著的咖啡及點心交給劇組的工作人員,跟何導打了招呼,何導跟我合作過多部戲,見她來也客氣了下:“來就來吧,不用帶吃的。正好我們休息,你們聊會兒吧。”
等進了休息室,溫景把一條新聞扒拉出來給我看:
“齊藍入職【仙燕】生物股份公司,任CEO,【仙燕】董事長親自為其頒發任職書。”
這不是娛樂新聞,溫景是怎麼關注到的?
溫景把手機收回去:“今天卿之也去了。【仙燕】舉行新品發布會,借著發布會把這個齊藍推上了CEO的位置上。”
原來是師姐告訴她的,看我沒有反應,溫景直接問我了:“這個齊藍是齊家的人,那個齊仙的妹妹?”
她的語氣都是肯定的,問我就是想看看我是不是也知道,所以我點了下頭:“是的。”
溫景沉默了一會兒才道:“【仙燕】這個品牌有意要齊藍代言,自家代言,”
我跟她對視了一眼,齊藍長的很像她姐姐,【仙燕】是為齊仙創造的,如果她親自代言,是能增加這個品牌的誠信度。那周師姐的品牌宣傳就會少下來,這是溫景擔心的。
溫景問我:“【仙燕】這個牌子,現在齊家人已經接手了,霍先生是要把這個品牌送給齊家人嗎?”
霍寒川從沒有跟我提過這些事,我也沒有問過,所以我隻能搖頭:“這一塊我也不清楚,但是,”我想了下霍雲嵐昨天跟我說的事,跟溫景道:“【仙燕】這個品牌現在是由齊凱在做,遲早有一天會是齊家的。”
我結婚的時候合同上寫著,【仙燕】歸在霍白澤的名下,而現在齊家人幾乎都插手了,那也就是說齊藍早晚都會嫁進霍家,隻有一家人才會這麼放心。
溫景聽我說完後,深吸了口氣道:“沒想到齊家跟霍家聯係這麼深。盤根錯節啊。”
看樣子她也關注了下這兩家的關係,齊家與霍家原本就是世交,後來他們又有長達8年的聯姻關係,親上加親,那無論是感情還是經濟利益都是根深蒂固的。這跟與肖家聯姻不一樣,肖家於霍家更像是帝國縱橫關係,我的聯姻更趨向於質子。所以這也是我聯姻一年多,肖家於霍家關係依然維持在表麵一樣。
所以我跟她說:“他們是世家,關係一直挺好的。”
“你,你跟霍先生……”溫景大概是看我臉色平淡,欲言又止,她大概是沒有想到齊仙去世了影響力還這麼大,她在霍寒川心中的地位不可撼動,但溫景顧慮著我,把話憋回去了。
我也沒有告訴她,過不了多久我可能就要離婚了。
我想我這個經紀人到時候又會頭疼一陣的,我跟霍寒川結婚失了我大半粉絲,失去了大半江山,但好在有霍寒川後台資源撐著,還能維持下去,等離婚的那天就沒有這麼好了,我已經是同性戀,再被爆離婚,還是被離婚,人設再立起來就難了。
現在周師姐的代言就讓她頭疼了,所以我還是先不告訴她了。
溫景走後,我又拍了一下午戲,可能是戲份緊鑼密鼓,我的狀態不太好,這部戲中同樣有很多的動作戲,比如追歹徒,我從台階上下來的時候,落腳太急,差點沒踩著秦玨,往旁邊閃的時候,摔倒了地上,扭了下腳。
周銳給我看了下,扭的不嚴重,沒有傷著筋骨,但何導也不敢硬拍了,讓我休息下,秦玨坐在我對麵,不知道是關心我還是懟我:“今天借了你的光了,可以早點兒休息了。”
大約是想到我剛才差點兒踩到他,他後怕似的拍著胸口道:“你是怎麼了呢?我記得你身手很好啊?上一部戲跟鐵人三項一樣?”
周銳也在看我,上一部戲他跟我了全場,那個時候的武打動作戲比現在要多得多,我是不應該犯這種低級錯誤。
我自己檢討,我把冰塊從周銳手裡接過來,敷在腳腕上跟秦玨道:“上一次也沒有太好,腿一直抽筋。”
秦玨哦了聲:“你裝的挺好啊,你這人真是的,我還以為就我自己腿抽筋,我就說我怎麼可能不如你呢。”
我讓他氣的心口疼,我跟他在這部劇中為了培養搭檔感情,幾乎整天在一塊兒,吵架是常事,但我現在怎麼也算個傷者吧?幸好何導把他拉走了,要不我就準備把冰塊扣他頭上了。
周銳蹲在我身前,又看了我的腳腕,微微皺了下眉:“肖先生,腳腕雖然傷的不重,但是這兩天都不能拍戲了,已經腫起來了,我送你回家。”
路上我跟他說:“不用告訴霍先生了。”
周銳從後視鏡裡看了我一眼,我跟他解釋了下:“他最近很忙,我不想讓他太擔心。”
我不能無恥到以苦肉計示弱挽留他,再舍不得的後台也不屬於我的,我已經知道我自己的問題了,那就該自調整。
周銳沉默了才問我:“肖先生,你明天還要拍戲對嗎?”
