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綏眼睛亮晶晶的看著知言, 聽她手舞足蹈地講著外頭的流言, 樂不可支的歪倒在榻上。
李寅進門就看到這幅場景, 笑著搖搖頭。
眾人看到李寅回來了, 收斂起玩笑,屈膝退了下去。
阿綏見了, 更樂了。
“她們怎麼那麼怕你呀!”阿綏伸手揉了揉自己笑疼了的臉蛋,揉的紅撲撲的, 看著氣色倒是不錯。
李寅看不得她使勁兒□□自己的臉, 上前輕拍開她的手, 溫暖的手掌貼上她的麵頰:“是啊!彆人都怕我。”
阿綏一聽跪坐起來,小手放在他心口順了順:“沒事兒,我不怕你哦!”
李寅抱著她靠躺在軟塌上, 眸子幽暗, 彆人的想法眼光與他何乾,他隻需在意身邊的這個人就夠了。
李寅低頭與她對視:“往後阿綏可要多疼疼我。”
向來冷硬強大的李寅突然對她撒嬌,阿綏心疼地直點頭, 嬌嫩的麵頰在他衣襟口蹭著。
李寅眉梢微挑, 哂笑一聲, 這滋味還不錯, 看來以後得要多多示軟。
這般想著,李寅從袖袋裡拿出一張紅紙,遞給她。
上麵寫了四個日期,阿綏不解,疑惑地看他。
“這是我母親今日派人送過來的, 上麵的日子都不錯。”李寅眉間染了笑意。
阿綏這下要是還不明白,可真是傻子了。
紅著臉,匆匆瞥了一眼紙張,呐呐道:“這麼快嘛?”
也不知他從什麼時候開始打算了,找人算黃道吉日也需要時間呢!
“不快。”李寅手裡揉著她的頭發,若依著他明兒才是最好的日子。
李寅下顎朝紙上揚了揚:“喜歡哪一個?”
上頭寫著:七月初九、八月十九、八月二十五、十月十五。
今年的好日子多,下半年的黃道吉日都在這兒了,若再等下去,可要到明年春天了。
阿綏貝齒叩著唇,想了想,細白的手指點了點八月十九。
還有兩個多月,足夠準備了。
“八月十五,正好給你舉辦及笄禮。”李寅開口道。
八月十五,中秋節,也是她的生辰。
一般出家人是無生辰一說的,但許是因為她們是暫居寺廟修行的,每年生辰的時候,寺裡會特地給她們煮一碗素麵。
李寅不說,她都快忘了,不過阿綏有些不好意思:“我就不需要舉辦及笄了吧!”
“怎麼不需要?”李寅皺眉,彆的女郎有的,他的阿綏也要有。
阿綏趴在他胸口,哼哼唧唧,小聲說道:“我都沒有長頭發。”
沒頭發,辦什麼及笄禮呀!
李寅輕輕拍了拍她的肩膀:“無妨,都是親近之人,不會有人說閒話的。”
“還是不要了吧!”阿綏搖了搖他的手掌,“那日我隻想要你陪我吃完長壽麵就可以啦!”
李寅不願意這麼委屈他,沉著臉不應聲。
阿綏眼睛咕嚕嚕轉了轉,挪到和他腦袋平齊的地方,仰頭討好的在他左麵頰親了親:“好不好嘛?”
李寅繃著的唇角微鬆。
阿綏看準了,笑嘻嘻的在他額頭,右麵頰,高挺的鼻梁上,下巴都親親了。
最後還剩下他的薄唇,但支著上空,遲遲不動。
李寅黑黝黝的眸子暗含催促地看著她。
阿綏笑眼盈盈,軟軟的菱唇輕輕碰了碰。
“好不好呀!”
李寅滿意的受了這賄賂:“聽你的。”
既然阿綏不願意,那便算了。
燕國公府
安喜縣主將和好的生辰八字還有李寅和阿綏選好的婚期一式兩份放入錦盒裡。
燕國公看著說道:“還未曾納采,怎麼都把這些弄好了?”
“還不是阿寅一直催著,你看著請何人去說親?”安喜縣主也沒法,他這兒子動作實在是快,把這六禮都給打亂了,到時候隻能走個形式了。
不過安喜縣主知道,他也是謹慎,等著婚事傳開,若有人在這些說不準摸不著的事情上耍手段可就麻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