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9、他是反派(1 / 2)

“徐先生,這邊請——”

年輕的秘書退開一步,比了個請的手勢,將身旁穿著長衫戴著黑帽的男士讓進了屋裡。

視線一亮,屋內的陳設也跟著映入眼簾。

隻見寬敞明亮的辦公室被裝飾得十分奢華,地上布滿繁花的地毯精致華貴,旁邊的一麵牆上豎著一個多寶格,上麵擺滿了各色古董玉瓷,一看就價值連城並非裝飾用的贗品,而書房的空間幾乎占了一整個平層,裡麵劃出了幾方空間,精致程度不亞於一間豪華的套房,可見主人是個慣於享受的。

徐鐘鳴看著眼前的奢華,眉頭微微皺起,心裡也跟著生出了幾分惡感。眼下風雨飄搖民不聊生,有?些人卻依然奢靡無度,實在是令人不齒。

他伸手扶了下眼鏡,斂去了目中的精光,隨即將手杖橫握,拿下帽子朝著書桌後的背影微微鞠躬,臉上是一副商人慣有的市儈笑臉:“薑老板好——”

一聲輕笑傳來,徐鐘鳴的心頭微微一凜,頓時感到了一陣無形的壓力。帶著不可置信的詫異,他倏地抬起頭,卻在對上轉過身來的主人時,又一次愣住了。

“原來是徐先生。”薑韞於語氣淡淡,臉上也沒有絲毫驚訝,他朝著秘書示意了一下,對方立刻退了出去。

徐鐘鳴趁機收斂了情緒,他麵上依舊掛著恭維的笑容,但原先準備的一番說辭已經不太合適。他先前隻知道對方是薑奎勝的兒子,卻沒想到兩人在多年前早已見過麵。想到當時自己說的那一番話,他心裡微微有?些懊惱:對方若是記仇,他今天怕是白來了。

薑韞於好整以暇地看著他,嘴角不自覺地染上了一抹笑意:“徐先生彆光站著,椅子就在那裡,有?什麼話?不妨坐下來說。”

徐鐘鳴依言坐下,隨即反應過來,神?情間不由帶了幾分尷尬。

薑韞於視若無睹,正好秘書敲門而入,在徐鐘鳴麵前擺上了一杯咖啡,他便順口說道:“這是現磨的咖啡,比餐館裡的味道更正宗,徐先生不妨嘗一下。對了,給徐先生點根煙。”

後麵一句是對著秘書說的,後者立刻從旁邊的櫃子裡拿出了一個長方形的盒子,打開裡麵是幾根擺放

整齊的雪茄。

徐鐘鳴想要拒絕,但想到今天還有?目的,隻好笑著謝過,從善如流地由著秘書給他點了煙。

薑韞於也不問他來意,話?題由雪茄說到它的原料,再提及它原產地的風土人情,侃侃而談猶如一本百科全書,讓徐鐘鳴根本接不上話?。

許久後,秘書過來提醒有?個飯局,薑韞於一副才想起來的樣子,滿臉歉意地讓秘書把人送了出去。

徐鐘鳴出了大門後,臉上的笑容唰一下不見了蹤影。他麵色深沉地回到了住處,那裡已經有?人在等著了。

“怎麼樣,有?希望嗎?”一個蓄著絡腮胡的中年男子迎上來,滿臉希冀地看著他。

徐鐘鳴搖了搖頭,重重地歎了口氣。

跟在後麵的阮思蓉見了,立刻氣憤道:“我就知道他會拒絕,當初真是瞎了眼了!”

“不是這樣的,”徐鐘鳴有些一言難儘,他倒了杯茶水一口飲儘,這才?吐了口氣說,“我根本沒和他提起軍火的事,唉……”

等他簡單說了下當時的情況,屋裡的人除了阮思蓉外,全都沉默不語,這手太極打得好啊,他們連抱怨都說不出口。

阮思蓉第一個打破了沉寂,她看向徐鐘鳴問道:“那我們再找個機會?”

“沒用的。”徐鐘鳴擺了擺手,他閱曆多看人一向很準,但他卻看不懂那位薑老板的想法,不過二十出頭的年輕人,心思卻堪比老謀深算的老狐狸,他感覺自己完全是被牽著鼻子走了,要是換個時間地點,他倒是挺樂意和對方交個朋友,光那人擁有的學識和談吐,就夠他受益匪淺。

想到兩人的初見,徐鐘鳴不禁有?些後悔,要是當時他多考慮一些,說不定還能把人拉到他們一方來,“可惜了,我同他有?點過節,大約是談不成這件事了。”

等他把當初的事一說,阮思蓉不由怔住了,喃喃道:“他那會還是個孩子,難不成……”

她想到了兩輩子截然不同的軌跡,心裡忽地生出了一個念頭:薑韞於會不會也是重生的!

這個念頭一起,再也停不下來,她把事情前前後後想了一遍,愈發肯定了這個猜測,難怪她不管如何示好,對方永遠都是一副拒絕的態度——誰會喜歡一個嫁

過彆人的女人呢?

阮思蓉不禁想,說不定他早就知道她是重生的,一直以來都在心裡嘲笑她的不自量力。

想到這,阮思蓉心裡一緊,原本對薑韞於的那些幻想全都化作了憤恨,想到對方上輩子做的那些事,她不由地懊惱自己的單純,那樣一個心狠手辣的反派,怎麼可能被她感化呢!

“我倒是有個辦法……”阮思蓉淺淺地笑著,說出了她的計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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