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成了全星際嬌寵小幼崽);
第34章
【聞昭衍：我到了】
莫白迅速從凳子上爬了起來,
拉住和廖則在聊天的莫向天。
莫向天偏頭看他：“寶寶怎麼了？”
莫白用小手拽他：“回房間。”
小崽子表情嚴肅，好似要發生什麼大事一樣。
莫向天當即拋下廖則,
跟小崽子進了屋。
回了小崽子房間，莫白也不拐彎抹角，直接開門見山地說：“聞昭衍來找莫黎。”
莫向天一時沒反應過來：“來找你做什麼？那咱們怎麼回房間了？”
莫白重複一遍：“來找莫黎，不是莫白。”
莫向天：“！！！”
莫向天黑了黑臉：“那你彆出去了！就在這裡！”
他一下就想到了聞昭衍對莫黎的小心思，讓兒子去跟他見麵，這還得了。
聞昭衍不要臉！老是想拐他寶貝兒子！
莫白搖頭：“他來找我是有事，我不能不去。”
莫向天怨氣十足,
語氣幽幽：“那你怎麼見？”
莫白伸出手在莫向天的眼前一抹，替莫向天開了天眼,
然後當著莫向天的麵,
往床上一趟,
靈魂就這麼飄了出來。
莫向天：“……”
知道兒子是那個神秘大佬莫黎是一回事。
親眼見到‘莫黎’從莫白的身體裡飄起來,
又是另一種衝擊。
莫向天下意識地想摸摸胸口,
看看有沒速效救心丸什麼的，沒摸到，臉都僵了。
莫白來不及多說什麼,
隻是囑咐道：“他要是問莫白,
你就說累了,
睡著了。”
莫向天：“……”
莫白說：“爸爸？”
莫向天恍恍惚惚：“好、好的。”
莫白剛在小崽子身上醒來的時候，神力還很微弱，連個許願池都不是純的,
彆說給人開天眼了，穩住神魂都是個問題，靈魂經常從身體裡跑出來。
現在隨著信仰的增多，那些聽了經文得到安撫的人,
多多少少給他提供了不少的信仰，以至於讓他神魂穩固了不少，給莫向天他們開天眼也不是什麼難事。
但卻沒法給太多人開。
因此在回客廳的路上，莫白不忘提醒莫向天：“應該隻要你和聞昭衍看得到我，嗯……應該還有熙熙，你可彆讓人誤會了。”
上一次被誤會的人是聞昭衍。
並為此‘得’了精神**。
他爸和聞昭衍不一樣，他爸爸現在要管理公司和星球，他要被傳出生病，底下人可是會不安分的。
回到客廳，莫白果然一眼就看見了去而複返的聞昭衍。
他很高，站在人群裡，就像一隻走入獵物群裡的狼，沉默內斂中，卻又帶著無法忽視的強大氣勢，讓人完全無法不注意到他的存在。
說來也奇怪，明明莫白就從未見過聞昭衍有發過脾氣。
甚至認識以來，他雖然話少了點，比較沉默寡言了一點，對他來說，卻還是相對來說好相處的那種人。
但也不知道為什麼，聞昭衍往那一站的時候，他的四周就自動出現出一個真空狀態，沒人會去靠近他。
這種情況，莫白還隻在宴會剛開始時，他小舅舅黎朝辭身上看到過。
不過他小舅舅從一開始就表現出生人勿近的氣勢，自然不會有人去觸黴頭。
似乎是察覺到他的目光，聞昭衍突然就朝他看了過來。
見到他和莫向天一起走來時，聞昭衍漆黑的瞳眸裡，隱約浮現一絲異樣的情緒，但卻沒有表現出來。
直到走到了麵前，莫白還能看見到他那雙眼睛，還是專注的，仿佛整個世界，隻裝了他一個人。
聞昭衍：“莫黎。”
莫白：“……嗯。”
由於聞昭衍的氣勢，他們周圍都沒有彆人，大家也隻當聞昭衍是和莫向天在說話。
不遠處的廖則見到這一幕，心裡也隱約有些懊惱。
沒想到莫向天和大皇子關係還挺好的。
而如今看大皇子這樣子，精神狀態完全看不出問題。
在聯想到養在大皇子莊園裡的錦鯉，說不定就是因為錦鯉的緣故，治好了大皇子！
如果他一開始就相信莫向天，就和莫向天好好處好關係的話……現在應該不至於為了看一下錦鯉，還得求到聞昭衍身上去吧。
他現在也隻能慶幸，還好現在也不會太遲，就是恐怕得付出一點代價，才能從大皇子手下見到錦鯉了。
聞昭衍：“莫白呢？”
