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2、他是渣男(1 / 2)

薑家是淩陽城的大戶,而淩陽城是大興朝最富庶的州府之一。

薑老爺子白手起家創下了大片家業,後來薑家在淩陽城紮了根,這些?年下來成了富甲一方的富戶,而薑老爺子平日裡樂善好施,經常幫著修橋鋪路,是遠近聞名的大善人。

可惜的是,薑家嫡枝的子息一直不旺,到了薑老爺子的孫子,也就是薑韞於這一代,嫡係隻剩下他一顆獨苗。

隨著薑老爺子和薑父相繼離世,孤兒寡母坐擁萬千家財,成?了他人眼裡最誘人的肥肉。

薑韞於翻看著管事送上來的賬本,嘴角的笑意一刻都沒停過。

一旁的小廝墨竹見了,不由地縮了縮脖子,他抬頭看了眼晴朗的天空,總覺得身上的寒意來得有些?奇怪。

“吩咐下去,把那些管事都叫來。”薑韞於說完就合上了賬本,這種假賬不看也罷。

不多時,城裡各家店鋪的管事相約而至。

看著他們彼此默契地交流著眼神,薑韞於忍不住笑了,他衝著外頭高聲喊了一句:“來人,把護院都叫來!”

話音剛落,幾位管事目光閃爍了一下,他們互相打了個眼色,其中一個年長的老頭率先?開口道:“少東家叫我們來,是想——”

“當然是算賬了!”薑韞於輕笑一聲,將那些賬本往前一推,他嘴角噙著笑,目光無害地掃過眾人,就好像說著最尋常的話。

先?前開口的許管事微微皺眉,似乎是不太滿意他的舉動,說:“若是少東家看不懂賬本,隨意叫一人過來講解就是,何?必如?此興師動眾,畢竟店裡還有許多事要做。”

他的話一出口,底下一片應和聲。

“許管事看來是老了,連這麼簡單的話都聽不懂了麼?”薑韞於涼涼地瞥過一眼,語氣中的嘲諷之意絲毫不加掩飾,“既然如此,就該退位讓賢,彆埋沒了底下的人才。”

“你——”許管事麵目漲紅戳著手指,一雙渾濁的老眼似要噴出火來,他是薑老爺子手下的老人,往日裡誰都要敬他三分呢,就是薑夫人都要叫他一聲“許叔”,可這會他就差被個毛頭小子指著鼻子罵了。

“你什麼你?倚老賣老,尊卑不分,我看

你是老糊塗了!”薑韞於毫不客氣地鄙夷了一句,抄起最上麵的賬本直接丟了過去,“自己不要老臉,還要怪彆人不給臉麼?”

許管事氣得差點仰倒,他看也不看腳邊的賬本,捂著心口痛罵道:“你這是汙蔑!”

此時此刻,底下的眾人早已變了臉色,尤其是幾個和許管事關係密切的。隨即就有人站出來為其鳴不平:“少東家何出此言,許管事就算沒有功勞也有苦勞,少東家如此不分青紅皂白,實在是令人寒心!”

“不知少東家哪裡聽了謠言,連事情都沒問清楚就這般行事,實在太不妥當。”另一人接口道。

緊跟著一幫人指摘他年輕不懂事,不體諒下麵做事的人,就差罵他冷血無情、忘恩負義了。

薑韞於盯著自己的手,臉上的笑容愈發深邃,到最後那些吵嚷的聲音莫名靜了下來,眾人全都忌憚地看向他。

“說夠了嗎?”薑韞於抬起眼皮輕輕一掃,一種無形的壓力頓時彌漫了整個書房,“那就輪到我來說了,黃老三,你上回布料的進價比之前貴了一倍,聽說你在城南又置了一處宅子?還有餘老六,你上回進了一根百年人參,花費一千兩,上個月標價三百兩賣出,哦,聽說你兒子剛娶親了?嗬。”

被點到名的兩人不經煞白了臉,若隻是賬目的問題,他們還能說這位少東家不懂行情,可人家連他們貪墨的去處都一清二楚,這還有辯白的意義嗎?

“嘖,怎麼不說話了?”薑韞於在那疊賬本上扣了扣,嗤笑著說道,“假賬做成?這樣,我都替你們臊得慌。現在兩條路,自己坦白的,隻要補上窟窿,我便既往不咎,若繼續執迷不悟……休怪我不念舊情。”

聽到這話,那些自以為不露痕跡的管事立刻大聲反駁:“做沒做假可不是你說了算,那麼多人的眼睛還比不上你一個麼?你要不相信,這管事我也不做了!”說完就想要離開,而後麵的人也有樣學樣,紛紛拂袖而去。

“綁起來。”薑韞於說完,見那些護院沒動,不由地冷了語氣,“要我說第二遍嗎?”

這一次終於有人出了手,而有一就有二,一翻鬨哄哄的掙紮吵鬨後,那些管事都被綁著丟在了一處。

“嗚嗚嗚——”

憤怒的叫罵聲全都堵在了他們的喉嚨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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