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1章 第 101 章(1 / 2)

後媽難當 白衣若雪 9681 字 6個月前

第二天是正式開拍了, 阮樂的發揮依然是穩穩的,雖然他的音樂是後期加,他隻需要在宣傳片中做個樣子就好, 但是他沒有這麼做, 他一直都在認真的彈,他的音樂已經快出來了,我能感覺出來。

他今天全程隨著我們拍的,我跟霍寒川一次次實驗, 他也在一次次的修改他的音樂。有時候我甚至能夠跟上他的音樂,隨著他的音樂把劍舞做的更加流暢。

但劍舞沒有問題後, 我跟霍寒川的劇情走的不順暢,因為總是無法將茶完美的融合進去,我刺出劍去就接不到茶,霍寒川一手端茶一手捏劍又特彆的沙雕。

所以下午的時候改了這個地方, 劉導不再讓我們倆決鬥,而是讓我伸手接住那杯茶,讓我要茶不要命, 我接住了茶。於是被奪去的劍刺穿了。

劍被暴君指尖夾住的那一瞬間,劍客就知道自己輸了, 本就是孤注一擲, 當連暗殺都不能成的時候, 他的死期也就到了。

琴師琴弦斷的那一刻,劍客倒下了, 他伸手接住的那杯茶在他倒下的時候掉在地上,澄清透亮的茶湯順著翻了的杯子流出去。

暴君反射性的接住了劍客倒下去的身體,劍客死不瞑目,視線看向的是琴師桌上那杯冉冉冒氣的清茶, 嘴角動了幾下,暴君聽不清,趴下問:“說,到底是誰讓你刺殺朕!”

劍客把視線看向他,目光無悲也無喜。他是劍客,從生下來的那一刻就被選中,曆經十年寒霜,磨成一劍,隻為了殺他。

可惜殺不死他,也許這就是天命,天子怎麼會那麼容易死。

劍客淡淡的道:【我等你很久了,今天終於等到了。】

劍客的視線裡暴君眼神急速的縮了下,從牙縫裡擠出幾個字:“為什麼?”他用力攬著劍客,想讓他說一下原因,但劍客什麼都沒有再說,隻靠在他身上閉上了眼。

劇終,最後的台詞會出現在熒幕上。

萬丈紅塵三尺劍,千秋大業一清茶。青山千裡成白首,幾載風雪同孤晝。

這一部集齊了國恨家仇的五分鐘宣傳片終於曆時兩天拍完了。

導演喊了一聲:“卡”後,我睜開了眼,霍寒川還看著我,他的神色還有一些怔忡,是演出了那種大悲大喜的感覺,一時間沒有從戲中出來。我朝他笑了下:“演的很好,恭喜你殺青了。”

他俯身抱了我一下,輕聲跟我道:“也恭喜你殺青了。”

道具組的人都上來了,把我打碎的杯子收拾起來,霍寒川也把我扶起來,我跟阮樂擊掌,剛才的琴弦雖然事先做了處理,但恰到好處的把琴弦彈斷太厲害了,他是隨著音樂最高峰彈斷的,那就是說他已經找到感覺了。

他有了靈感,所以隻跟我們打了個招呼,就去譜曲了。

我讓他去忙,隻等著晚上吃殺青宴即可。白總監跟著導演、編劇去剪片了,剩下的我們這些閒人就準備殺青宴。

我跟霍寒川帶著霍白澤去山裡挖菜,摸泥鰍,霍白澤放學了,他放學第一件事不是寫作業,而是趁著天亮要上山玩一趟。

山上茶園春季有很多野菜,薺菜、婆婆菜,香椿葉等,王媽包薺菜餃子特彆好吃,涼拌婆婆菜也好吃,這個季節後山竹林裡竹筍也冒出來了,所以能挖的菜很多。

泥鰍出來的時間多是旁晚,所以我們先去挖了竹筍,加上前天曬在竹屋裡的那些,足夠今天晚上人吃的。

霍白澤也是一天天看著這個竹屋建起來的,所以對這裡非常熟悉,熟門熟路的推開竹屋,裡裡外外的看了一圈,倒背著手,跟小大人一樣,他自從進了這個地方就自動的入戲了,他在這個房間裡是小魔君,所以他的氣派非常足,巡視完他的領地後,跟我點了下頭:“還不錯,肖叔叔,我拍戲的時候就是住在這裡的嗎?”