不等莫白回答，莫向天就極為警惕地說：“寶寶早上起太早，現在有點累，已經先去休息了。”
聞昭衍點點頭，他本來也不是來找莫白的，而是來找莫黎，便對莫黎說：“借一步說話？”
莫向天十分警惕：“為什麼要借一步說話？就在這說不行嗎？你想跟莫黎說什麼？”
聞昭衍不解地看向莫向天，對莫向天這幅護犢子的模樣有些費解。
莫白默默地把戲都不會演的老父親推開，平靜地對大皇子說：“好的。”
聞昭衍又看了一眼莫向天。
莫向天心有不甘，卻又不敢壞了兒子的計劃，隻能酸溜溜地說：“那、那既然莫黎說好，那你們就聊聊去吧……”
聞昭衍眯了眯眼。
不是他的錯覺，而是在這一段時間內。
莫黎已經從被懷疑的不明身份人物，變成了可以左右莫向天的人。
而這個人，不是莫向天的私生子，更不是莫白的小舅舅。
莫黎是用了什麼方法，讓莫向天在他麵前這麼聽話？
單單隻是救過他，幫助過他們？
聞昭衍將疑慮放下在了心裡，和莫黎一起往外走。
客廳另一處角落，在看見莫黎的時候，熙熙的眼就亮了，是莫黎先生！
他就知道來給小崽子過生日，肯定是可以見到莫黎先生的。
他迫不及待地想過去找莫黎先生，但前麵有一個怪物舅舅在擋著。
熙熙不敢過去。
熙熙張張嘴，小小聲地喊：“莫黎先生。”
他想像莫黎先生求助。
小人魚聲音跟貓叫似的，客廳又這麼多人，莫白根本聽不見，徑直跟著聞昭衍往外麵走去。
小人魚急了，顧不得其他，急急忙忙地邁著步子，想要繞過黎朝辭，眼睛一直盯著大門的方向：“莫、莫黎先生！”
莫白已經出了客廳，更不可能聽見小人魚如同貓咪一樣的叫聲。
但黎朝辭聽見了。
莫黎？
就是那個冒充自己，偽裝成小崽的舅舅接近莫家和小崽的人？
三個月前，這個叫莫黎的，還找借口，讓莫白把他騙來，跟小魚崽一起泡遊泳池。
泡了足足七天。
黎朝辭並不傻，他能夠感覺到自己身體的變化。
以前他脾氣一上來，就會控製不住想變身。
自從泡完七天後，他這股衝1動就淡下來了，甚至於他覺得自己好像能夠掌控變身的頻率了。
這讓他不得不好奇，莫黎到底是什麼人，他身上究竟藏著什麼本事，他在遊泳池裡又加了什麼樣的‘能量液’，可以讓聞昭衍的精神狂躁症徹底全部，同樣也讓他終於可以控製自己的身體。
黎朝辭狐狸眼危險地眯起，大手一伸，明明離他好幾米遠開外的小人魚，就這麼被抓到了他的麵前。
小人魚立刻汗**倒數，淚水在眼睛裡打轉：“你、你要乾什麼……”
黎朝辭沉聲問：“小魚崽，你剛剛在叫誰？”
熙熙立刻就閉上了嘴巴，他可沒忘記，不能透露出莫黎先生的蹤跡，這樣莫黎先生會有危險的。
最重要的是，大怪物舅舅這麼凶，要是欺負莫黎先生怎麼辦？
那還是他一個人承受這一切好了……
見小人魚抿緊嘴巴不肯說話，黎朝辭嗤鼻：“嘴倒是挺嚴的。”
他回憶剛剛小人魚看的方向，他很確定，剛剛那個方向裡，隻有莫向天和聞昭衍，並沒有所謂的莫黎。
並且，莫向天和聞昭衍隻說了一會兒話後，莫向天就走開了，聞昭衍一個人朝外走去。
他這一走，小人魚就急了，衝著他的方向喊莫黎。
黎朝辭慢條斯理地用觸手點了點小人魚的漂亮頭發，眼裡不知在思索什麼，隨後藏在小人魚衣服下麵的觸手一卷，往聞昭衍離開的方向走去。
小人魚掙紮得厲害，眼淚滑落下來，珍珠啪嗒啪嗒往下掉：“你、你不要**我……”
黎朝辭溫柔地對熙熙笑笑，大手還擼了一把對方長長的藍色頭發，笑眯眯地說：“放心，我**你做什麼呢？你這沒幾兩肉的小魚崽子，都不夠我塞牙縫的。”
小人魚並沒有被安慰到，而是抖得更厲害了。
他這麼大隻，都、都不夠塞牙縫，怪物舅舅究竟……究竟有多大啊！
出了莫家客廳，是一個往前可連接正大門，往後又可繞道後院的花園。
花園裡很安靜，機器人打理的花朵長勢非常茂盛，一條石子小路把客廳和陽光房接連了起來。
石子小路邊，放著一條長椅。
聞昭衍和莫黎都坐在長椅上，長椅並沒有很長，兩人坐下來後，中間就空了半個人的距離。
莫白起先還有點不自在。
