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光,有棲這是為情所困嗎?
他翻閱著自己的書籍,在最下麵有一本日本東京遊令大全,其中剛好翻閱到癸海寺的簡介。
——【……作為東京最具代表性的寺廟之地,除卻人傑地靈的地理位置和仙境般的環境之外,附近還有藝伎歌舞、雜耍表演、火山石溫泉以及首次麵世的絕彩伶杯展覽會。】
而在最後一頁上,每一頁都掛著形態各不相同的高腳杯。
雖然和他十五年前在凶犯身上看到的不同,但也讓景光麵色凝重。
不知道看了多久,他緩緩合上書本,起身離開。
*
桑月到學校教職工通道門口的時候,西川上謁已經換上便服在門口等很久了。
見到桑月,他嘴角處淺淺一笑:“有棲同學,我以為你不來了。”
桑月抓起頭發,在腦後綁了一個馬尾。身上也換了件黑色襯衫,領口微敞露著性感的半截肩膀:“抱歉,有點事耽誤了,讓你久等了。”
西川上謁撓撓頭:“不會,我也剛來。”
“那走吧,我們快去快回。”
她的笑容有著不輸給春日浮雲的璀璨,仿佛帶了把鎖一樣,能夠牢牢鎖住所有男性的目光。
很多人知道有棲桑月這個名字實在那個雞飛狗跳對開學典禮,而西川上謁更早一點,是在學前訓練營裡的時候。
他觀摩了那場伊藤澤美和有棲桑月的格鬥賽。
有棲桑月完敗,但是卻在那樣嚴重傷勢之下竟然獨自一人站著走下了場。他看到了一個身心俱疲的人,默默的收拾好自己所有的東西,踩著滿場為伊藤澤美的喝彩聲離開搏擊館。
他鬼使神差的跟了出去,看到有棲桑月站在水池旁手心裡攥著一捧水,輕輕拍打在自己的臉上,好像要把渾身的濁氣洗掉似的。
西川上謁以為自己再也見不到她了,可沒想到她竟然還能踩著警校線被錄入。
“聽說你抓到了‘雨夜搶劫犯’。”他鼓起勇氣打破寧靜,由衷讚歎。“真厲害。”
“也沒有啦,並不是我的功勞。”桑月歪頭謙虛道。“不過你是怎麼知道的?這件事是當初教官讓我們偷偷去調查的來著。”
“我父親剛好在杯護中心醫院裡擔任icu的主任醫師,所以對渡邊來歲的遭遇略有耳聞。”
“這樣啊。”桑月心道,還怪巧呢,教官說這件事要保密結果還被彆人知道了。不過也無所謂了,反正犯人都找到了。她懷著一顆關心同僚的心情詢問。“渡邊的情況如何了?聽說現在還未蘇醒,傷勢重不重?”
“啊,傷口紮到了大血管,造成的失血性休克複蘇很難。”
“這樣。”
外麵的天色已經很沉了,夜幕上掛著細碎的星辰,在不久前這樣的一個夜幕下,原本的有棲桑月失去了她的父親。
警校外麵沒有什麼商場,要往北再走十分鐘。
沿途的路上有一些小吃店,路過門口的時候會散發出食物的香氣和酒的芬芳。街麵上一片寂靜,就顯得那些店裡麵推杯過盞的酒客們很熱鬨。
星辰把街角的三個人襯了出來。
兩個醉醺醺的男人圍著一個白色短發的混血女人,說著下流的話。
那個女人身上穿著一件飯店的圍裙,手裡還有一捧沒發完的傳單,嚇得麵容失色,求救地看著身後的玻璃門內,希望能有一個同事能來援救她。
可是玻璃門內的所有人都沒有被門外的目光所吸引。
“來嘛,進來跟我們喝一杯,這不是你這種女應侍生該做的嗎?”醉醺醺的男人抓著她的胳膊,往另一邊的酒桌上扯。
而另一個男人則是伸手摸向她煞白的臉,嘻嘻笑:“看啊,這是什麼顏色的頭發,怎麼這麼奇怪?”
一隻手抓住男人無恥的爪子,緊接著“啪”地一個耳光落在男人的臉上。
男人被一股怪力打地整個臉轉了90度,耳朵嗡鳴。
另一個男人酒喝的不多,看著立在混血女人麵前的桑月,揮著拳頭朝著桑月衝了過來,嘴裡還嗚哇嗚哇的亂叫。
桑月抬腳踹在他的膝蓋上,他的膝蓋骨仿佛被人踹碎了一樣“撲通”跪在桑月的麵前。
桑月毫不留情的讓他的臉“親吻”自己的鞋底,把他的臉踩在旁邊的牆壁上。
他伸手掰了兩下臉上的腳,反而被那隻腳踩的更加用力,左臉和牆壁貼合的更加密不可分。
桑月彎腰架著手臂撐在自己彎起來的腿上,歪頭笑:“我說,像你這種借酒撒瘋的垃圾被踩到泥裡不是應該的嗎?噢,對了,你的長相也很奇怪噢,不如蹲在家裡不要出來嚇人,對不對呀?”
