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章 第 23 章(1 / 2)

萩原研二和鬆田陣平沒捂住桑月的嘴,她耿直地大聲說:“那我國刑警們的偵查水平還真是有夠低的!!!”

“嘩——”推拉門在桑月話音剛落的時候推開,門外站著兩個人。

一個是鬼塚教官、一個頭發灰白留著小胡須的中年男人。

前者聽到桑月這句話臉色也沒比小川教官好多少,而後者卻麵色平和、背著手踱步朝著六個人的方向走來。

後者桑月總覺得看起來很眼熟,但是又想不起來在哪兒見過。畢竟名柯一些人的畫風都差不離,這個人看起來也很大眾臉。

來人停在桑月的麵前駐足,方才還氣勢滔天的小川教官瞬間熄滅了怒火,規規矩矩地站在來人身後。

他上下打量桑月,眉目之間沒有什麼惡意:“你就是有棲桑月?”

“是我。”她說。

“是什麼讓你覺得,渡邊案是模仿犯?”他語氣親和,沒有什麼情緒波動。

“前三起案件的凶手是左撇子,渡邊案的是右撇子。前三起案件犯人隻要現金,而渡邊案的卻搶奪走了渡邊來歲的所有物品。雨夜搶劫犯選擇醉酒女性是因為他本身的身體不具備挑戰強大的對象,所以隻能挑選沒有太多行事能力的目標。但是,渡邊案的犯人卻非常強悍,可以瞬間製服一位專業性很強的女警。”桑月把自己的剖析事無巨細的講出。“所以,這四起案子並不是一個人。”

那人點點頭,微微笑道:“是啊,聽起來似乎確實不像是一個人所為。但是,你有沒有想過……“

桑月耳朵豎了起來。

他臉上歲月的痕跡很重,一個老刑警很少會有細皮嫩肉的狀態,降穀零臥底多年還能保持童顏算是萬裡挑一的了。他看著桑月,好像看到了一個渾濁和清澈並存的靈魂。

“……犯人升級了?”

桑月眉心微蹙,心裡像是被人攥了一把。

“你覺得他為什麼每一次都會挑選醉酒的目標下手?”他像是一個考官,詢問著桑月每一個細節問題。

“他的體格不能夠讓他尋找強大的目標,又因為他需要錢,所以不得不挑選有經濟能力的醉酒女性。同樣的,這也能體現出來‘雨夜搶劫犯’是一個體格較弱的人。”桑月朗聲道。

旁邊的小川教官目瞪口呆,看著眼前這位警校墊底分析的頭頭是道。

“那麼,為什麼每一個受害者又都是女性呢?”那人循循善誘,說完之後,他滿意地看到這六個年輕人臉上都露出了恍然大悟的神態。

是啊。

為什麼都是女性呢?

降穀零抬眸分析:“在犯罪心理學上有講過一種罪犯,這種罪犯的內心極度自卑會以在受害者身上留下傷口來作為慰藉、和一種勝利的宣告。”

那人點點頭:“沒錯,他已經不僅僅隻滿足與搶奪財物,從每一次作案都會割傷受害者能看得出來,他更想要在女性的身上留下傷口,證明自己的強大。他搶走了渡邊來歲的所有私人物品,以此來滿足自己的窺探欲。”

桑月的靈魂顫抖,所有話語下意識地被噎住。

她想起來這個人是誰了。

在警察學校篇,他隻出現了一幕,但是這個人眉眼和夏山迎有少許相似。

他是……夏山迎的舅舅!

現任警示總監!百田陸朗!

“在我年輕的時候,也和你們一樣。”百田陸朗鼻梁很高,下麵的人中線因為上了年紀而有些深,說話的時候,就像跳動的音符。“認為再高明的罪犯永遠都是警察的獵物,不管怎樣也不會逃脫製裁。警察不能出錯,一次都不可以。我們的錯漏會讓罪犯逃脫好人蒙冤,也會讓法律沉睡。”

降穀零明顯感覺到站在他旁邊的鬆田情緒有些不對勁。

那緊繃的身體,表情也是真的冰冷。

他下意識地知道了這個站在他們麵前訓話的男人是誰。

鬆田最想揍的那個人。

可是百田陸朗卻走到鬆田的麵前,伸手拍了拍他骨子裡即將噴湧而出的怒火,伸手揣進自己的褲口袋裡摸出一枚櫻花警徽遞給鬆田。

所有人都愣住了。

百田陸朗笑道:“這是我從這所警校畢業的時候,帶走的徽章。至今已經二十多年了,現在送你了。小家夥。”

掌心裡躺著的櫻花徽章已經不夠嶄新了,上麵覆蓋著少許鏽跡。

鬆田忽然想起來,在他很小的時候,看到爸爸喝的爛醉如泥很難過蹲在門口哭。

也有一位叔叔走過來,蹲在他的旁邊問:“你是鬆田家的孩子吧,你爸爸還好嗎?”

他仰起頭,一把抹掉臉上的淚水,大聲說:“你是警察吧,回去告訴逮捕我爸爸的那個人!等我長大後,我一定會親手狠揍他一頓!”

他一點都沒有開玩笑。

可是那個叔叔卻笑了,伸手揉著他的腦袋說。

——“那你以後一定要考上警校,當上警察。然後找到他狠揍他一頓,小家夥。”

叔叔的模樣和麵前的這個中年男人重疊。

是他。

鬆田陣平現在長大了,也考入了警校,可卻完全不想兌現兒時的誓言。他一把抓過百田陸朗手裡的警徽,緊緊握拳。

“放心吧,我絕不會像‘那個家夥’一樣出錯。哪怕就是豁出我這條命去,也會保護好這個土地上的市民。”

他說的斬釘截鐵。

桑月在旁邊聽的心梗。

不要立這樣的誓言啊!馬自達!!!!

百田陸朗很高興,他背手附身,目光掃過六個年輕的模樣,笑容輕揚:“犯人不會一直保持一種犯罪狀態,他們會因為對犯罪的渴望而逐漸變得更加變·態。作為警察,一定也要不斷錘煉自身。止步不前的結果,就是被邪惡牽著鼻子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