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白焰祈禱著那在夜間開車的傻子不要再靠近自己,可是事與願違,那車直接從公路上開下來,穿進路邊的叢林裡,大燈直端端的落在距離許白焰幾步之遙的黑泥土上。
開車的是一個年輕男人,許白焰用自己的眼睛望過去,那男人實在狼狽極了,臉黑成一團,看不清臉,他看見這裡有人顯然愣怔了一下。
許白焰看了他一眼,試圖提醒這個男人不要在夜裡開車,燈光會吸引那些戰獸,他靠近一段距離,剛要開口,就看見那男人急聲道:“快躲開!”
男人的話剛說完,許白焰就聽見恐怖的槍聲,這男人的後麵還有人開著車在追趕他。
追殺男人的人拿著槍對著前方橫掃,就連旁邊的樹木都被他們打斷,頓時木屑橫飛。
大口徑熱武器對於五級以下的戰獸和武者都有巨大的殺傷力,而五級以上就是一道分水嶺,刀槍不入,大抵也就是這樣了。
然而很不幸,許白焰現在隻是個連一級武者都不是的菜雞,他因為這場無妄之災中槍了,他雖然速度快,可是現在對上熱武器可不行,放以前核彈都炸不死他,可是現在……他就是個弱雞。
被人連累的許白焰有苦說不出,肺部被子彈穿孔的他被車上的人像抓小雞一樣一把抓起來乾淨利落地丟到車上,許白焰捂著肚子縮在副駕駛的位置,坐在男人的車上從他剛剛來的路上又往回走。
後麵的追兵還在開槍,火舌炸裂,伴隨著砰砰砰的聲音,地麵炸裂出一個又一個的彈坑。
黑暗中那輛追車突然停在路上,沒有跟上來,車裡的大光頭一個巴掌拍在拿著機槍的家夥頭上,怒罵道:“艸,你想害死所有人?給老子停手!”
那開槍的精瘦男人捂著腦袋,委屈地說道:“可是老大,我不開槍,那家夥就跑了!”
“不行,我們不能繼續追,這裡太危險,夜裡本來就不安全,距離這裡最近的隻有192軍區,那小子是軍隊的人,肯定會去軍區求助,我們調頭去192軍區,老子就不信這小子還真能逆天了不成?他這樣闖進去,不死也是傷,到時候收拾起來更輕鬆,我們就沒必要進去跟著犯險。”
***
許白焰此前額頭受傷失血過多,現在又挨了一槍,他隻能勉強睜開眼睛打量這個把他抓上車的家夥,他穿著一件就軍綠色的作戰服,手臂上有一個標誌,大約是軍隊的編碼。
他隻是模糊地看了一眼,但許白焰認不出來,畢竟他作為戰思灼的時候一直生活在燕京基地,而整個燕京都要靠他庇護,他一向不喜歡和軍隊的人接觸,更不會在意軍隊的編碼這種事情。
那男人似乎注意到他的情況不對,身後的追兵沒有跟著趕來,他立即停車,關閉車上的燈光,用嘴巴叼著手電筒給許白焰身上的傷口做處理,“沒有麻醉藥,你忍一忍。”
許白焰也不矯情點了點頭,沒有麻醉藥取子彈也不知道是多少年前的事情,他都快忘了自己弱小的時候,還會被子彈打穿身體。
“嗯……”一聲悶哼後,許白焰就見那男人硬生生的用刀把已經傳到他後背肉裡的子彈給生挖出來,接著立即拿出一支藥劑,將裡麵的注射劑分兩次注入許白焰的傷口上,很快血就凝住了。
許白焰知道這種藥劑,在他死的時候還是一種隻屬於少數人用得起的藥劑,提取自一種蟲類戰獸,具有天然促進細胞分裂的效果,快速幫助傷口愈合,而到了今天這種藥劑依舊昂貴,但也逐漸普及,隻要是武者省一點還是能買得起的。
“抱歉。”男人用低沉沙啞地聲音說道,他剛想接著說下去的時候,突然聽見了一聲咆哮聲。
“吼……吼……吼……”
男人迅速關掉所有光源車,將許白焰抱在懷裡,兩人身體緊貼,甚至可以聽見對方的心跳聲。
許白焰不喜歡和人靠得太近,剛想說話,那男人用手抵在許白焰的嘴唇上,做了一個禁聲的動作,嘴唇被男人粗糙的手刮擦。
“噓——”
作者有話要說: 新文新氣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