看樣子他也聽到我剛才跟何導的談話了,明天拍攝繼續,動作戲可以先不拍,但是彆的戲很有很多。這部戲何導想要在寒假檔上映,後期需要製作宣傳,時間不太多了。
我嗯了聲,把視線看向了車窗外,我一向冷漠,周銳也不再說什麼,隻一路沉默的開車。
到家的時候霍寒川還沒有回來。
我今天回來的早,霍白澤很意外問我:“肖叔叔,爸爸今天怎麼還沒有回來啊?”
於伯跟我講:“肖先生,霍先生說今天他有重要的宴會,讓你跟小澤不用等他,早點兒休息。”
我點了下頭:“好的,我知道了。”今天是齊藍出任CEO的日子,霍寒川應該會很忙。於伯看了一眼霍白澤,又小聲的告訴我:“霍先生說他明天要出差,他說等他回來再告訴他。”
要出差啊,這是怕霍白澤不同意,我點了下頭:“好的,那於伯,我一會兒給他收拾下。”
霍白澤沒聽出這個來,所以也隻小大人似哦了聲:“我知道了,爸爸是跟小姨吃飯。”
他有些遺憾,但是也沒有鬨脾氣,跟我一起吃了飯後就自己玩,我這些日子大部分時間都在背台詞,我的角色是心裡側寫師,有非常多的推理,專業性文字也非常的多,我沒法陪他,他也沒鬨,坐在地上看電腦裡的大龍。
等到睡覺的時候,霍寒川還沒有回來,於是我領著他去睡覺了。
霍寒川很晚才回來,身上有酒味,他先進的臥室,大概是看我睡了就去了外麵的洗手間。等他再回來我就不知道了,睡著了。
第二天早上的時候,霍寒川醒的非常早,雖然起床聲小,但我還是醒了,他跟我說讓我再睡會兒,他是趕早班飛機,因為是去東南亞燕窩生產基地。
我迷糊了一會兒還是起來了,霍白澤這會兒也醒了,霍寒川跟他解釋,他要去出差一周時間,因為不僅僅要去印尼,還要去深圳的燕窩加工廠,兩個地方考察,行程安排的非常滿。
雖然他解釋的很清楚,但霍白澤還是不樂意了:“為什麼啊!你之前都不出差的!”
霍寒川摸了下他的頭跟他道:“你小姨新上任,燕窩製作流程她需要熟悉一下。”
霍白澤聽是他小姨,隻好不情願的認了:“那好吧,那你要早點兒回來啊。”
霍寒川又看向我:“昨天晚上我回來的晚了,沒來得及告訴你時間,我不再家的幾天,你辛苦下,我會儘快回來。”
他這些日子確實很忙,沒日沒夜的,我看了他一眼,沒有從他臉上看出什麼來,這個人一向是喜怒不形於色,我點頭:“好。”
因著他要趕著上飛機,早飯吃的比較匆忙,於伯把他的衣服遞給我,我站起來給他係領帶,等打好後,他伸手把我往懷裡抱了下。
他沒有提前打招呼,於是我腳沒有落好,沒忍住悶哼了聲。
“怎麼了?怎麼回事?扭傷了嗎?”
“沒事,扭了一下,不嚴重。”
他扶著我坐下,挽起褲子托著看了下,眉頭微微皺了下:“疼嗎?”
我看著他冷峻的眉眼有一會兒,我想他是真的擔憂我是嗎?
沒有聽到我回話,他手在我腳腕上輕輕捏了下:“於伯,去叫程大夫來。”
於伯也不知道我扭傷了腳,我腳傷的不嚴重,沒有骨折,隻要小心點兒走沒有問題的,但我也沒有料到霍寒川還能再抱我下,他之前從不會當著這麼多人抱的。
於伯一下著急了:“這是怎麼弄的啊?”
周銳看了我一眼,平淡的陳述:“在片場摔倒了。”
誰還沒有個摔倒呢,霍白澤一天不知道摔幾次呢,我跟他道:“沒事的於伯,我在片場已經冷敷過了。休息下就好了。”
霍寒川隻捏著我腳道:“去叫程大夫。”於管家答應著去打電話了。
作者有話要說:備注:看了你們的留言,我有點兒不敢發了,你們的腦洞比我的還大……我是不是讓你們失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