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89 章(1 / 2)

卿卿有意 向陽葵 8241 字 6個月前

一月之期很快就到了。

輕風帶人潛入裴府將方望舒準備的東西取了回來,又是悄無聲息, 無人察覺。

阿綏握著玉牌, 仿佛可以看到薑昂在燭火下皺著眉頭,嘴角卻帶著笑意拿著刻刀的模樣。

輕風和知語將那兩匣珠寶地契估了值, 那些地契是長安的鋪子, 倒還值些銀子,但加起來也不足她們要求的半數。

阿綏聽完她們的話, 緊緊攥緊玉牌, 眼裡閃過嘲弄, 幾欲開口最後還是化為一聲歎息:“就這樣吧!”

她不想再和她扯上任何瓜葛,也不希望方望舒再出現在她生活裡,依著輕風的話, 裴府如今已經亂成一鍋粥,想必她以後的日子不會好過。

惡人自有惡人磨, 果然如佛所說因果循環, 萬事輪回,自己做的惡事終會報應在自己頭上, 就此放過她也當為自己的孩子祈福了。

“娘子這些是和上次一樣登記入庫嗎?”知語道。

這些都是方望舒的東西,她不想要, 阿綏沉吟片刻, 看向輕風。

“夫人是如何說的?”李寅挑眉問道。

輕風稟道:“夫人說讓您將這些東西變賣掉, 然後全部衝作軍餉。”

李寅先是蹙眉,隨後又展平眉頭,輕笑一聲:“此事就交給你和颯風去辦吧!”

“唯!”輕風領命。

“裴家那邊是什麼進展?”李寅俯身看著長案上的地勢圖, 隨口問道。

輕風想惹誰都不要惹他們郎主,善文善武,可官場橫行,可殺陣禦敵,更可怕的是還可內宅爭鬥。

不敢再想,趕忙回道:“按計劃進行,那些莊子上的農戶估計十天後就會進城了。”

李寅頷首。

阿綏信佛,心存善念。

可他不信,他自是要攪得裴家天翻地覆才會甘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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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綏用妃色的絨線為玉牌打了個穗子,串上一隻纏枝花紋銀香毬墜在腰間。

阿綏小幅度的轉了轉腰,眼睛亮晶晶的看著李寅:“好看嗎?”

盈盈一握的腰肢,柔軟的擺動著,玉牌和銀毬碰撞發出清脆悅耳的聲音。

李寅鳳目含笑,欣賞地點點頭,攬著她的腰往自己跟前勾了勾,淡淡的清香竄入鼻間。

因著身子特殊,阿綏不敢使用香料,隻在裡頭放了些先前儲存的芍藥花乾花瓣。

阿綏嘴邊掛著甜甜的笑,把玉牌墜子解下來,獻寶般的遞給李寅。

李寅十分賞臉,拿著玉牌,仔細的觀看,翻過玉牌看見背麵刻著的字:“陶陶,是個好名字。”

阿綏點點頭,小手可惜的摸了摸那兩個字。

阿綏抿抿唇,小聲喊他:“夫君。”

李寅正把墜子係回她腰間,手裡動作細致認真,聽到她的聲音,抬眸:“嗯?”

“陶陶這兩個字,不管小郎君還是小娘子都可以用的呢!叫起來也朗朗上口。”阿綏討好的在他頸窩蹭了蹭。

李寅骨節分明的手掌摸了摸她的小腹,薄唇微勾,鳳目掃了她一眼,意味十足。

阿綏心中了然,在他的唇畔親了親,軟聲道:“所以寶寶的乳名可不可以叫陶陶!”

這是她阿耶用心為她取的名字,她沒有福氣享用,但她肚子的寶寶可以呀!

李寅眼神溫和:“自是可以的。”

不管小家夥是郎君是娘子,都是李氏嫡係第一個孩子,它的名字他怕是都做不了主,到時定有他父親忙活,但乳名他們夫妻還是可以決定的。

“陶陶。”阿綏輕聲呢喃,抬起頭,心中歡喜,獎勵般的又賞了他一個吻。

現在可不了動她,隻能親吻解解饞。

末了,阿綏嬌喘籲籲地伏在他胸口,麵色潮紅。

李寅攬著她的肩頭,幫她順著氣。

阿綏漸漸回過神,美目含情,嬌嗔的看著他,手指在他心口點了點,軟聲道:“夫君當以身作則,這樣會教壞了寶寶的。”

李寅聽她胡說,哼笑一聲,捉住她作亂的小手:“不過人之常情罷了,待它長大後定會體恤為父。”

阿綏紅著臉,埋在他胸口,將他的衣領理好,看見裡襯上繡著的蟠螭火苗紋,眨眨眼“哎呀”一聲。

“怎麼了?”李寅垂眸看她,眼裡閃過擔憂。

阿綏翻身,手肘撐在他胸膛,抬著小腦袋:“我們都沒有去信告訴阿娘阿耶,這個好消息。”

李寅心裡鬆了一口氣,揉揉她的頭發,笑道:“阿綏不是說要三個月以後再說嗎?”他之前是準備寫信報喜的,但她說要等三個月後,胎兒坐穩,才能說出去。

阿綏愣住了,麵露迷茫,小心又心虛的問:“我說過嘛?”

她近來記性不大好,做過的事情轉頭就會忘了。

仔細想了想,她好像是說過的,不好意思了,乖乖躺回去,小聲道:“我聽盼夏說老人們常說一孕傻三年,我都還沒有生呢!”

李寅胸膛震出笑意,明明是自己說得,偏還不樂意了,阿綏氣鼓鼓的張嘴輕咬他。

李寅剛忙伸手捏著她軟乎乎的麵頰:“衣服多臟!”

阿綏嘟嘟嘴巴,奶凶奶凶的看著他:“不傻的。”

“好,好,好,我們阿綏不傻。”李寅輕撫著她的頭發哄著。

也不管他是不是真心的,阿綏聽了還是很高興。

李寅憐愛的摸著自家的小傻子。

新春一過,李寅漸漸忙碌,時不時的就要去一趟平州。

但不管怎麼樣,他都會當天趕回來。

阿綏雖懂得他的心意,但又十分心疼,知道攔不住他,隻能每晚提前準備好膳食和浴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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