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殿下何出此言?難道是殿下對我失言在先,想要先發製人嗎?”聲音頗為冷冽,半點看不出對沈樾的尊重。
沈樾被人指出失言,也無半分慚愧。
“令公子可以控製兵器,這一點,我可未聽你說起過。”
宋定忠聞言,驚得置於膝頭的手,狠狠一顫。
幸虧他的手是置於膝頭而不是暴露在沈樾麵前。
瑾兒居然可以控製兵器?
怎麼可能!
他養了她十六年,也隻是知道她可以聞土識金觀山斷銀。
怎麼就會控製兵器了!
瑾兒六歲那年,還被街頭臭小子們欺負過,若是瑾兒能控製兵器,那些臭小子們欺負她的時候,她也不至於哭的暈厥過去啊。
控製兵器這種事,在能力不純熟的情況下,是不能被主人完全掌控的。
一旦憤怒,必定會讓兵器出擊。
六歲的瑾兒,若是能控製兵器,自然是能力不純熟的。
摩挲著手指,宋定忠垂眸,思緒萬千,一言不發。
沈樾覷著宋定忠的神色,冷笑一聲,“怎麼?宋老爺莫非要告訴本王,你也是此刻才知道的嗎?”
宋定忠抬眼迎上沈樾的目光。
“難道小兒有什麼本事,都要悉數回稟給殿下嗎?”
“我並非此意,隻是……”
宋定忠沉著臉打斷沈樾的話,“可我覺得,殿下就是此意!殿下這樣的想法,讓我很生氣!”
一臉真的很生氣的表情。
沈樾……
默了一下,一抱拳,“是我唐突了。隻是,你也知道,普天之下,能用靈力控製兵器的,也唯有先皇後一脈,所以本王……”
宋定忠心頭緊了緊,冷聲道:“既是殿下知道,用靈力控製兵器,乃是先皇後一脈的獨門秘籍,那想必殿下也該知道,這技能,向來是傳女不傳男的。”
沈樾……
啞口無言。
宋定忠就道:“那殿下現在可否解釋一下,為何失言?你當初可是答應了我,隻讓瑾兒替你尋路,絕不會去金礦口的。”
沈樾看著宋定忠,從懷裡摸出一塊玉佩,遞上。
原本一臉肅然滿麵怒氣的宋定忠,一眼看到玉佩,頓時驚得麵色發白,嘴皮一顫,伸手將玉佩接過。
“這……”
沈樾立刻果斷的繞過宋定忠方才質問的話題,道:“本王在山上發現了野人,這玉佩,是從野人手裡得來的。”
宋定忠撫摸著玉佩,手指顫抖,抬眼去看沈樾,等他繼續。
“野人的山洞裡,有一幅壁畫,壁畫上畫著一個女子,女子所著衣裙,是一條鵝黃色的飛天裙。”
宋定忠氣息重重一顫。
滿目的震愕。
“在山洞,一並發現的,還有這個。”
沈樾又從懷裡掏出一個白玉小盅。
“本王記得,你有一隻一模一樣的吧。”
宋定忠徹底失態。
抓起那隻白玉小盅,淚流滿麵,顫抖不止。
“野人的頭子,就在二門處的轎輦裡,宋老爺不妨親自見見,說不定,能知道些什麼。”
宋定忠怔怔抬眸,看向沈樾。
默了一瞬,宋定忠將白玉小盅放下,吸了口氣,起身。
宋瑾正在院裡的石凳上琢磨野人的怪異之處,就見正房大門被拉開。
她爹和沈樾前後腳從屋裡出
來。
“爹?”
宋定忠看向宋瑾,“累了一路,吃了飯睡會兒吧。”
丟下一句話,宋定忠跟著沈樾朝鬆香院大門而去。
萬喜望著他們一路離開,偏著頭,“主子,老爺像是哭過。”
宋瑾點點頭。
她也看出來了。
該不會是沈樾那個王八蛋用皇子的身份訓斥了她爹吧!
走在宋定忠前麵的沈樾,結結實實打了個噴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