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廠不該是酒廠,應該是金牌培訓基地。
當安室透拿了一張表格給月讀唯的時候,少女傻眼了。
上麵密密麻麻的都是各種技能點。
“你看一下你習慣用什麼槍,勾選後會給你配。”
安室先生給人大致說明了一下表格的填寫規則,簡單來說就是會的打鉤,不會的打叉。再看任務要求是否需要進修。
“槍?我不會用槍啊——”
少女在一片小方格內連著打叉打叉打叉。
“狙擊,不會。碼數,零碼。”
“炸彈,不會。化學我上次考試隻拿了第七來著。”
“易容?會化日常妝算不算,半勾好了。”
“跟蹤和反跟蹤啊——我一般都是用跑的或者飛的,應該很難有人能跟上吧。”
……
她就像填寫路邊發的調查問卷一樣,黑色簽字筆在上麵隨意塗畫,不過半刻鐘就把表交還給了人。
金發青年都無需細看,隻瞥了眼那麵上大片的×××,忽然就覺得自己的薪水該漲了。
“放心啦,反正是Gin把我帶回來的,出了問題他負責。”
月讀唯聳聳肩,毫不客氣地甩鍋,拿起手機去查看新來的短信。
是灰原的回複。
「藥剩餘不多,我還要研究用。不過你現在想要再搞到它,應該沒那麼難吧。」
這位叛逃的組織成員已經從江戶川柯南那裡聽說了少女的計劃。驚嚇之餘,倒也沒有太大意外。
早在春祭大典的時候,貝爾摩德就已經把「月之巫女」的情報上彙給了BOSS,月讀唯早就是組織注意的對象了。
正如她之前跟少女所說,“太過靈驗的話,可是會被壞人抓去研究的。”
月讀唯挑挑眉頭,將灰原的信息刪除後,手指再往上翻翻,稍稍頓住。
上一條未讀信息正是赤井先生發來的。
那天碼頭上的爆炸隻是障眼法,還是Gin提供給她的靈感。如今那位記者先生已經被順利撈起,蹦躂正歡呢,實在讓人頭疼得很。
金發男人無語抽搐嘴角,看著麵前抱著手機瘋狂扣字的女孩子——就像個普通的高中生一樣,是半點沒有做殺手或者特工的自覺啊。
“不用擔心,安室先生。”
少女給那位FBI交代完幾句後,站起身來,拍拍裙擺,“那位看中我的,並不是那表格上的東西。”
月讀唯的麵前是男人看不到的「人物麵板」,在所有的屬性中,幸運值簡直低到可憐。
她回想起貓又大人說過的話:
「於世界而言,你的存在才會引起力量的失衡。今後不管什麼處境,請務必把你自己的安危放在第一位——」
這句話她之前不曾深想,如今卻成了心中的警鐘——既然我的存在才會引起世界力量的失衡,那如果我不在了,會怎樣?
安室透實在摸不
準人的想法,扶額歎了口氣。
“走吧,最起碼你得會一點兒「常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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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是這陣子才沉冤昭雪,被無數人捧上神壇的月之巫女。
當巫女遇上名偵探,會擦出什麼火花?
節目噱頭一出,就引發鋪天蓋地的討論。甚至還有人暗地下注,一時間巫女的粉絲與名偵探的粉絲杠了起來。
為了達到更好的宣傳效果,這一期的主持人特地換成了備受歡迎的水無憐奈。畢竟她曾經與毛利小五郎接觸過,也去過伏月神社進行采訪。
當工藤新一再次見到月讀唯,已經是七天後。
在電視台的彩排現場。
而這次見麵機會還是他百般乞求耍賴向毛利叔叔要來的。
因為在此期間少女連他的一條信息也沒回過。
攝影棚內,有幾處已經搭建好的密室,地上還有勾畫出的人形輪廓,七、八個演藝人員正調整著表演狀態,爭取一會兒直播的時候能演出最逼真的效果。
水無憐奈正和導演對著台本,毛利小五郎被工作人員們團團圍住,隻為問出點更加新奇勁爆的案件作為節目結束時的彩蛋。
每個人都很忙碌,也就沒能注意到幕後角落裡,有兩個正在爭執的少年少女。
尤其是當工藤新一知道少女已經獲得代號後,那臉色難看異常。
“既然他們早有預謀,你發現後為什麼不告訴我?這件事一定還能有彆的破局之法,難道非要做這麼危險的事情不可嗎?!”
“對,我就是非要做這麼危險的事不可。難道要讓他們一直咬著我不放嗎?一個小方裡奈的死還不夠?還要再搭幾條人命才行?!”
“小唯,你這是在與虎謀皮,一步踏錯就完了你到底知不知道!”
月讀唯還能不知道嗎?在她實施橫山正紀的假死計劃時,是真的一刀子捅下去過。
捅的不是橫山正紀,而是她自己。
地上的血,是假的。那些飆濺出來的血,卻是真的。
“新一,你知道惡靈的每一次暴動都是為什麼嗎?”
她終於蹲下身來,強忍著腿部的疼痛,讓視線與人保持齊平。
“是因為他們的「計劃」,在更進一步的發展。”
月讀唯終於想明白,為什麼Gin的身上,會吸引無數的惡靈蜂擁而上。
是他們的「妄念」正在步步落地,動了神的蛋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