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相永遠隻有一個!”
“犯人就是你,錐穀小姐!”
不知是誰打的閃光燈,一時間少年的身影極為耀眼。他自信且從容地說出推理過程,果不其然,那三個嫌疑犯之中的一名女生掩麵捂淚,哭泣不止。
目暮警官剛拍了拍人的肩膀,露出欣慰的笑容想要與人寒暄一一,就看見這小子掏出手機後看了一眼,然後立刻向人抱歉道:
“啊,都過了45分鐘了嗎,真是不好意思目暮警官,我女朋友還在等我,我就先走了,有什麼問題之後電話聯係我哦——拜拜~”
連話都沒說一句的目暮就被小情侶的狗糧塞了一嘴。
隨即轉過身,才剛邁開步子從人群中擠出來的工藤新一還沒打算跑,大腿就被忽然抱住,低頭一看,正是一個和尋千唯模樣如出一轍的小女孩正含著淚仰頭看他:
“爸爸,我終於找到你了!”
“?!”
……
沒多久,兩個18歲的高中生情侶各抱著一個孩子相遇在了街頭轉角。
看著對方手裡還抱著一個娃的少年少女,彼此心裡咯噔一驚,露出此生最迷茫的一次豆豆眼。
“阿司!”
“阿雪!”
兩小孩互相叫喊,身份幾乎呼之欲出。
工藤新一和尋千唯一番手忙腳亂把他們帶回家後,平複著難以平複的心境——
拜托!
根本冷靜不下來啊啊喂!
客廳裡,四人對坐。
大眼瞪著小眼,小眼瞪著大眼。
“你們叫什麼名字?”
工藤新一率先開口。
兩小孩對視一眼,歪歪頭露出疑惑,顯然不能理解為什麼爸爸媽媽會問他們這種問題。
“阿雪,你有沒有覺得這個爸爸長得好像不太一樣啊——”
小男孩湊過頭去對妹妹咬耳朵,“你是不是找錯爸爸啦。”
“阿司,我怎麼可能找錯爸爸,雖然這個爸爸年輕了一點,也沒有了胡子,但是他破案的時候跟爸爸一模一樣,就是爸爸沒有錯!”
小女孩生氣地皺起小鼻子,那神情幾乎和尋千唯生氣的時候一模一樣。
“咳咳,小朋友們——”
看著自顧自聊起來的孩子們,尋千唯實在憋不住了。
“你們是從哪來的?你們的爸媽叫什麼名字?如果走丟了的話姐姐會幫你們找警察叔叔的,現在先乖乖回答問題好不好?”
“媽媽,你也不認得我們了嗎?”
小男孩憋了憋嘴,回答道“我叫工藤清司,這是我的妹妹工藤清雪,我們今年五歲了,目前就讀米花幼兒園。我的爸爸叫工藤新一,我的媽媽叫尋千唯,我家就住在米花町2丁目21番地——”
他一口氣說出了許多,從爺爺奶奶是誰,到隔壁住著的是阿笠爺爺,然後還報出了蘭阿姨和園子阿姨的名字,還有誌保阿姨…
…順便還問了句尋千唯,現在是不是在玩走丟遊戲。
“媽媽,阿司不想玩了,阿司肚子餓了想吃東西了。”
他張開小手,直接撲到少女的懷裡,黏黏糊糊的童音讓她下意識生出心疼的情緒來。
一旁的小女孩也哭著撲了上去,“阿雪肚子也餓了,嗚嗚嗚,爸爸媽媽不要玩遊戲了,以後我們再也不在案發現場到處亂跑了——”
尋千唯被兩個小家夥撞得踉蹌,被“媽媽”、“媽媽”這一聲聲叫得暈乎乎的,一時間隻能抱住他們好生安慰,求救似的看向旁邊的少年。
工藤新一也很懵。
根據他的觀察,兩個小孩身上穿的衣服都比較名貴,布料也很柔軟,應該不是被故意拋棄的。而且全身上下都乾乾淨淨,這說明他們一定跑出來不久。
憑孩子的腳力沒辦法走到很遠的地方,除非是有人開車帶他們來。但是這樣的人家如果丟了孩子,一定會非常緊張地大聲尋找或者立刻報警才對。
他剛剛聯係了目暮警官,對方告知他警局目前沒有接到任何失蹤兒童的報案。
排除一切不可能,剩下的再不可能也是真相。
他艱難地張了張口,發現自己實在說不出來,就隻能對著少女點點頭。
嗯。
那意思是,他們應該,真的是,我們的孩子。
尋千唯絕倒。
……
等安頓好兩個小家夥,趁著他們吃飯的空檔,小情侶溜到一旁開始開小會。
“新一,你要不,去問問阿笠博士有沒有研發出時光穿越的機器?”
她頗有些心慌,不知所措地抓著人的胳膊,18歲少女一時間無痛當媽,實在是讓人恍惚。
“……以現在的技術,不可能會有那種機器的啦小唯。”
工藤新一的心也砰砰直跳,尤其是在看到那兩個孩子的麵容後,再加上那時不時露出的小表情和習慣。
就連工藤清雪那挑食的毛病也和尋千唯完全一樣。
他已經確信了這就是他們的孩子。
接受如此令人震驚的真相之後,隨之而來的便是一陣歡喜。
因為這兩個孩子的到來便預示著他和小唯確實組建了一個完滿而幸福的家庭。
但未來那個幸福的家庭目前應該過得不怎麼樣,如果再不把孩子們送回去,恐怕就要鬨得人仰馬翻了。
18歲同樣第一次當爸的少年,突然感受到了作為父親的焦慮和責任。
“爸爸媽媽,我們吃飽了。”
雙胞兄妹齊齊放下碗筷,抬頭看向窩在沙發上交頭接耳,嘰裡咕嚕不知道在聊些什麼的年輕父母。
“今天是住在媽媽家嗎?”
阿司問道。
“爸爸又跟媽媽吵架了嗎?”
阿雪歪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