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皇子則轉頭朝皇上道:“兒臣也不知道安國公究竟是要刺殺四弟還是要攔住四弟,兒臣隻是將當時的情形如實說出來。”
頓了一下,大皇子又道:“不過,那些人對著兒臣都能眼睛不眨的揮刀刺來,兒臣想,應該是刺殺了,否則為什麼會殺得這麼利索。”
皇上鐵青著臉,看著安國公。
“朕沒想到,你的膽子,能有這麼大!”
皇上聲音不高,但是帶著十足的怒意。
大皇子是他最為看重的皇子。
安國公哆嗦著身子,“陛下,臣,真的沒有。”
金礦的事,也許夫人那裡有了安排真能躲過一劫,可這刺殺大皇子……
安國公急的心頭冒火,卻又解釋不出來。
當時大皇子是如何受傷的,他畢竟的確不知道。
安國公夫人冷冷昵了安國公一眼,跟著盈盈跪下,“陛下,金礦一事,安國公府隱瞞陛下,做的的確是不對,可那也是安國公的無奈之舉。”
安國公夫人硬生生的轉了話題。
刺殺大皇子一事,無論安國公怎麼解釋都解釋不清楚了,既然如初,何必廢話太多。
皇上蹙眉,瞧著安國公夫人。
“無奈之舉?私開金礦,罪同謀逆,你倒是告訴朕,怎麼個無奈?”
安國公夫人依舊是一臉平靜。
“陛下這事要從當年一封舊信說起。”
宋瑾聽著這話,不明所以。
大皇子同樣沒什麼反應。
可安國公和皇上,卻是齊齊麵色大變。
安國公心頭一凜,轉瞬明白了安國公夫人的意思,心頭忍不住道一句:真真虧得她想的起來,有救了這次。
皇上卻是臉色鐵青,啪的一拍桌子,“放肆!”
安國公夫人還是挺直腰板,筆直的跪在那裡。
“臣婦不敢妄言,還請陛下給臣婦和安國公一個機會將話說清楚。”
她一副坦坦蕩蕩的樣子。
宋瑾不由好奇的看過去。
私開金礦這種事,安國公夫人都能找出擺平一切的理由嗎?
一時間,禦書房裡空氣凝作一團。
皇上默了須臾,籲出一口氣,抬手朝外一擺,“你們兩個,暫且出去。”
這話是對宋瑾和大皇子說的。
語落,宋瑾和大皇子隻能無聲退出。
一出了禦書房,立在院中,大皇子盯著禦書房的大門,朝宋瑾道:“四弟知道她有什麼理由嗎?”
宋瑾搖頭。
她不知道安國公夫人能有什麼理由。
但是隱隱約約,安國公夫人提起的那封舊信,宋瑾總覺得與她做的那個夢有關。
按照夢裡的情景,皇上的皇位是奪來的。
能讓皇上如此忌憚的,想必就是當初的奪位之事。
而安國公夫人口中的舊信,多半於此有關。
可
究竟是什麼理由,能讓皇上饒恕安國公私開金礦的事呢?
宋瑾腦子裡琢磨著,眉頭緊緊蹙起,大皇子原本緊蹙的眉心卻是漸漸舒緩。
按照話本子的節奏,一般這種情況,那金礦十有八九就要與龍脈有關了。
安國公夫人隻要將開采金礦和保存龍脈聯係在一起,就可以了。
而她口中的信,多半與龍脈有關,而其中,必定提及了五行和金。
若當真如此,安國公府不僅無罪還是大功一件。
畢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