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1、回歸(1 / 2)

血煉宗的事情一出,魔宗上下誰還不知道慕容嬋月的為人,先前被她迷惑的也都警醒過來。

隨後就傳出慕容嬋月其實是血煉宗派出的奸細,她先是混入正道意圖挑起天衍宗和魔宗的糾紛,好讓血煉宗坐收漁翁之利,而?後一計不成又生一計,假意歸附魔宗為的就是替血煉宗刺探情報。

彆說,結合慕容嬋月前前後後的舉動,還真像那麼一回事。不僅是被她欺騙過的天衍宗和魔宗氣?得要死,連帶雙方交好的門派也都把慕容嬋月列入了黑名單,如此一來慕容嬋月都不敢光明正大地出現在人前,除了血煉宗她還真沒幾個可以容身的地方。

麵對正道和魔宗的緊迫相逼,慕容嬋月無?奈之下隻能破罐子破摔,正式加入了血煉宗。

然而血煉宗可不是魔宗這般“正派”的宗門,它是魔道中的旁門左道,走的也是陰邪的路子。當初創立它的人本是魔宗的叛徒,因不滿魔宗的門規束縛,選擇了叛出宗門自立門戶,而?那會魔宗忙於和正道纏鬥,無?暇顧及一個新成立的門派,等回過頭來時血煉宗已經成了氣?候,本著不能便宜了正道的想法,這些年來魔宗和血煉宗一直井水不犯河水,直到慕容嬋月打破了平衡。

血煉宗幾乎誰都能進,尤其歡迎那些十惡不赦之徒,裡麵的人各個唯我獨尊,除了血煉宗的宗主池焰,其他人全憑武力論高下。在這樣一個環境中,慕容嬋月每日都要忙於應對各種各樣的挑釁,輸了自然不會有好下場,贏了卻得麵對更多不服氣?的人,縱使慕容嬋月天資過人,也耐不住對方車輪戰的消耗,最後幾乎是喘著?粗氣?求到了宗主池焰麵前。

慕容嬋月開始並不知道,血煉宗進去容易出來難,凡是加入的人都會被悄悄種下血煉蠱——一種能讓人求生不得求死不能的毒蟲。

當初建立血煉宗的人為了確保自己的地位不受威脅,千方百計製出了能讓人“聽話”的血煉蠱,並以此為名創下了血煉宗。外界對此一無?所知,而?血煉宗的人隻知道對宗主不敬會死得很難看,根本不清楚自己何時被種了蠱,也不知道那蠱長什麼樣。

事實上,血煉蠱也不是那麼好種的,不然血煉宗早稱霸天下了。加入血煉宗的人會有一個入門儀式,血煉蠱便是那時候種下,往往被下蠱的人毫無?所覺,直到背叛血煉宗才會察覺身體的異樣,而?那個時候往往也沒了挽回的餘地。

慕容嬋也是無意中得知了這個隱患,換做以往她隻需要對係統吩咐一聲,後者會立刻幫她解決這個麻煩。但不知為何係統出了點故障,上次消失一陣後像是退化了一樣,很多時候就像個擺設,萬般無奈之下,她隻好放下身段去求人。

也許是血煉宗宗主長了一副好樣貌,慕容嬋月的不情願在見到池焰本人後立刻消散了一半。加上池焰是個白切黑的深情渣男,慕容嬋月一不小心就落入了對方布下的情網,以為自己遇上了真命天子。

不得不說,池焰各方麵都很出色,相貌好身材棒氣?質斐然,就算是過儘千帆的慕容嬋月,都忍不住暗暗動心。

當然,慕容嬋月不會知道,她之所以那麼容易動心,也有血煉蠱從中作祟。如果她有仔細觀察就會發現,血煉宗內不乏美豔的女子,但她們卻寧可找次一等的相好,也不願對著?池焰投懷送抱,難道她們都沒有野心嗎?慕容嬋月以為她們有自知之明,卻不知人家比她更懂得生存之道。

慕容嬋月一開始也風光了一段時間,畢竟她和一般女子不一樣,不管是身體還是頭腦,都讓池焰喜愛不已,甚至為了討她歡心,還像模像樣地辦了一場婚禮,讓眾人都尊她為夫人。

隻是這一切來得快去得更快,血煉宗在得到慕容嬋月的情報後,花了大力氣?想要打魔宗一個措手不及,豈料那些情報都是虛的,除了一開始魔宗故意放水做誘餌,後來血煉宗的幾次行動,全都以失敗告終,甚至好幾次都損失慘重。

慕容嬋月不知道自己被魔宗宗主擺了一道,還在那裡享受著池焰對她的柔情蜜意,以至於男人突然變臉時一點防備都沒有。

要不是慕容嬋月體質特殊,池焰絕對會一把捏死她,但從那以後慕容嬋月的地位一落千丈,隻能看著?池焰的臉色而活。

直到若乾年後,血煉宗被正道一舉殲滅,慕容嬋月也跟著?下落不

明。

…………

轉眼過了百年,這方天地迎來了一個機遇。

在此期間,正魔兩道維持著?某種詭異的平衡。正道以天衍宗為首,在百年前同魔宗簽下了一條互不侵犯條約,雙方約定在此後的兩百年間,誰也不能找對方的麻煩,魔道惹出的事情由魔宗出麵處置,而?正道出了差錯也隻找天衍宗負責。

起初大家誰也不信誰,私下裡都嚴陣以待,後來發現根本沒必要,才慢慢放下了戒心,往日用來爭鬥的時間,轉而都花在了修煉上麵。

百年過去,雙方的修為都提了一大截,此刻要打起來絕對會驚天動地。

隻不過非到萬不得已,誰也不想打破好不容易維持的平衡,直到一夥神秘的力量突然出現,故意挑起了正魔兩道的紛爭。

若非發現的及時,必然引起一場大戰。

好在薑韞於已經將魔道絕大部分勢力收攏,他按下了蠢蠢欲動的屬下們,同正道來了一次“緊急會晤”。

“你?說的都是真的?”謝雲痕一改往日的鎮定,驚訝得張大了嘴巴,他緊緊地盯著薑韞於,唯恐錯過了重要的信息。

同原本的軌跡一樣,謝雲痕已經成了正道的魁首,因為某種機緣巧合,原本會成為死敵的兩個人,倒是有了幾分?惺惺相惜。

薑韞於沒有給對方明確的答案,隻把自己找到的線索分?享了出來:

“你?們就沒有懷疑過嗎,那些飛升的人去哪了?按說他們還有親朋好友留在此處,即便人不能過來,傳個音訊總不難吧?可有誰知道他們的下落,一個也沒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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