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一把關上浴室的門,把裡麵的人嚇得一抖。
再然後,月讀唯看見他朝著自己扔了兩條白毛巾。
“一條就夠了的……”
“給你用你就用著!”
……
唉,心好累。
原來的新一根本不會凶她啊。
月讀唯已經開始想他了。
當她從浴室裡走出來的時候,房間裡已經空無一人了。
“新一?”
人又去哪了?
她坐在床上靜靜擦
() 著自己的頭發(),
?(),
才過了不到一天,它已肉眼可見的淡了一點顏色。
「看來給我的時間不多,必須要儘快完成新一的心願才行。」
如果完成心願後,還沒有破解成功。她也能儘快去找下一個人。
不知過了多久,連頭發也擦乾了。她還是沒有等到人回家。
月讀唯隻能先把浴室裡換下來的婚紗拿出來,放在客廳的角落裡。一時之間,也不知道怎麼處理掉。
當工藤新一從外麵回來的時候,就看到漆黑一片的客廳也沒有開燈,少女就這麼蹲在角落裡,動也不動,像個待生長的蘑菇。
“你乾嘛呢?”
他走上前去,才發現她是對著婚紗在發呆。
“要是真的舍不得,你現在回去還來得及。”他雙手一背,冷冷說道,“我還有那位黑羽偵探的聯係方式,趕得及的話,你今晚就可以被接到家,享受你的新婚之夜了。”
少女埋怨地嗔他一眼,“你胡說什麼呢?我是在想能不能把婚紗上的鑽石扣下來賣掉換點錢。”
“畢竟我現在可是身無分文好不好。”
“聽說女人這一輩子都很重視穿上的第一件婚紗,你倒是不一樣。”他看向她。
“那也得是嫁給想嫁的人,穿上的第一件婚紗吧?”
“黑羽快鬥不是你想嫁的人嗎?”
月讀唯半月眼,“我不是跟你說了,我都不知道他是誰嗎?要不是他長得像你,我第一時間就會跑了。”
……
哦,糟糕。她剛剛說了什麼來著。
“咳咳,反正這裡是夢境嘛,發生什麼都不作數的。”
“是嗎?”
工藤新一本來不知為何歡騰的心情被這句話澆下了一盆冷水。
他把買來的日用品和衣裙從背後拿出來扔給她。
月讀唯猝不及防。
“換上這個吧,把我的衣服脫下來。醜得很。”
“哈??”
「不是??你既然能出去買衣服,你剛剛為什麼不出去買啊!而且你在對一個容貌值高達95的大美女在大放什麼厥詞?!」
少女原地抓狂。
這麼一番折騰,不知道是淩晨幾點鐘。
工藤新一把主臥讓給了她,自己睡在了隔壁小房間。
他本來就睡的不安穩,又聽到房門被敲響的聲音。
“你還有什麼事嗎?”
“你有什麼心願嗎?”
她穿著他買來的白裙子,跟預料的一樣合身。
隻是覺得,應該還差點什麼顏色。
工藤新一低頭瞥見了她脖子上的那塊紅寶石項鏈,格外刺眼。
“你那個寶石,不會是什麼劣質品吧?還會掉色的嗎?”
“呃,這個是很重要的東西。”月讀唯下意識低頭看了一眼寶石,果然又淡了一點。“先不講這個了,你快點說說看,你有什麼心願?”
() “我希望這個世界能夠更加真實。你可以做到嗎?”
“什麼?”
少女一頭霧水。
“我希望所有犯下錯誤的人都能夠得到應有的懲罰,不管他們是身處什麼位置,皆要為自己的行為付出代價——你能做到嗎?”
工藤新一走向前,再一次凝視少女那一雙似乎會攝魂勾人的淡紫色眼眸。一字一句地擲地有聲,“我要這座城市成為欲望之都,所有人都可以儘情追求自己想要的一切,不管是錢、權,還是色——你能做到嗎?”
……
“你的心願,也太相悖了吧?”
月讀唯苦惱地眨起眼睛,“既要為錯誤付出代價,又要儘情追求所要,萬一追求的路上犯了錯,豈不是又要被懲罰?那還怎麼儘情追求呢?”
“豈不是在不斷的追求,被罰,追求,被罰之路上循環?這是永動機嗎?你不會是在整我吧?”
她抬頭看向他,是的確有在認真思考如何完成他的心願。
工藤新一詫愕一瞬,不知道該說她是演技太好,還是赤誠相待。
“你那個世界的工藤新一呢?如果是他想實現什麼心願?”
少女想了想,笑出聲來。
“他啊,他那個推理狂估計有福爾摩斯的第一代初版就很高興了吧。或者來個棘手的案子,但是最好不要鬨出人命——”
“不不,說不定他會想把自己五音不全的缺陷改掉。”
她談起那個“新一”來,神采奕奕的,絮絮叨叨說著一些工藤新一有些能聽懂,有些聽不懂的話。
他的心中無端升起一股又酸又麻的感覺。
“是嗎?原來我和他這麼不一樣啊。”
那麼,你是為他,才來到了我的世界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