“是的,你喜歡這裡嗎?”我跟霍寒川坐在院子裡扒竹筍皮,一邊扒一邊問他,他把一隻小手倒背在身後,另一隻小手在身前,他的這個身姿是武術老師教的,練劍的人無論是出劍還是收劍,左手就是要放在後麵的,他做起來特彆可愛,做好動作後才跟我點了下頭:“我喜歡,有書中我家的樣子。”

霍寒川每次看著他這個小大人的樣子都會忍不住笑,霍白澤歪著頭看他:“爸爸你笑什麼?”

霍寒川把笑容使勁忍回去後跟他溫聲:“沒事,你喜歡就好。以後這裡就是你的家,你看看還缺什麼?我給你做。”

霍白澤認真的想了下:“我現在還想不出來,等我想到了告訴你,不過,我先問下,我能把捕蟲網帶過來嗎?”

小魔君還是給孩子啊,我跟他笑道:“可以的。”

他高興了:“那就好!”

竹筍扒的差不多了,我們提著籃子往溪邊茶山走,霍白澤板板正正的小劍客身姿等看到水後就維持不住了,挽起袖子就開始玩水摸魚了,

摸魚他一個人就可以,這裡的溪水都比較淺,清澈的時候都看見下麵的石頭。

所以我跟霍寒川在地梗、茶壟邊上挖薺菜,第一茬的春茶已經采摘完畢,茶園現在是休息期,等雨後再采一茬,我看了一下新芽長出的速度跟霍寒川說:“今年雨水多,過幾天又可以采一茬了。”

霍寒川也嗯了聲:“這一季收成非常不錯,連薺菜都長的挺好。你看,這麼多。”

他現在已經成功的成為戶外美食家,我跟他一人一邊,沒一會兒就挖了一籃子了,他提著籃子站起來,我們回來看霍白澤:“小澤,你抓了幾條了?”

霍白澤摸了一把臉:“肖叔叔,我就挖了五條,還不夠一人一條的,他們都去哪兒了啊?”我看著那蜿蜒的小溪心想應該是挖沒了。或者說是藏在泥土下麵了,是怕了霍白澤了。

霍寒川也跟他說:“他們都進你的肚子裡了。”

霍白澤一臉不敢置信。

霍寒川蹲下來給他整理了衣服,跟他說:“好了,小澤,我們先不挖了,咱們今天晚上吃水餃,你把這五條也放了吧,等他們再長長,就夠我們吃的了。”

霍白澤已經數清楚客棧裡的人了,二十人,兩人一條都不夠吃的,所以霍白澤隻好把他辛苦挖來的泥鰍又放回水裡了。

夕陽西下,餘暉灑滿這片茶山,葉片都沾上了淡淡的紅色,還沒有到客棧就聽見了阮樂的琴聲,他這次彈的比我在拍攝時聽到的更加完美,曲調流暢,他是寫出來了嗎?

我跟霍白澤道:“阮叔叔好像寫出新歌來了!”

霍白澤‘啊’了一聲:“那我要去聽聽!”

我們兩個腳步都加快了,控製不住的,雖然手裡提了很多東西,我提了兩籃子野菜,霍白澤一手提空桶,另一手幫著也提著籃子。

霍寒川提著兩籃竹筍在後麵喊我們兩個:“你們等等我。”

“那你快點兒爸爸!”

“噓,我們小一點兒聲音,彆吵著阮叔叔。”霍寒川跟他輕聲道。

我跟霍白澤的腳步也在樓前停下來了。是啊,都忘了這一茬了,不能打斷他的創作。

我抬頭看向樓上,阮樂是在外麵走廊的陽台上彈琴,他盤腿坐在蒲團上,還是那一身白衣,他都沒有顧上換衣服。

我跟霍白澤仰頭望了一會兒,沒有上去打擾他,到院子裡的廚房把東西放下了,等出來時他剛剛彈完,收了琴,站在欄杆處,我跟他招手:“好聽!”

他笑了下:“你們回來了?”

霍寒川也站在廚房門口,跟他笑道:“阮先生,今天晚上吃水餃行嗎?”

阮樂笑:“行啊,我跟你們一起包,我也會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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