好在聞昭衍沒有表現出任何異常，而是跟他說起了人魚協會的事情。
三個月前。
莫黎在發現，人魚協會給人魚打的排除針，反而對人魚身體有害之後，第二個月，凱特就沒再帶熙熙去打了。
凱特依舊用的是聞昭衍病情惡化當理由，叫人魚協會的人帶著針過來打。
人魚協會沒辦法，這個針必須要打，不打的話，等過了‘虛弱期’，身體機能就會恢複。
四天之後，熙熙不僅沒有死，反而活得好好的，對於他們來說，是更大的隱患。
萬一凱特因為擔心大皇子病情，真的不管熙熙的死活，不帶他去打排除針怎麼辦？
人魚協會的人隻能來了。
在莫黎教導下，熙熙給打針的人進行的腦域深程度的催眠，讓他們以為已經給熙熙打完了，其實那個排除針，已經被聞昭衍命人拿去做研究了。
人魚協會帶著空針回去複命，見熙熙後麵也沒事，就以為針已經打成功了。
直到第三個月，也就是前一個星期。
熙熙到了第三次打針的時間，凱特照例沒帶熙熙去人魚協會，還是和前兩次一樣，叫協會的人上門來打。
莫白說：“他們也不是傻子，所以起疑了？”
聞昭衍點頭，說：“嗯，畢竟我病情‘惡化’了三次，還是沒死。”
莫白：“噗！”
想想也是。
凱特每次都用這麼一個借口。
人魚協會要是這麼好糊弄，就不會這般隻手遮天了。
眾所皆知，大皇子殿下被放逐在療養星已經五年了，前幾年每年都在找人魚安撫，找不到。
每一次爆發，都比前一次更嚴重。
大家都知道，這都五年了，大皇子殿下已經是**之末了。普通人三四年就已經承受不住基因崩潰了。
果然，這一年，大皇子殿下頻頻傳出精神識海惡化的消息。
首都星皇宮的內務處，都已經準備好隨時做大皇子殿下的喪事，悼文都寫好了，寫得聲情並茂情真意切，務必要讓全帝國的人都知道，帝國陛下多痛心大皇子的離去。
結果，接連惡化三次，還是沒死。
並且又每次都叫人魚協會上門，人魚協會也不是傻的，自然就開始懷疑了。
莫白這一笑，眉眼都跟著柔和下來，長長的睫毛跟著上下合拍，彎成月牙兒的形狀。
有些人笑起來，總會個人很舒服的感覺。
而莫白就是這樣，讓人想將世間所有美好的東西，都送到他麵前，隻為讓他展顏一笑。
察覺到聞昭衍一直看著自己，莫白笑容收了收，清了清喉嚨，故作淡定地說：“然後呢？凱特上將還查到什麼？”
聞昭衍將方才那美好的一幕仔細描繪，深藏在精神識海深處，這才收回視線，繼續說：“已經查到了排除針的成分和供給地，以及人魚為何無法在外麵生存的原因。”
人魚向來和人類不親近，對於人魚來說，他們其實還是比較討厭人類的。
在帝國，唯一親近人類的人魚，也隻有熙熙了。
但人魚也要生存，因為他們偶爾用自己的異能來安撫人類，獲得自己的報仇，這更像是一種交易。
不過其實大多數人魚都不喜歡這樣的交易。
可他們後來發現，他們如果離開人魚協會，獨自去外麵生存的話，身體就會出現不適。
有想繁衍後代的人魚，要麼生不出寶寶，要麼就難產而死，就算真的幸運的把寶寶生下來了，也是和小藍小綠一樣，屬於這種殘缺型的人魚，安撫異能低下，可能連適應環境的自保能力都沒有。
莫白皺眉：“和排除針有關？”
聞昭衍說：“不全是。”
在發現野生人魚之後，人魚協會就會將人魚帶回協會來，美名其曰做檢查，實則在做抽血檢查的時候，用的是一種帶著特殊藥水的針頭。
藥水進入人魚身體後，短時間看不出什麼問題，時間長了，漸漸就會產生反應。
莫白聞言，立刻想起之前他在星網上查人魚協會資料時，查到的事情。
“星網上都說，人魚協會對人魚溫柔又耐心，每一隻野生的人魚被人魚協會救助回來後，都願意留在人魚協會裡，說在那裡又安全，又有人照顧，隻要偶爾幫人類安撫一下精神力，想要什麼有什麼。”
聞昭衍：“是。幾年前，救助完野生人魚後，如果人魚要求離開，協會不會阻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