“你這個混蛋……”被桑月扇了一巴掌的男人反應了過來,捂著嗡嗡作響的耳朵又想衝過來。
西川上謁橫在中間,冷眉道:“我們是警察,襲警是什麼罪名你們應該知道吧?”
二人瞳孔破碎,酒醒了大半,屁滾尿流的跑了。
“謝謝。”白發女人朝著二人鞠躬,眼眶含淚。“你們……是警察廳直屬警校的學生嗎?”
“嗯。”桑月點頭。
“那、你們認識伊達航嗎?”她的短發剪的十分溫文淑女,就像一個非常標準的賢妻良母,眉眼也是非常讓人舒服的妥帖。
桑月低頭看了一眼她腳上和伊達航一樣的情侶鞋,想了起來:“你就是娜塔麗小姐吧?”
“是,我是娜塔麗·來雯。”她很驚喜,臉上還掛著未乾的淚痕。
“我跟他們組的組員都很熟,經常聽伊達提起你,每次說到你這位女朋友他都非常幸福呢。”桑月打量了一下她身後的餐館,好奇道。“你在警校附近打工嗎?”
“是,我想離他更近一點。”娜塔麗微微紅臉,伸手揉了一把臉上的淚痕,讓開一條道。“太感謝你們剛才的幫忙了,要不要進來吃點什麼,我請客。”
“好啊。”桑月一點都不客氣,她笑著跟著娜塔麗進了餐館,找了一個靠窗的位置和西川上謁麵對麵坐下。
整個餐館的人並不多,生意稀少所以顯得稍微有些空。
牆壁是複古式的石切外牆,屋頂懸掛著圓形的玻璃燈,照在人身上暖和和的。
桑月看了一眼菜單,隨便點了點小吃就把菜單交給娜塔麗。
娜塔麗從口袋裡掏出一疊信封遞給桑月:“可以幫我把這個給他嗎?”
“當然可以,不過這是什麼啊?”桑月接過信封,裡麵沉甸甸的好像放了一摞東西。
“是我們的訂婚照片,剛洗出來的我留了一份,還有一份一直想交給他來著。本來說好他今天可以出來的,但是到現在還沒有來……”
警校沒收一切通訊工具,隻能在公共電話亭裡可以跟外麵的人通電話。
所以娜塔麗肯定也不知道為什麼伊達航會爽約。
“這樣啊。”桑月把信封揣在懷裡,想著今天早上伊達航被安排去打掃監察室儀器時的反應,又看著麵前娜塔麗的反應瞬間明白,“伊達今天被教官安排任務要打掃衛生走不開,他也很想出來和你見麵的。”
“原來如此。”娜塔麗掛上了笑容,一掃愁容。
桑月有些心酸,多好哄的女人啊,隻是知道自己男朋友是礙於工作才沒出來就不會難過的性格,所以才會在得知伊達航車禍身亡第二天也跟著殉情吧。
娜塔麗送了他們一份餐前甜點粥,紅著臉去招呼其他客人。
西川上謁舀了一勺蜂蜜放在粥裡,慢慢攪動著,好奇道:“有棲和鬼塚組的關係好像很好的樣子?連他們的女朋友都知道哎。”
“是啊,全校前五都在鬼塚組了,優秀的很難讓人不想認識。”桑月臉上掛著某種特彆的驕傲,好像在誇獎自己似的高興。
西川上謁的心裡冒起了一層滾燙的泡泡:“有棲的理想型是這樣的嗎?”
桑月覺得這個問題也很奇怪,誰會不喜歡優秀的人呢?
西川上謁的表情很躊躇,桑月能讀懂他的意思,這種示好從小到大一直都在桑月的身邊出現。
她也沒有立刻回應,隻是輕笑了一聲。而這一聲落在西川上謁的耳朵裡,就是嬌俏的猶如小貓般的輕哼。
他正打算抬起頭來繼續詢問,卻看到桑月的臉色被室內的橙色燈光映照的發白。她眺望著窗外的夜景,目光落在不遠處的一輛黑色保時捷,整張臉仿佛被蒙上了白紙毫無血色。
Gin!!!
作者有話要說:13點開獎,寶們注意看下後台中獎信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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