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跟他去上遊洗手,洗完手後,跟他往山上走,這片茶園在高山上,山非常漂亮,半山腰處還有一個茅草涼亭,是為了風景地取景用的,是霍寒川親手打造的,他每次來這裡都不忘跟我炫耀一下他的手藝:“沒想到這個茅屋涼亭還挺結實,兩年都沒有塌。”
那是因為他每一年都修葺好吧,不過我不打擊他,我也覺得他的手藝很好,我也喜歡他打造的這個茅屋。
我站到亭子裡往下看,這個涼亭建造的地方也非常合適,背靠竹林山,前麵往下看,一望無際的綠色茶園,曲折蜿蜒,高低起伏,層次分明,我特彆喜歡早上的時候來這裡,因為那時候山間有霧,遠遠望去跟仙境一樣。
我這一次籌拍的是一部仙俠電視劇,是現在最熱的一部仙俠《千宸》,我以前拍過很多次武俠劇,但是這是第一次我自己做製片人,所以前期工作就比較繁忙,這裡的場景搭建是這一年中陸陸續續搭建起來的,就連下麵霍寒川投資建設的茶園度假村青山客棧都建成了古色古香的房子,說是為了配合我的這部仙俠劇。
霍寒川還跟我說,等春茶采完後他再好好修葺一下這個涼亭,保證入鏡時形象最好。
哈哈,其實這樣已經很好了。他每次建房子我都會想起以前我給他搭建的那個半途塌下來的雨屋。
他看我笑成這樣,知道我又想起彆的了,靠近我輕聲道:“等明年,我們去雲島度假。”
這兩年因為照顧我的演藝事業,為了這片茶園,他跟著我東奔西波,都沒有好好享受過假期,所以我笑了下:“好,我這次去給你蓋一個不塌的房子。”他手撐在我身後涼棚的杆子上,這個涼棚就是最古老武俠裡的簡陋款式,碗口粗的竹子撐起來的,我怕他壁咚倒了,跟他笑:“輕點兒,撐不住我們倆,”他把我往懷裡拉了下,輕聲道:“我修的很結實的。”
他的臂彎很結實。
午休時間,山間采茶的人都在樹下陰涼處乘涼,於是目光所及之地渺無人煙,我在他唇間輕吻了下,我要測試一下在這個地方接吻美不美,我的電視劇中,有這麼一個場景的。所以我吻的不太專心,他抗議似的加重了這個吻,好一會兒,我把手臂搭在他肩上,喘了口氣。
喘不上氣來,眼裡都是霧氣,於是這後山的竹林都自帶了濾鏡,我想這裡很美,很適合拍決絕戲。先吻再訣彆,我要讓主角的相見在這裡,想殺也再這裡。
沒得辦法,這部大熱仙俠劇的設定就是相愛相殺。我喜歡愛的純粹,恨也恨的純粹,所以就這麼定了。
我拍了下霍寒川的背:“很好,就這麼定了。”
霍寒川把我放開,看著我道:“你又拿我練習了?”
我眨了幾下眼,朝他笑:“對不起,我又忘了。”
他磨牙道:“拿我練也行吧,總比跟彆人好。”哈哈,行,他這麼想也行,我拉著他下山:“咱們下去吧,小澤他們要上來了。”
下午的時候,我們便回去了,霍寒川在做飯,炸泥鰍,我給拍攝,我是這兩年才學了一些,拍的還不是很專業,就拿霍寒川跟霍白澤來練手了。
青山茶的這一屆宣傳片,有專人拍,我就是跟著試試。
霍寒川平時做飯是挑不出錯的,在戶外簡陋的條件下他都能做很多花樣的飯,就不用說現在有條件了,但有彆的問題,比如現在。
他穿著大花貓的圍裙,在大鐵鍋前彎腰掌勺,跟他的形象完全不符合,他還一邊炸一邊介紹:“現在這個火候是整整好的,7分熟,6分煎……是我台詞念錯了?不能啊,我背了好幾遍的。”
他朝我疑惑的問,因為我端著相機,手一直在抖,笑場了。霍寒川太不適合演戲了,他演的太刻意了,明明是彎腰掌勺的,他為了好看,愣是挺直著腰板,臉朝向我的鏡頭,那叫一個擺POSS。
王媽都笑場了:“還是我來吧,我覺的我演的會霍先生好的。”
霍寒川連忙道:“王媽你去忙彆的飯菜,這個我一定能拍好的,我再找找感覺。”
王媽被他支開了,他看著我笑:“咱們再試試,我是哪兒不合格,你說,我改。”
我上前去拍拍他腰:“你自然一點兒,腰軟一點兒,再軟,”
霍寒川扭過頭來看我:“我沒有你的那麼軟,你要讓我達到你的那個水平嗎?我這個做不到,但我可以做彆的,彆的上麵硬一點兒行嗎?”
我看著他,他確定不是在開葷段子嗎?我跟他說:“專注點兒。”
他乾脆直起腰來了,手攬著我腰道:“我想賄賂一下導演,我演技不行,隻能另辟彆的途徑了。”
我給他把大花貓圍裙下的襯衣領子整了一下,淡淡的道:“我從不在工作期間潛規則彆人。”
霍寒川把手收緊了:“那工作之後呢?”
他把我摟的太緊了,我一手舉著相機,一手隔了下他胸膛,已經不能維持淡定,笑場了:“晚上可以考慮一下。”哈哈。我又補了一句:“伺候好了,給你一個主角,大廚師。”
“那我也先給導演點兒甜頭。”他一邊說著一邊低頭了,我跟他交換了一個吻,含糊的跟他說:“先炸魚,下麵火都滅了……”
這是標準的古色古香的屋,下麵的大鐵鍋是需要燒火的,再這麼膩歪下去,火都要滅了。
最主要的是晚飯還還來不來的及吃啊?我想吃魚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