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把刀就這樣靜靜的漂浮在半空中,有一股無形的力控製著它們。
“不可能,你、你是誰……你不是……那個小子……”劇痛讓他身體完全不能動彈,他渾身發顫,背脊上爬上了冷汗。
許白焰俯視著他,笑道:“我以為我說得很明白了,你剛剛還說過我的名字。”
聞言,地上像一條死狗的馬自慢慢抬起頭,露出驚恐的表情,“戰、戰……”
許白焰輕哼一聲,“答對了,不過沒獎。”
躺在地上的馬自發出痛苦的呻|吟,身體斷掉的部分血流如注,就在這時,是急速的破空聲,咻咻兩聲,菜刀在許白焰的控製下再次落下。
馬自看著自己的肢體分離,接著一道光芒瞬間劃破他的喉嚨,鮮血噴出。
他瞪大眼睛,發不出任何聲音,他僅存的意識怎麼也想不明白,他為什麼會被人殺死,而殺死他的人……是戰思灼,戰神戰思灼。
“我要死了,誰能來救救我…救救我……”
馬自看見自己渾身鮮血淋漓,灼熱的血液滾滾向外流淌,他看向前方的巷口祈禱著有人能夠錄路過這裡,看他一眼,阻止他麵前的惡魔。
“救救我,救救我……”他想說話,可是喉嚨裡一句話也說不出來,他看見腳的主人隻是看著他,他的手甚至沒有碰過他一下,刀卻在空中飛舞。
他的沒有想過自己會這麼死,他的演技瞪得老大,最後不甘心地在恐懼和絕望中咽下最後一口氣。
原來真正的許白焰已經死了,他讓一個曾經站在武者之巔的男人回來了,華國……就算沒了武軍長……依舊是華國。
因為戰神回來了,他定下的規矩就是所有人的規矩,人類武者的最高峰……無人可以超越的男人,讓國內外全都俯首稱臣的男人。
天上的月光向下照落,許白焰的睫毛落下一個扇形陰影,他的睫毛很長,倒影著月光,略顯冷淡的神情。
“你的仇報了。”許白焰的聲音響起,然後略微看向虛無的星空,“作為交換,你的人生歸我,你的家人也……歸我,而且沒商量,我說了算。”
滴答、滴答。
血液流淌的聲音,黑乎乎的巷道裡沒有一絲聲音,一具被五馬分屍的屍體就這麼躺在那裡,一個人影站在那裡微微看了一會兒。
許白焰連同作案武器一起丟在現場,然後稍稍拍了拍衣襟,他的身上一絲血跡都沒有,走到家門口的時候,他手腳上的動作稍稍停頓,然後深呼吸一口氣,敲門。
“噔噔噔……”
快速的腳步聲響起,許言澤把門打開看見許白焰就抱怨道:“哥!你剛剛去哪了?我一轉身你就不見了,我就……啊啊啊,我說我生氣又不是真的生你的氣!”
許白焰伸手摸了摸變扭的小孩頭頂,“剛剛我去散心了,兩年沒有回來你倒是長高了。”
“那當然,我以前雖然矮,可是我去年暴長!身高蹭蹭蹭的,不過老哥你好像沒怎麼長啊,小心我超過你!”
瞧弟弟得意的小模樣,許白焰嘴角勾著無奈的笑,客廳裡昏暗一片,許白焰看見那間主臥的門關著,問道,“爸媽都睡了?”
“沒呢!老爸一直在等你回來,有事情要和你說,你快進來吧。”許言澤做了一個鬼臉,向後退後一步給許白焰讓路。
一走進許白焰就看見坐在客廳的父親眼睛微微發亮,看著他就露出溫和的笑,拍拍自己旁邊的空位說道:“白焰坐爸爸旁邊。”
許白焰聞聲沒有多言,坐到許律的旁邊,安安靜靜地看著麵前這個臉上已經有歲月痕跡的男人,二級武者比起一般人能過得好很多,不過許律這個二級武者卻是前兩年才晉級成功的,在十年前許律還隻是一名一級武者,可是他一直儘自己的全力讓孩子和妻子過得更好,他承擔所有壓力,扛起這個家。
在工作之餘,放假的時候和其他人組隊離開基地城市獵殺低級戰獸補貼家用。
有一年,周清過生,但是許律卻在外麵出任務,做完任務後他什麼都來不及想就從外麵趕回來,但是他隻是個普通武者,所以還是沒趕上周清的生日。
時間剛剛過淩晨,衣服上還有血跡的男人手裡拿著一束野外的花,不好意思地對周清說自己回來晚了……
男人有多辛苦,許白焰知道,因為一個二級武者想要賺到足夠多的錢,又要減少風險,那麼一級戰獸和二級戰獸就是最好的選擇,但是一二級戰獸的價格……可想而知,價格並不高,隻能用數量來堆積。
“長大了。”許律端詳著自己的兒子看了許久,他已經很久沒有見過自己的兒子了,自從送兒子去大學後,這還是大兒子第一次回家,他也想兒子經常回來,可是路費實在是太貴,同時路途危險,他也不敢讓兒子來回在路上,很容易出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