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 鬥轉星移(求收藏!求推薦!求包養!)(1 / 2)

不見月色的夜空中遍布星鬥,異常的光彩大作。

漫漫夜色中一座陶磚瓦片搭砌的屋子旁,高聳著煙囪的陶窯,被拒馬般的木柵欄圍成一座院落,這是天地間唯一標誌著文明存在的建築,正孤零零的矗立在河流下遊,這片遠離森林的衝積平原上。

吱嘎......呯!

帶上了吱吱作響的大門,在肩上扛著今天打到野鹿的身影,披戴著星光鑽進了屋內。

黑暗中熟門熟路的向廚房走去,然後又熟練的借著璀璨的星光,用陶器打磨而成的刀具給野鹿剝皮放血,那小心翼翼的動作,顯然是生怕咯到骨頭上將陶刀崩碎。

隨手將剝下的鹿皮,扔到了一旁盛滿草木灰的溶液中,先浸泡著,準備有時間再鞣製成皮子。

桌子下麵的陶罐接著鹿血,血放的差不多以後,王銳開始肢解鹿肉。

劃開肚皮掏出內臟,留下心肝肺其餘扔掉,隨後用又鈍又重的石斧劈開關節骨頭。

用精細打磨出來的陶製快刀,將肉割好留下了一隻後腿與少部分肉,做為這兩天的食物,其餘部分則準備一會用煙熏成熏肉,以便多保留幾天來吃。

走到用陶磚堆砌的灶台旁看了看,火種果然已經熄滅了。

摸出了用枯葉搓出來的火絨與取火的工具(中國古代工匠鑽孔用的木鑽),開始在乾燥的木杆上鑽木取火。

這個工具的結構很簡單,中間是一個大小粗細合適的木杆做為鑽軸,木杆四分之三處需要放置起到加速做用的配重,所以要在削木杆時特意將四分之三那裡留的粗些,就可以將配重卡在那裡,而配重王銳用的是粘土燒製出來的手掌厚的圓形陶餅做為配重,看起來就像一個中間有孔的陶製月餅一樣。

削一根手掌長度,兩根手指寬厚的木條,在中間部位用石器鑽個眼,套入木杆中,而木杆的頂段則磨出一個橫的凹槽,將一根長度適合的細草繩中部放入凹槽中。

用另一根繩子沿著木杆將草繩幾字型固定,被固定的繩子兩端則固定到下麵的木片兩側,就這樣,一個取火鑽眼兩用的工具就做好了。

這樣隻要旋轉木片,將繩子收緊,有技巧的上下按動木片,在繩子的帶動下,配重慣性旋轉會讓鑽軸就會來回來的不停的轉下去。

在工具的幫助下,不到二十幾秒,王銳就將火絨引燃,隨即點著了灶台。

動作間再不見曾經那個寒冷夜晚中,笨拙的用手搓木杆幾個小時也鑽不出火種,最終隻好又餓又冷半睡半醒的臥在枯葉中的影子了。

昏暗的火光將王銳孤寂的身影映照在陶磚壘砌而成的牆壁上,除了火焰與作活的聲音外,沒有其他任何動靜,空氣中充滿了孤獨與寂寥的味道,雖然難以忍受,但王銳還是在努力習慣著這種一個人的生活。

點燃一根樹脂火把插到一旁的卡座上,將屋內照的更亮了一些。

王銳轉身取了些水放入陶罐中,將鹿肉洗好放入,陶罐搬到燃燒的灶台上進行熬煮,在水開了之後,放入了一大把野韭菜,撿出些柴火用小火繼續煮。

鹿腿則收拾好,準備一會放到烤架上,用存儲的木炭,邊烤邊用陶刀削著吃,不然很容易外麵烤糊了裡麵卻還是生的。

柴火被隔欄懸空,下麵留有進氣口的灶台裡麵呼呼作響,外麵高高的煙囪傳來極大的吸力,空氣自然而然從入風口處向內吸入,氧氣的吹動讓柴火更充分的燃燒著。

鹿血做為僅有的鹽分來源,被王銳用蓋子將陶罐蓋好收了起來,準備等待凝固一些後切開,蒸成血塊來給自己充鹽分。

人類做為耗鹽大戶,王銳必需每天補充很多鹽分,才能保持身體的健康。

這是兩年來所經曆的慘痛代價中,取得的血淋淋的教訓。

來到這片沒有日月卻有晝夜的無人荒野,已經兩年多了,床頭牆上的正字,今天正好劃完第一百四十七個。

最初的日子,王銳因為無法生火所以隻好茹毛飲血,吃打獵得來的生鹿肉,喝生血來維持消耗,就算冒著患上寄生蟲的風險也已顧及不上了。

終於在第五天的時候搓出一條草繩,用弓鑽法生了火出來,王銳歡天喜地的吃起了熟食,自打那天起就再也沒喝過生血,沒想到卻因此導致缺少鹽分的補充開始頭暈乏力、肌肉虛弱,腦袋暈暈沉沉,總是犯困。

甚至在一次打獵時遇到狼群,差點因此葬身狼口。幸好當時自己能當機立斷扔下獵物,這才逃得一命,回來之後發現喝了些蛇血有所緩解。

打那以後,王銳就留下了每天都要喝血的習慣,在能製作陶器之後,則改成了吃蒸熟的血塊。

不大一會,灶台上的肉湯煮好了,王銳端著煮肉的陶罐來到院中,放到做為桌子的一塊大石頭上,拿出烤架放上鹿腿,坐在披著鹿皮的木椅上開始朵頤起來。

沒有鹽的食物,並不好吃,如果是在穿越之前的世界,這種沒有鹹淡的食物簡直就難以下咽。

但相比茹毛飲血,還有樹上能酸倒牙的野果子,這卻已經是荒野中難得的美味了,特彆是加了野韭菜的肉湯,好喝的讓王銳想要流淚。

荒野的生活並不像某些環保人士描繪的美好與瀟灑,反而十分艱難,特彆在是開始的時候,處處不習慣,難以忍受。

與此同時還要麵對的還有無數生活問題的困難,例如沒有衛生紙隻能用石頭與葉子等等,這讓從發達的信息時代突然來到這片荒野的王銳十分難以接受。

但是為了生存,王銳堅持了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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